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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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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李顺忙呈了我往日服食的安胎药方子上来,那位太医细细看了,奇道:“照理安胎药物并无不妥,为何娘娘的胎像如此奇炯?”他又问道:“敢问娘娘平日爱吃些什么东西?或是两相克阻也不一定。”

嫣寻垂首回道:“娘娘一向吃的甚少,近来更是茶饭不思,今日只用了一些寻常膳食,连果子都不曾吃。”

身后那双手从腰际穿过,毫不避忌,紧紧搂我在怀中,他语气里带着恼意:“为何不吃东西?你恼朕,莫非想一便饿死朕的孩儿?”

我酸楚凄凉难以自持,满腹委屈涌上喉头。自我禁足之后,原以为此生不复相望,没想到一时昏厥,萧琮却又得了消息忙忙跑了来,还亲自扶持着我把脉诊断,当真似一切从未发生,我俩之间也从未有过罅隙。

他见我不答,也不顾忌旁人在场,硬生生扳过我的脸,正对着他的。

月余未见,萧琮依然丰姿隽爽,只是形相清癯了许多,我不知道自己现时是什么样子,大约是蓬头垢面形容憔悴的吧。思及此,我挣扎着脱离他的手掌,将脸深埋在他胸口,泫然欲泣道:“臣妾粗鄙之态,不敢污秽龙眼!”

萧琮长长叹一口气,将我搂的更紧:“为何你总是如此让朕揪心。”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么近,近的彷如心贴着心。

我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此时听到他带着抚慰和心疼的嗔怪,鼻子一酸,差点就嚎啕大哭起来。

百爪挠心的感觉并不好受,我一阵阵的发颤。少庭与我缘铿一面,原是天意弄人,即便认真要怪,也怪不到萧琮头上。萧琮的怀抱那么宽阔,我要如何去怨,如何去恨?

我情不自禁双手伸出搂住他的腰,紧紧捏着两边的衣角不松,眼泪在眶子里打转,因顾忌着下面跪着的人,仍强力自持着。

那位年轻的太医早已把完了脉,抽手低声道:“回皇上,虽然胎像略呈不稳之像,好在帝裔强健,并未损及根本。婕妤娘娘日后多加调理,应该无大碍。只是有句话微臣多嘴一说:娘娘身子虚弱,切忌心神动荡。像今日这样情绪大起大落,尽量少些为好。”

萧琮扭过头问我:“你是怎么了?朕原安着好心,让你跟自家妹子说话解闷,怎么好好的就昏厥了过去?”

我四顾未见媜儿身影,想必萧琮为了避嫌已经让她先行离去,便强笑道:“原本是说笑来着,可能是我自己身子不好,高兴的过了头,便人事不知了。”

萧琮玩味的看着我,看那模样是不甚相信,但终究撂过一边,一手抚着我凸起的肚子,叹息着对那位年轻太医道:“好好为宝婕妤诊治——如今庸碌之辈太多,任谁朕也不放心,也就是你还让朕宽慰些。”

此刻,若说不为所动当真是假话,我虽然对他有些许不满些许埋怨,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总是在细节处无微不至,生怕没有照顾好我。他终究还是我的夫君,是我托付一生的人。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波逐流,这样的人,即便不能完全属于我,起码也要让他一世将我放在心上,让我自己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像陈太妃之于先帝,虽不是皇后,仍能虏获君心!

那太医微仰头回了个“是”,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一见之下不禁恍惚,这张清秀绝伦的脸庞闪现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么脱俗俊秀,那么的形貌昳丽,除了身形小一圈之外,乍眼一看,活脱脱就是双成在世!

我微微有些惊惧,不自觉的缩进萧琮怀里,萧琮紧张的抚上我的肚腹:“又难受了?”

我惊觉自己失态,明知那太医不可能是双成,嫣然摇头道:“不是,臣妾御前失仪,无地自容。”

萧琮的手温暖宽厚,他捂着我的指尖轻声道:“你为朕受苦了,朕都知道。”

我心中一动,指尖的暖意徐徐漫及周身,这番情意不论真假,此时也不能与之相悖。我有意回握住他,手指轻缓滑动。

萧琮面上现出喜悦之意,握着我的手朗声道:“从今往后,慕华馆不复有禁足之说,婕妤想去哪里,想和谁戏耍,都由着她,谁也不许违逆!”

窗边的紫薇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茎活像美人的细腰。我看的痴了,听得萧琮温言道:“以后就让崔钰负责看护你的胎像,他是长公主驸马的胞弟,娷娷的小叔子。才从西域回来,医术了得。朕看他虽年轻,却十分老成。”

我浅笑着应了,再看崔钰,他已经躬身退到后面,与一众身着暗色朝服的御医相比,更显丰神俊朗之态。

高原变迁山河改

再醒来时已是白昼,秋日暖暖的日光顺着琉璃瓦斜着照进来,透过窗纱洒进殿中,光影疏离间,闪闪烁烁,映衬着慕华馆仿如潋滟的海市。

微醺的光照,让人心情大好。

嫣寻伺候我更衣刚毕,云意便笑语盈盈走了进来,彼时我正对着镜子描画花钿,从铜镜中看到云意的俏丽身形,不禁笑道:“姐姐好早。”

云意含笑道:“妹妹不闻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么?我若是起的晚了,怎么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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