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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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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爱重,可是心里却装着别人,到如今还钟情别人!那人是别人也罢,居然还是她的亲哥哥!人/伦颠倒,不知羞耻,她还有何资格做朕的妃子!”

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在脸颊涌动,心内已是一片断壁残垣。他那样的恨,恨的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我膝行到萧琮面前,啜泣道:“嫔妾自知死罪,但嫔妾家人无辜,兄长也不知道嫔妾私心。嫔妾不敢求皇上一句‘原谅’,但求将嫔妾千刀万剐可以消除皇上怒气,可保家人性命!”

萧琮冷笑的看我,“若不杀他以正纲纪,你打算置天家颜面于何处?朕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如何会脏自己的手?”

他要杀少庭!我惊骇的不知如何是好,忙伸手拉扯住萧琮衣袍一角哀求道:“皇上,嫔妾哥哥对天家并无半点不敬,当初也是嫔妾一厢情愿,求皇上饶哥哥不死!”

他冷哼一声将我踹倒,正待开口宣康延年进殿,媜儿猛然道:“皇上,嫔妾不敢辩说姐姐对哥哥没有情意,但你若执意要杀嫔妾家人,嫔妾与腹中孩儿也只能随他们而去!”

萧琮硬生生止住手势:“你?”

媜儿倔强道:“我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萧琮脸色变幻不定,不过俄顷之间,和妃传了旨意回来,见我匍匐在地满脸是泪,大约也猜到了什么。

她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奉薇夫人?”

萧琮迸出一句话,“事关天家颜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和妃很会观人脸色,忙躬身屈膝。

他看看媜儿坚毅的表情,最后眼光落在我身上,“你的心思太多,不适合哺育公主,永定就交给月华夫人抚养。慕华馆幽静,你,就在那里静修吧。”

他传了康延年进殿:“传朕的旨意,陇西上府果毅都尉裴少庭乃国之栋梁,镇守青海有功,特晋为归德中郎将,即刻启程返回军中,无诏……不得踏入玉门关半步。”

媜儿见他法外开恩,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谢恩。

我愣了神,不由自主十指成拳,尖尖的指甲嵌进肉中,疼痛难忍。

他不杀我,却不许我见女儿,更将我幽禁在慕华馆;他提拔二哥,却让他即刻离开,以后更不许踏足中原!

留住我一条命,却把我像笼中鸟一样关起来,不再爱我,不再疼我,只是要我活着,零零碎碎守着漫长的岁月,他的打算,就是这样吗?

在我茫然无主的时候,萧琮走近我,扯下我腰间佩戴的玉佩,那枚碧玺瓜形佩是他当初赏的,也算是入宫前的聘礼。

他握玉佩于手中,淡淡道:“朕再不想见到你。”

言罢,玉佩被他重重摔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粉身碎骨。

我的心随着那声脆响骤然一紧,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捏住了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我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午梦千山过

不知不觉,夏季已逐渐到了尾声。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里都反复回放着萧琮离去时的情形。

朱漆大门缓慢阖上,发出厚重的回声,他在门外负手而立,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挺拔的背影凝成一个苍凉的手势,无声的谴责着我对他的辜负。

白天还承盛宠得以与家人相聚,擦黑便成了幽禁之人情分全无。想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然成了六宫的谈资,也不知道又生了多少猜疑和口舌。

玉真在媜儿身边,有云意和宁妃从旁周全,我很放心。

慕华馆中只剩嫣寻和锦心,其余人等都不见了踪影。即便我问,嫣寻也不许锦心细告诉我,只说媜儿要去了初蕊和乳娘照料玉真,其他人的去处,不外乎这个宫那个宫,六宫历来缺人手,大概也不会太亏待了他们,只让我不要担心。

我知道她是怕我难过,烈火烹油的日子一旦消逝,殿中便冷得彻底。

虽然是夏日,我也不太有胃口,但锦心和嫣寻操持着殿中一切,浆洗衣物,缝补打扫等等琐事很是劳心劳力,日日清粥小菜,眼看着她们清瘦下去我却无能为力。

一日抄完经书,我瞥见御膳送进来的两菜一粥,分量少也算了,菜蔬还不新鲜!看着锦心和嫣寻隐忍的面色,我心中油然腾起万般愧疚。

锦心埋着头缝补一条滑线的毡毯,经此一变,她沉静了许多。想是宫中知道我无法翻身,在各处也受了不少脸色和闲气。好在还有嫣寻,她是长在宫里的人,素日在外尽力弹压着,也只是保住彼此一时清净罢了。

嫣寻见我抄完了,忙撂了手中的活计给我打水净手,我背对着殿门,只见光影一晃,便听见玉鞋在地上咯噔咯噔的声音。

这么久了,人人都知道萧琮是盛怒之中令我幽闭。人情冷暖,谁还敢来看我呢?

锦心已经屈膝道了万福:“和妃娘娘金安!”

我手中雪白的绢子不由自主的捏紧,和妃在我面前坐下:“妹妹抄经书呢?小心伤了眼睛。”

我屈膝福道:“娘娘关爱,嫔妾不胜惶恐。”

和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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