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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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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蓉勉强支起一双疲惫而沉重的眼皮,轻启干裂的唇瓣,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哥,宴哥哥什么时候会来?

你等着,我去带他来。夏明懿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他已经想好了,软磨硬泡也好,委屈求全也好,哪怕是死,也要把他带回来。

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应,想来已然疲惫至极了。

两人共事多年,夏明懿熟悉楚宴的基本作息。这个时候,想必快进宫上早朝了。

而入了宫,就很难带人出来了,他务必要赶在早朝前拦下他。

楚宴在马车上一手持卷,聚精会神地看书,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迟疑禀报道:回大人的话,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起来好像是陵安王的车驾。

楚宴一听,想了下,放下书卷,道:你过去问,什么事?

车夫应声下车,上前询问一番,了解了前因后果,返回来禀报:大人,对方的确是陵安王。他的家仆称瑾蓉公主流连病榻,想看大人一眼。

楚宴并不知道夏瑾蓉病情恶化到什么地步,几乎没想,果断回绝道:转告他们,就说我今日不便,改日再上门拜访。

坚持

车夫回复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又顶着一头风雪小跑回来,隔着车帘道:大人,小人已经把话带到了,可是对方说,今日务必请您走一趟。您看说到这里停下来,为难的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外面还飘着雪花,雪夹裹着寒风,天气异常恶劣。车夫搓着两只被冻的跟个紫萝卜一样的大手,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和棉靴,但也无法忍受这刺骨的寒冷。

楚宴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对面的香车宝马,凝着一双剑眉还未说话,此时,却见对面夏明懿已经掀起车帘步下车,接着,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徐徐向他们这边走来。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楚宴心思百转,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忽然,他下令道:掉头回去。

车夫一愣,不假思索的问了下:我们回府吗?不去早朝了?

他一把放下车帘,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让他不要见夏明懿。他心烦意乱的坐回车中,略显不耐的摆手道:不去了,今日告假。赶紧掉头,我不想见到他。

这个车夫跟了他很多年,多少早已了解他的脾性,虽然之前每次去陵王府时,他家大人都是一副欢欣雀跃的表情,但最近一个月来,他再也没去过不说,还整日酗酒,闷闷不乐。今日碰到这种事情,这么一看,明显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听他说话语气不对,车夫不敢再多问,赶紧掉头往回走。夏明懿走到一半,见人折回,慢慢停了下来。

他望着渐渐消失在路口的马车,站了许久,方才回过身。走到自己的车前,上车之际,脸上表情难辨,与车夫道:去相府。

楚宴早早跑了回来,确切的说,是躲了起来。夏明懿的车骑赶到时,相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两边连个守门的侍卫也没有。

车夫上前扣门,扣了许久,里面好似一座空府,没有听到一个人回应,更别说出来开门。

敲门无果,正回头向夏明懿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时,夏明懿径自说道:他在躲我。既然这样,那么本王就一直等下去,直到等到他肯出来见我为止。

什么?等到我肯出来见他为止?

这是跟他干上了吗?

楚宴听了门口一个探子过来回禀的话,不由心中惊诧。刚刚诧异完,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他愿意耗就耗,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那探子问: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楚宴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不急不慢道:无妨,让他等,我们静观其变。你继续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回来告诉我。他不信他会一直等下去。

探子应声离开。

过了一个时辰后,门外,车夫手插袖口已经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见夏明懿脸色白里透紫,密长的睫毛也结了一层霜,忍不住劝道: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身体

他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说了,本王既然说了要等到他,就一定不会半途放弃。你若冷的受不住,可以去找个客栈取暖。

主子金贵之躯尚且还在挨冻,他岂敢自行取暖。车夫连忙低下头道:不不不,小人不冷。小人愿意陪王爷一起等。

为了劝动楚宴,夏明懿早已不顾什么尊严和底线!这个时候,只有妹妹,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一个上午过去,门内探风的探子也被冻得嘴唇发紫,腿脚发直,显然快要承受不住,若不是与同伴轮流值班,中途能够喝口热酒,早就哭爹骂娘了。

不过也是奇怪,门外十分安静,没有预料中踱来踱去的脚步声,也没有不耐烦的敲门或者冷嘲热讽声。若非不是时不时偷偷摸摸凑在门缝前往外瞟一眼,安静到让人以为早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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