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聘娇娇 第6节(2 / 2)

加入书签

方颜面,不结私怨。

身在朝堂,有劲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且越是老谋深算与你周旋缠斗的对手,越是不必惧怕,彼此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极限拉扯,甚至随着利益立场变化,可敌可友。

怕的就是那些“性情中人”,而且是位高权重的“性情中人”。

横冲直撞,睚眦必报,能凭一己之力将大家端的稳稳地局面搅得天翻地覆,完了还有机会脱身。

靖安长公主,便是这么一个“性情中人”。

但若谢原愿意迎娶,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谢原仿佛没有察觉祖父的试探,直白道:“听祖父这样说,那李岁安又岂会是个善茬?得罪了长公主不好受,将长公主独女请到自家来就好受了?”

“那倒不至于。”谢太傅抬手抚须:“长公主与李驸马脾气虽大,但李岁安却从未恃宠而骄惹出过什么事,只是这些年她鲜少交际走动,一直养在北山上……”

说到这,谢太傅瞄了谢原一眼,沉声道来:“我差人打听了一番,长公主此番急于嫁女,怕是此女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否则谁家会这么养女儿!?

谢原刚才那番话纯粹是拿话赶话,顶嘴用的。

但谢太傅这么一说,谢原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日见到的李岁安。

礼数周到,笑容甜美。

分明是个好脾气的小姑娘。

这样的小姑娘,会有什么隐疾?

……

“谁说的?我去撕了他的嘴!”玉藻一手拍在院中的石桌上,持剑起身:“不要命了吗!”

朔月连忙起身,一手食指压在唇边嘘声,一手把她拉回来坐好:“你慌什么呀!唯恐女郎听不见是不是!”

玉藻:“女郎正在作画,她作画时一向投入,敲锣打鼓都听不见。”

“那也小点声儿!”

玉藻冷着脸:“查了吗,是谁传出这种流言的?”

朔月撑起脸蛋,心情复杂:“这哪查得到。”

“那就任由这些人胡说八道,说女郎有隐疾?”

“当然不是。”朔月叹气。

其实这也怪不得外人猜想,女郎幼时是有些知交好友的,可惜走的走散的散,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后来又交友不慎,越发紧闭心门,整日呆在北山,穿行花花草草之间,浸于钟声书声之中。

早几年还没什么,可随着年岁渐长,都过了一般女儿家开始议亲的年纪还无人问津,这闲言碎语就跟着来了。

流言最是可怕,抓不着根掐不断尾,反应越大越被视作心虚。

天晓得朔月被长公主叫去时提及此事时打了多少个冷战。

玉藻问:“那长公主可有说怎么处置这些流言?”

朔月说:“瞧长公主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将这些事放在眼里,说是只需要叫女郎多出去走走,结交些好友,大家熟了,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说着,她小心翼翼抽出张请柬来。

“桓王妃办的赏花宴,女郎无论如何都得走一趟了。”

“桓王妃?”岂不是那位冤家也会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复杂神情。

可这是长公主安排,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玉藻把请柬一推:“你自己去同女郎说。”

朔月一个头两个大,可该说的还是得说啊……

……

“赏花宴?”岁安从书案后抬起头,手中画笔轻搁,顺手拿过一旁的拭墨帕子:“我瞧瞧。”

朔月忙不迭将帖子递过去。

岁安接过,沉默着看了许久,末了,她合上放到一旁:“知道了。”

正要提笔,忽然想到什么:“你稍后去打听打听,桓王妃的赏花宴都请了哪些人……”

“女郎放心,奴婢会准备好的。”朔月没想到女郎答应的这么痛快,自己过了这关,其他琐事自然是不该让女郎操心的。

她把这个消息告知玉藻,满脸阿弥陀佛:“若是女郎不想去,我都不知该怎么回复长公主。”

玉藻没说话,打发了朔月,进房间看岁安。

她果然没再描画,而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玉藻以为她想起了不高兴的事情,撑起笑走过去:“女郎可是在想赴宴那日要穿什么衣裳?”

岁安眼神轻动,回了神:“玉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