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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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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登楼,一边喝骂,一边搜寻,却是无功而返。

自此之后,阁楼上不再有怪事发生。

蛙曲

王子巽有言:“昔年在京都时,曾于闹市见一人表演戏法,身旁带一木盒,盒内有十二方格,每一格内放一青蛙。用细棍敲打青蛙头颅,则呱呱鸣叫。若有人出钱,表演者便胡乱敲打青蛙,如奏铜锣,宫商角徵羽各种曲调,一一具备,听在耳中,清晰可辨。”

鼠戏

王子巽还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某人在长安市集表演鼠戏。背负一只布袋,袋中蓄养十余头小鼠,每到人多之处,此人便拿出一支小木架,放于肩膀,俨然有如戏台,然后拍板击鼓,口唱古代杂剧。

歌声一动,群鼠皆自袋中钻出,头戴面具,身穿戏服,从后背登台,学人站立,翩翩起舞。装男扮女,或悲或喜,神情动作,俱惟妙惟肖,无一不与剧情吻合。

泥书生

罗村陈代,丑陋愚蠢,娶妻某氏,容颜俏丽。妻子因丈夫不及别人,郁郁不得志,然而为人贞洁,守礼自持,婆媳之间,相安无事。

这一晚,妻子独睡家中,忽听得风声呼啸,刮开房门,一名书生走近室中,脱衣上床,强行与妇人欢好。妻子大骇,苦苦挣扎,可是浑身酸软,使不上劲,只有任凭书生欺凌。自此后,书生夜夜必来,从不间断。

一月之后,妻子容颜枯槁,婆婆心中奇怪,于是询问缘由。妻子一开始不肯说,婆婆再三逼问,最终坦白交代。婆婆闻言大惊,说道:“此乃妖物。”为了对付书生,婆婆各种法子用尽,但并不见效。

无奈之下,婆婆命陈代事先藏于屋中,手持棍棒等候。半夜时分,书生果然前来,脱帽放于桌面,又脱去外袍,搭在衣架间。正准备上床快活,忽然变色道:“不好,此处有生人气息。”急忙穿上衣服。陈代突然从暗中跳出,一棍击中书生腰肋,声音沉闷。四面张望,书生已不知所踪。点起柴火映照,只见地上留下一片泥衣,桌上放着一只泥帽。

土地夫人

窎桥村王炳,出村游玩,见一美人自土地庙走出,顾盼传情。王炳上前搭讪,言语挑逗,女子欣然接受,王炳欲与之狎昵,苦于没有场所,于是约好半夜私会,告知女子住处。

半夜,女子果然前来,两相欢好,快乐无穷。问其姓名,女子不肯说。自此后两人往来不绝。

有时王炳与妻子同睡,美人亦来求欢,妻子竟尔未能察觉。王炳甚觉讶异,询问究竟,美人说:“我乃土地夫人。”王炳大骇,急欲与女子断绝往来,但美人神通不浅,来去自如,百计难以阻止。

转眼半年过去,王炳纵欲过度,抱病不起,美人窜门更加频繁,家人时常看见。

不久后,王炳死去,美人依然日来一次,炳妻怒叱道:“淫鬼不知羞耻,人都死了,还来干什么?”美人这才离去,从此不再来。

土地虽小,终究是神灵,岂会任由妻子与凡人私通?再昏聩也不至于此。不知是何方妖孽,淫贱成性,跑来败坏土地清誉。致使千载之后,土地公兀自蒙受骂名,真是冤枉。

胡四相公

莱芜张虚一,学使张道一之兄,性情豪放不羁。

张某听说县城某家宅院被狐妖占据,于是准备刺帖,前去拜访。将名帖投入门缝,过不大会,房门无人自开。随从仆人尽皆愕然,纷纷退却。张虚一整衣而入,只见大堂中桌椅具备,却空寂无人。当下作揖祝告:“小生斋戒前来,仙人既已开门纳客,为何不肯现身一见?”

忽听得大厅中有人言语:“有劳公子大驾,欢喜不尽,请坐。”话音刚落,便见两张椅子缓缓移动,相对摆好,张虚一刚刚坐定,半空中飞来一只红色托盘,里面放着两只茶杯,停靠眼前。张虚一伸手从盘中取过香茗,浅浅喝了一口,对面座位上亦传来喝茶之声,淅淅沥沥,就是不见人影。

喝完茶,虚空中又飞来一壶酒,张虚一一边饮酒,一边询问主人来历,对面座椅上响起人声,说道:“小弟姓胡,排行第四,下人称呼我作相公。”宾主把酒言欢,畅谈时事,意气相投,氛围融洽。

桌上老鳖鹿肉,珍馐佳肴流水般送上,耳听得屋中脚步声密集,虽然看不见人影,但凭感觉也能猜出,一旁服侍之奴仆,不在少数。吃完酒宴,张虚一心想:“眼下要是有杯茶喝,该有多好。”念头刚转完,茶水已摆放桌面。凡有所求,无不一一应验。张虚一大悦,尽情酣饮,大醉而归。自此后三四天必拜访胡某一次,胡某亦经常上张家窜门,主客往来,礼数周到。

一日,张虚一问胡四:“南城中巫婆,每日靠狐仙帮忙,替百姓看病渔利,她家狐仙,你认识吗?”胡四道:“巫婆在撒谎,她家根本没有狐仙。”未几,张虚一起身如厕,忽听得耳旁有人小声说话:“适才听说南城巫婆,不知何许人也。小人想请先生帮忙,带我去她家看看,可以吗?”

张虚一心知说话者定是狐仆,点头道:“行。”回到席间,跟胡四说:“在下想跟主人讨一奴仆,前往南城一探究竟,还望成全。”胡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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