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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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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不得意的原因都在我身上,所以才想要远离我。”

唐宝如冷冷道:“难道不是?”

许宁冷静分析道:“其实我们不如合作,你现在离开我能做什么?岳父的身体需要长期调养,食肆肯定不好开,如今花钱请着厨子,收支不过刚好相抵,不过是撑着罢了,你现在才十四岁,转过年十五,能做什么?又是这等相貌,若是没了丈夫,就是个招祸的根源,就算你觉得你能担起一家生计,你娘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倒是连累你爹娘为你牵肠挂肚的,何苦来哉。”

唐宝如沉默了,黑暗中两人长久地沉默着,久久以后许宁道:“我们两人都知道未来,好歹也夫妻多年,总能互惠互利。”

唐宝如忽然道:“许相爷老谋深算,我却不知身上还有什么能让相爷图谋的。”

许宁低低笑了声:“妻贤夫祸少,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内宅直到立稳脚跟,你我熟知底细,又兼知前世,若是携手,凡事应能趋利避害,事事顺意。”

黑暗中唐宝如沉默着,她知道许宁是一个善于劝说的人,然而这理由算不上充分,他老奸巨猾,心气甚傲,难道真的为了那所谓的贤内助就如此做小伏低,她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是许宁需要的,总不会只是为了这具年轻貌美的身体?对了,许宁前世惨死,难道……

许宁仿佛知道她的内心所想,继续道:“我可和你相敬如宾,事事相商。”

唐宝如微微诧道:“莫非你想要报复前世那些害你死的人?”

许宁沉默。

是了,许宁这人睚眦必报,极是记仇,虽然适才说得颇为超脱,却未必能忍了那杀身之大仇,只怕卧薪藏胆也要报仇雪恨。唐宝如断然道:“不行!朝堂险恶,我实不想再行险,到时候再被你拖累,那可是要全家抄斩的!你自己也说了前世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往后看?”

许宁冷嘲了句:“妇人之见!前世我入了诏狱,又何曾牵扯连累到你?”

唐宝如不满呛声道:“那是你休了我!否则我早被一同问罪了!再说我后来又有什么好下梢了,我一世都是被你误了!”

许宁忽然不再说话,唐宝如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渐渐回味过来,却又不肯置信,想了想前世许宁那绝情冷心,绝不肯信许宁是为了不连累她才休了她,他当时可是炙手可热势绝伦,她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许宁很久后才有些疲惫地说了句:“既知前世,这世无论如何我总会保住你,你如不信,我可以先将和离书写给你,你总有退路便是了。”

两人默默无言入睡了,直到最后唐宝如也不置可否,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因重生迟了一步,仓促一时是很难立刻与早有准备的许宁和离,给父母过上好日子的,便是许宁其实也是想和离的,却上有父母,身上又有入赘的死契,不得不和自己绑在一起,反过来求自己合作,许宁这人心性甚坚,既是立心要报仇雪恨,一般人是说不动他的,看来离开他的时机,竟也要挑好,京城险恶,宦海深沉,她当年做了几年的官夫人,觉得至艰难不过,只恨不得远远逃开,这人却仍然还要杀回去,真正和一般人不同。

迷迷糊糊睡着前,唐宝如想,反正这一世只要父母安泰康健,送走了他们,自己怎么样其实也无所谓了,既如此,先依了许宁和他做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也没什么。反正当时被休之辱,被弃之恨,也早在许宁被施以千刀万剐后,被时间和琐碎生活给冲淡了。

农家起得早,唐宝如似乎才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孩子的哭声和低低的哄孩子的声音吵醒,她侧耳听了听,听到是段月容的声音,应该是已经起来做早饭了。

她皱了皱眉,心想就这么几个人,早饭哪里需要起这样早,段月容又是带着这样小的娃娃,竟是一点也不体恤。许宁的母亲就是这般爱磋磨媳妇,因为许宁是赘婿,她如今还不敢在自己面前抖威风,等到许宁归宗,自己比有儿子的段月容还不如,她叹了口气,不由地和段月容有了同仇敌忾的心,便起了来拿衣服要去厨房帮手。

屋里还漆黑,手一伸出来就感觉到被窝外头犹如冰水一般凉津津的,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仍是起了床,起床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了许宁,许宁转过头看向里侧道:“昨晚剩菜尽有,嫂子大概也就生个火热一热便好了,外头冷得很,你热身子出去仔细病了,再睡一会儿吧。”

唐宝如冷笑了声,也顾不得许宁的面子,低声道:“从前开店起来磨豆腐蒸馒头,早习惯起那么早了,我就看不得你家这把媳妇当长工用的劲头,依我说她这样也不怕影响你弟弟说亲。”

若是从前,她一对许母有什么指摘,许宁便要沉了脸不说话,所以她也没指望许宁说什么,起了来披衣便要从许宁脚边过去,许宁叹了口气伸了只手隔着被子将她按了回去:“你等着。”一边起了身披衣推门出去。

唐宝如一怔,许宁读了些书,也颇有些书呆子习气,一贯为了避嫌很少和段月容说话的,这是要出去帮忙?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许敬的吱唔声,她有些讶异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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