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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1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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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小雅她爸焕发了人生第二春,临近春节,叫小雅去佛山过年,跟后妈见个面。

小雅接到电话后,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还说这是她爸的意思。

我明白她爸是什么意思。

有应公那档子事我把小雅叫来太原,跟我在一间屋子里不清不楚的住了小半年,期间他们父女通电话,我跟她爸聊过几句,都是你们还好吧,小雅给你添麻烦了,我说叔叔你安心休养,小雅挺好之类的废话。

我估计她爸早就窝着火了:这小子的脸皮忒他吗厚,把我闺女藏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老子个说法。

是时候给她爸一个交代,帮老头消消气了。

但我让小雅先走,我等过完初七再去广东给他们拜年,因为苗老头肯定不让我走,他没邀请我去他家过年,可圆觉堂的年底分红是每年初一给他磕头,他以压岁钱的形式发给徒弟们,大年初一我不主动去他家跪着,苗老头把钱烧给我师父也不会给我。

转过天,小雅买机票飞走了。

几天后,冯栏找朋友借辆奔驰商务,说是回去带父母四处转转,也开车滚蛋。

正好我开着他的车,给圆觉堂的客户们送几天新年开运小摆件,就到了腊月二十七,李香头家办庙会的日子。

电话里,我问他,这次请了何方神圣?

李香头说:“黄小文。”

“黄小文是个啥?”

“明天来了你就知道。”

庙会2

李香头玩神秘,不肯说黄小文哪路神仙,我在网上搜黄小文,结果搜出来一堆小黄文,可把我看了身心俱疲,了无生趣,才想起跟冯栏打听一下。

我记得李香头说过,这次庙会要让冯栏帮忙请个厉害的大仙。

电话里,我问他是否知道庙会的事。

冯栏带着一股子得意劲说:“知道啊,坐堂的仙家还是我去丫髻山帮他请来的呢。”

前面说了丫髻山也叫东大山,是四大门的根据地,我便问:“那黄小文是个啥玩意?黄鼠狼啊?”

“对呀,丫髻山二奶奶身边的黄门童子,你见着他了?他好不好玩?”

“没见,才听李爷爷说了一句,还神神秘秘不肯多说!我以为你能请个真神仙下来,感情你就弄来这么个玩意啊?我可是砍过一只黄皮子的,明天去了不会出啥事吧?”

“放心,黄小文和其他皮子不一样,五六岁小孩的德行,上次我说的那个摸变压器的傻子就是他,不过这傻子看事特别准,基本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你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问问他,没有事也可以找点麻烦逗逗他。”

冯栏在山东老家有个朋友,家里供一只很厉害的黄大仙,据说是可以跟总瓢把子折腾两下的那种,而这位大仙经常潜修,有时会请其他仙家照顾自己的弟马,其中有一次轮到黄小文坐堂,附体后在外人面前展示道行,黄小文蹭蹭两下爬上电线杆,可能想摆个pose嘚瑟两下,却不认识变压器这科技产品,一巴掌按上去,吐着白沫掉下来了,害的全村停了一天电。

冯栏说的有趣,我对黄小文产生些许好奇,转过天,开他的车去晋祠镇。

李香头的庙会就是请戏班子在巷子口唱一天大戏,九点钟开仙坛放香客上香磕头,香客们捐点功德,换一杯仙家法过,能治病消灾的茶水喝,与平日里不同的,就是这一天会有常四爷请来的大仙,以及附近其他堂口的仙家到李香头家坐堂,有点医院里专家会诊的意思。

我到了镇子上,戏班已经开唱了,台下坐的满满当当,都是镇上的老街坊和附近村里赶来的乡亲,这些人主要是捧个人场,即便需要仙家消灾解难,李香头也不会吃窝边草,在他们身上捞钱,反倒是市里和外地来的生意人,需要花大价钱才能见黄小文一面,而这些人都在车里钻着,或者蹲在离车不远的地方,不会到戏台下和村里人凑热闹。

我找地停车时,就看到好几辆坐着人的好车,其中还有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司机,开一辆北京牌照的宝马,正摇下车窗抽烟,她戴着蛤蟆镜看不到全脸,但看那红嘴唇,尖下巴颏,应该挺漂亮的。

李香头家的小院里支着四张茶水桌,围着七八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大叔大婶,喝茶闲聊,李香头见我来了,还挺当回事的一一为我引荐,都是方圆百里内顶香瞧香的弟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模样,打扮也奇形怪状,要么穿着廉价的西服,要么穿着老式旗袍,最离谱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膀阔腰圆比我还壮实,却穿一身粉扑扑,印着卡通图案的劣质棉睡衣。

别看他们穿的邋里邋遢,其实这帮当差的都不穷,即便不以赚钱为目的,也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我不了解李香头家这帮弟马的底细,但我刚去圆觉堂上班时,有次跟大师兄去古交县看风水,见过一位顶着仙,免费给人算命,还算的特别准的仙姑。

那次客户请我们吃饭,捎带介绍仙姑跟我们认识,仙姑就抱着个纸箱子来了,纸箱往地上一扔,一只脚踩着,客户知道她烟瘾大,主动递烟给她抽,仙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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