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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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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闪过,庄敏县主已嫣然一笑:“我威胁大皇兄做什么,何况大皇兄是那等轻易能被人威胁住的人吗?我若真有那个心,又何必出声叫住大皇兄,我直接回去把事情告知二皇兄,再告知太子妃,岂非比直接威胁您更行之有效得多?还请大皇兄细想。”

宇文承川闻言,面色稍缓,声音却仍冰冷一片:“那你想要什么?孤时间有限,你直接说自己想怎么样即可!”

庄敏县主就看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雕塑一样的冬至:“请大皇兄屏退这位公公,我也将我的人打发了,我单独与大皇兄说。”

单独与他说,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宇文承川倒还不至于怕庄敏县主,何况的确被她勾起了几分好奇心,遂命冬至:“没听见四皇子妃的话么?”

冬至便立刻应了一声“是”,远远的退了开去,庄敏县主见状,也将自己的贴身宫女打发了,才与宇文承川道:“时间有限,我就不与大皇兄兜圈子了,其实顾芷并不是真正被大皇兄所拜服倾倒了,而是奉了二皇兄之命,蓄意勾引大皇兄,以期达到让事情在所有文武亲贵和鞑靼亲贵面前曝光后,让大皇兄身败名裂的目的,毕竟那顾芷算来既是大皇兄的弟媳,又是姨姐,大皇兄却罔顾人伦纲常,届时您的太子之位,自然也坐不稳了。同样的,大皇兄也不是真正被顾芷所吸引了,而是被她身上加了某些见不得人东西的香,就是方才大皇兄称赞的那香所迷惑了,才会觉得她可爱可怜的,还请大皇兄千万提高警惕,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做夫君的与老二狼狈为奸,一心谋害他,如今做妻子的却私下倒戈,反倒提醒起他来,这对诡计多端的夫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宇文承川心里就更吃惊了,面上也有意带了几分出来:“什么?这竟是老二设的圈套?难怪以前孤从未听说过他有多宠爱那顾三,此番却谁都不带,偏带了她随行,难怪孤每常事后想起那顾三来,都觉得实在平常,每每见了她,却又总是情不自禁的为她吸引,敢情孤是被他们设计了,一早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里,真是可恶至极!”

气得接连喘了几口粗气,正待再说,忽然反倒冷静了下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老二与老四近来私下里走得颇近当孤不知道么,可见这事儿老四也有份儿,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如今你做贼的反倒在孤面前喊起抓贼来,到底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打着孤与老二斗得两败俱伤,你们好渔翁得利的主意?孤若真是信了你,才真是落入了你们的圈套里,侥幸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话音未落,庄敏县主已急声道:“我不否认这事儿我们殿下也有份儿参与,所以我才能知道得这般清楚,可知道是一回事,不能苟同就是另一回事了,也所以,我才会巴巴的来告诉大皇兄,大皇兄乃大道正统,天命所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殿下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纵然他要执迷不悟到底,我身为人母,还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呢,何况在我心里,大皇兄不止是我的大伯是我的表哥,也是我所……所敬服的人,所以我才会主动来向大表哥示警的,还请大表哥千万相信我,若大表哥仍不相信我,我也可以起誓的,若我方才所言有半句不实,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此大表哥总算可以信我了罢?”

连这样的重誓都信口拈来,这是全然不敬鬼神不信阴司报应呢,还是真的为了能达到目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亦或是她说的的确都是肺腑之言,所以不惧怕起这样的毒誓?

宇文承川想也不想便将后者否定了,这个女人与她那个娘一样,阴险狠毒早已浸透到了骨头缝儿里,她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向自己示警,即便她说的是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那她也不该这么轻易便将自己的枕边人给出卖了才是,果然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领头各自飞么?!

念头闪过,宇文承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庄敏县主正要说话。

不想就见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从眼神到表情,都与东宫里其他女人看他时的眼神没有任何差别,他若这辈子没幸运的遇上顾蕴,指不定还会以为女人爱慕一个男人时,便会有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可他有了顾蕴,便知道女人真爱一个男人时,看向他的眼神绝不会像这样明显包含了其他杂质,说白了对方爱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人,而是爱的他的权势,和他的权势所能带给她们的东西。

所以,庄敏县主这是,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这个“表哥”,要出卖抛弃四皇子,转投他的怀抱了?

再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情一想,宇文承川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毕竟他连顾芷那样的货色都瞧得上,没道理瞧不上庄敏县主这样家世才貌,能力手腕样样都胜顾芷十倍不止的人不是?

这可真是一个糟心的误会!

不过,就连宇文承川都忍不住要佩服庄敏县主的机变决绝与无情无耻,还有她为了能成功的不择手段了,难怪当初蕴蕴要自己防着老四时,一再的提醒他,除了防着老四与庄敏母子,还得加倍防着益阳长公主与庄敏县主母女,这对母女的勃勃野心连等闲男人尚且及不上一二,为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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