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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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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太夫人听说了,不免有些恼怒,觉得祁夫人这是在打她的脸,可他们母子才欠了顾准的情,她也不好这么快就对祁夫人发作,只得强自忍了,去二房露了个面,便推说乏了,先回了嘉荫堂。

彭五太太心疼女儿,亲自带了些小孩儿的衣饰上门来给女儿和外孙女儿做脸,作为外家的平家,却什么都没打发人送来,也没有一句解释的话。

彭氏不由又羞又恼,可想起顾蕴,却不敢有半句抱怨的话,只是在心里发狠,顾蕴最好祈祷自己一辈子都别落到她手里!

彭五太太就没有这么好的忍功了,横眉怒目的就要找彭太夫人算账去,架不住彭氏软硬兼施的不让她去,只得恨声说彭氏:“你就是太好性儿,才会叫人欺负成这样,就说前次,我若是不找你姑母闹上那么一通,你能日日有人参燕窝吃,能得到这么多东西?可见这世上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自己立不起来,怎么能怨别人欺负你?我们是不能直接出面与平家的人交涉,可你姑母能啊,就让她与平家交涉去,平家这样做,第一个打的就是她的脸!”

见彭氏被自己说得可怜,又忍不住心软,压低了声音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姑母那个人无事时还罢,一旦有事,第一个靠不上的就是她,所以你得趁你表哥没续弦前,将你表哥的心抓得牢牢的,尽快调养好身子再怀一胎,生个儿子下来,那样你的后半辈子,才算是真正有靠了。”

“嗯。”彭氏见母亲与自己想到了一块儿去,红着脸小声应了。

就算那周小姐家世再好人再跋扈,只要表哥的心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能先于她生下儿子,她一样奈何不得她!

正月过完,很快便进入二月,盛京城也慢慢的暖和起来,等到出了四月,就更是白日里只需要穿一件夹衫,只在晚间出门时需要加一件褙子了。

顾蕴算着时间,下个月母亲便去世整整一年了,整个显阳侯府除了她还要继续为母亲守孝,其他人诸如父亲和顾菁姐弟几个,则都不需要再守孝了。

也就是说,父亲与周望桂的亲事可以摆到明面上说了,也不知道届时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好,她已等不及周望桂做自己的继母了,也省得彭氏自诩有彭太夫人和父亲护着,父亲又喜欢顾葭,这些日子已将二房的一应事物都掌在了自己手里,俨然以二房的主母自居了。

万幸祖母与安昌伯府的三夫人都没让顾蕴失望,也不知祖母请动安昌伯三夫人去为父亲说项开出了什么条件,总之到得六月时,两家已正式过了庚帖,只等择定婚期了。

顾蕴松了一口长气,总算木已成舟,不怕事情再出什么变故了。

彭氏却是糟心透了,她本以为周家门第高,周小姐年纪虽大了些,却也犯不着给人做续弦,尤其是顾冲这样一个承不了爵的人,是以心里一直抱着几分侥幸的希望。

却没想到,周家竟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见姑母背地里做了多少功课,也可见姑母有多看重这门亲事,只怕将来自己与那周氏发生龃龉时,姑母也未必会站到她这一边。

彭氏暗暗着急惶然之余,也缠顾冲缠得更厉害了,誓要赶在周小姐进门以前,再怀上一胎。

顾蕴听说后,不由暗暗嗤笑,就算彭氏赶在周望桂进门前再怀上一胎又如何,以周望桂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她平安生下来!

顾蕴能知道顾冲房里的事,彭太夫人自然也能知道,虽觉得彭氏这样做委实太上不得台面,也怕伤了儿子的身子,想着之前两家约在了城东的大相国寺见面相看时,那周小姐漂亮倒也漂亮,就是一双眼睛随便看谁时都微微吊梢着,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周夫人又护短得紧,以后周小姐进门后,只怕自己弹压不住她,让彭氏先生个庶长子也好,也省得周小姐太嚣张。

遂对彭氏的举动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同时与周家过三书六礼的步调却也没有放缓,两家经过多番磋商后,将婚期定在了九月底。

婚期定下来后,彭太夫人才想起了当初与平家的约定,将来顾冲续弦时,要先征得他们家的同意,省得委屈了顾蕴,连日来的好心情立时大打了折扣。

可别说两家还有言在先,就算不曾有言在先,夫家续弦依礼也是要与原配娘家打声招呼的,彭太夫人无奈,只得打发齐嬷嬷亲自走了一趟保定,满以为要很费一番口舌,甚至又要答应一些不平等的条件,才能让平家同意的。

不想平家却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此事,倒弄得彭太夫人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来。

整个显阳侯府,除了彭氏以外,另一个不满意这门亲事的就是顾准了,他素日与周指挥使也是打过交道的,觉得周指挥使老奸巨猾的实在不好相与,且显阳侯府自家就是武将出身,再结门武将亲家,还不知道皇上心里会怎么想呢,要知道皇上素来最忌讳的便是这类事了。

可婚姻大事由来都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彭太夫人尚在,顾冲的亲事还轮不到他做主,就算他能做主,如今两家庚帖都过了婚期都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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