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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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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后,说不定也隐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黑暗丑恶。

“婢子伺候小姐休息吧,老爷回来婢子再去通报。”初蕊怯怯的站在背后说。

我确实也觉得累了,虽然没走几步路,没说几句话,却仿佛把一生的光阴都付诸流水,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朝代的地方,成为陌生人的至亲,看刚才的样子生活中还有不少的暗涌,一向冲动的自己能否处理的好。还有,要怎么样才可以回去,如果回不去,我又该如何适应这里的生活?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去。

半醒半梦之间,似乎听见婢女们窃窃私语,我摇摇晃晃起来,不见棠璃初蕊,只得自己到处闲逛。靖国府好大的排场,庭院楼阁巧夺天工,一草一木皆极尽妍丽。我在花间徜徉,看到一个美妇正和官宦打扮的中年男人私语,只听得她说什么“顽劣不驯……触怒龙颜……老爷切切三思……”那中年男人缄默不语。我无趣,又转去别的地方玩耍,在一处曲廊上,又看到裴婉。我看着她,也不觉得突兀别扭,似乎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从贴身小衣里取出一个香囊,左看右看,十分珍视。

我看不太清,只觉乏味,便转身回房。刚刚坐下,裴婉就歪歪扭扭走了进来,她面色赤红,喘气如雷,侍女们不敢靠近,她疯狂的挥开棠璃的手,又似困兽一般左冲右突,屋里一片混乱,人仰马翻。

中年男人和美妇,二娘和长姐闻讯都赶了过来,好几个粗使丫头都按不住发狂的裴婉,最终由家将合力才将她制伏。裴婉被按倒在地,发髻散乱,钗环滚落,妆容尽毁,活像痴颠疯妇。她大力挣扎着嘶叫哭喊,言词不清,声音粗噶,我看到这种惨状,浑身战栗,地上垂死的人仿佛是自己,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满腹的冤屈如此强烈,再没有什么比“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来的贴切!

裴婉突然将头高高扬起,脖颈处青筋毕现,正正面对着我,她清秀的容颜此刻扭曲的鬼般可怖,她用尽全力扭动身体,分明有话要说,美妇却在此刻幽幽叹息:“天意如此,对老爷何尝不是幸事……”言罢挽起中年男人离去。裴婉脱力昏倒,二娘哭的声音嘶哑,长姐也唏嘘不已。

树倒猢狲散,墙推众人倒,家将侍婢一一离去,只有棠璃和初蕊奋力将裴婉抬上床。我见一切安静下来,又惊又怕的走至床边,裴婉突又睁开双眼,眼里血丝遍布,狰狞异常。她快如闪电般抓住我的胳膊,我禁不住一声尖叫……

“小姐醒醒,小姐?”

我被棠璃摇醒,睁开双眼,原来是个噩梦。我坐起,只觉浑身冰凉,没曾想梦中冷汗淋漓浸透了衣裳,两片嘴唇上下粘连,喉头竟似火烧。

初蕊唤粗使丫头打水以供沐浴,棠璃倒茶过来说:“小姐怕是魇住了,喝杯茶压压惊。”我抿茶,惊魂未定。

回味刚才的梦境,有条有理,连续贯通,美妇和中年男人的对话虽然不明白是何意,但她一定与裴婉有关,还有那小香囊,或者里面装的就是致命丹药?这一切都不像是简单的梦,反而像是裴婉魂灵给我的最后明示和预警。

莫非……莫非裴婉重病丧命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见不得人的阴谋?是蓄谋已久的一个圈套?裴婉发狂时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她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她一介女流会痴迷修道?又听信了谁的话开始辟谷甚至以身试药?这一切像座大山般倾轧在我身上,我并不想占据裴婉的身体,却凭空要承受这个事件带来的后果。自己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但裴婉的惨状,托梦时诡异的收梢,似乎又无法置身事外。

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被这个谜题缠住了。

初领教

棠璃散开我的长发,漆黑如墨的发丝在水中散开,像一把浓密的羽扇。水雾氤氲中,棠璃慢慢撩起水花,搓揉着我的脖颈和肩膀,突然她轻呼一声,旋即命初蕊捧上一方四方瑞兽镶金琉璃镜,又拿起一块打磨过的小小月牙形铜镜,铜镜反射在琉璃镜上,清晰可见我的右肩下方有一块小小的火焰样胎记。

我不知所以,棠璃俯在木桶边低语:“小姐身上没有胎记,这胎记从何如来?”我也不知道,只得说:“一块胎记,有或是没有,都不要紧吧。”棠璃脸色一凛,挥手遣退了初蕊和其他服侍的婢女。

她四顾无人,又斟酌半天才开口道:“婢子发现小姐从清醒以后言语习惯都发生了变化,像是换了个人。婢子斗胆,请小姐明示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嗫嚅:“没发生什么……再说,即使我讲,你也未必肯信。”

“小姐以修道为本命,从不沾染荤腥谷物,食量甚小。从小,小姐受尽宠爱,性子难免骄纵,言必称本小姐,对二娘及大小姐从无恭敬之色。如今却一一反转过来,说话行事全然不同。尤其是…连自己身体发肤都一无所知,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棠璃做事小心谨慎,作为裴婉的近身丫头,日常她的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何况我穿越后明显的改变。眼看装糊涂没有用,我干脆豁出去:“我的确不是裴婉。”

棠璃大惊,我竹筒倒豆子:“我不是裴婉,我也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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