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 第71节(2 / 4)
罚他儿子偷窃,她认罪,也只是认‘偷了国君的东西’这一条。难道偷窃不是罪吗?”
风昊翻了个白眼:“那是她蠢!你与蠢货较的什么劲?你不是说得挺好吗?不是去跟她讲道理的!跟懂理的人讲道理,不懂理的人,打就可以了。你对驴讲一百年的道理,它还是驴。费的什么事?”
“我……”
“不要得意,不要翘尾巴,不要因为自己有了一个值得称颂的念头,就忘记了原本自己明白的道理。有一个很好的主意的时候,就非要所有人都叫好,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就要告诉自己,是他们蠢。”风昊最后一句说得果断极了。
伯任微笑道:“希夷啊,我曾与你一样,想要别人‘服’。怎么服呢?以理服之。可是他们总是听不懂,白白浪费了许多心血,后来发现,打,也是可打服的。他们不需要懂,不需要服,照做就可以了。”
卫希夷:……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风昊续道:“当然啦,有些事儿,你觉得对了,别人不懂,未必就是别人蠢,说不定是你蠢哩。这个时候,就要看结果,看事实到底是谁蠢。”
“如果等到结果就晚了呢?”
风昊一指自己的鼻尖儿:“那就要看我的了,看我教了你多少。也要看你的,看你学了多少。看你能不能判明孰对孰错。”
“对如何,错如何?”
“对就生,错就死,”风昊说得很冷酷,“有些错可以犯,有些不可以。你最好不要想什么错可以犯,而是想,如何做得对。”
卫希夷点点头。
伯任道:“真趁着你现在犯不了大错,先试试手吧。”
“咦?”
伯任与风昊对望了一眼,道:“我与老师商量过了,你年纪虽小,也识字,也知道些道理,领一职吧。”
“啊啊?不上课了吗?”不是吧?才上几天课啊?
风昊道:“现在让你做什么能行呀?你就领个闲职。”
说是闲职,看起来还是挺重要的,伯任给他派的,是宫禁的工作。并非让她主管此事,而是作为几个副职之一,每天只要工作半天,巡查宫禁,搜检有无可疑之人。守卫宫室,这是屠维曾经做过的事情,卫希夷上手很快,也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问题,阳城的宫殿守卫轮班,可比南君那里周密得多了。她与屠维当年的身份不同,带领属下的方式也不可照搬。胜在身份压人,伯任没有女儿,异母妹妹远在他方且不得伯任喜欢,卫希夷便显得贵重了起来。女杼与庚皆有良言提醒,使她静下心来,不可轻狂。
一年之后,她学习的内容变了一变,工作的内容也变了,伯任命她巡视阳城的城防。这项工作也不是她能够主领的,自有主官,又有风昊将守城、攻城、布阵等,一一教授。别人学习的时候,是没有一座坚城可以实习的,卫希夷可占了大便宜了。
第三年,伯任交给她的工作又变了,却是阳城周围田地、牧场的巡查与管理。
再过一年,伯任两座新城建成,卫希夷与风昊前往其中一座新城,代为主持。便在这一年,伯任与风昊二人厘定的律法正式成文,卫希夷便携亲笔抄写的律法简牍抵达新城,召来工匠,将十三律镌于石上。
到得第六年上,伯任根基稳固,寻了个过得去的借口,开始了并吞扩张之旅。卫希夷当仁不让披挂上阵,随他镇在中军。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长大了,十四岁了哈!
就要回去看看了!
成文法的肇源2333333333333333
☆、 太顺利
时值初夏。
正是打仗的好时节。
中山国处于偏此一些的地方,初夏时节不冷不热,春耕又过去了,还未到收获的季节。正是能够抽出人手,又不对将来的生活造成很大不良影响的时候。
这样一个时间,却不是伯任特意挑的,即使他想,别人也未必愿意配合。这凑巧了的。
自祭天立国至今,已有六年光景,这六年里,年景差的时候居多,只有一、二年不算是灾年而已。中山国得益于耕种技术的先进,选址既佳、人少情况不算特别复杂,伯任又管理得当,日子非但能够过得下去,还有些盈余。
周边国家就未免惨了些。以嵬国为例,他们的耕种技术并不好,在风调雨顺的时候,洒下种子,除除草,秋天的收获能够保证温饱。同时,狩猎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着比较重要的部分。嵬君也重视粮草的积蓄,城内粮草足支三年,已不算差。
不想连续遇到了六年不丰收的年景,嵬君自己的国库可以保证积蓄,其下庶人、奴隶的生计便成了问题。天时不好,不止粮食收成少了,连带的飞禽走兽都少了。而嵬君为了保证积累,并没有减少赋税。
于是乎,嵬国之百姓,乃至于奴隶,对嵬君都不满了起来。诚如卫希夷想要“立规矩”时认为的那样,“天意”、“民心”反噬的时候,恶人作恶已经作得足足的了,才会有“报应”。在“报应”来临之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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