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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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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让他知道,知道了你俩又要打架。”方驰啧了两声。

“打架?”孙问渠愣了,看了看爷爷,“俩老头儿打架?”

“嗯,还是真打呢。”方驰说。

“他打不过我。”爷爷一挺腰板,从孙问渠手上拿过鱼进了厨房。

晚饭吃火锅就简单得多了,爷爷在屋里放了个炉子,架上锅,各种食材往锅里一煮,就齐活儿了。

晚上有点儿凉,这么吃正好,小凳子围着炉子一坐,吃饭跟蹲着吃似的,挺有意思。

不过孙问渠有点儿担心,抬头看了看房顶:“这烟不会把天花板给……”

再看天花板上一片黑灰,他没再说下去。

“没那么多讲究,”奶奶说,“黑了刷刷就白了。”

爷爷拿了个可乐瓶过来往地上一放:“喝点儿?”

“什么酒?”孙问渠拿起来打开,闻了闻,“这是自己家酿的吧?”

“草莓酒,”爷爷又拿了四个大茶杯过来,“尝尝吧,还不错的。”

“好,”孙问渠马上拿过杯子伸到了爷爷前面,“我还没喝过草莓酒呢。”

“我家可没有胃疼药啊。”方驰马上说。

“我喝杂了才胃疼,”孙问渠说,“尝一杯没事儿。”

方驰没再说话,爷爷给孙问渠倒了半杯:“不知道能不能喝得惯。”

“喝得惯,我也在山里待过三年,土酒喝过不少,”孙问渠说完就喝了一口,刚一咽下去,顿时觉得一言难尽,脸都拧皱了,“哎这酒……”

“爽么?”方驰问。

“太爽了,”孙问渠赶紧从锅里夹了根菌子塞进嘴里,“哎这劲头跟草莓也不挨着啊!”

爷爷奶奶看他这样子笑得停不下来,给他又夹了一堆菜。

这酒的确是孙问渠喝过的有着最神奇味道的酒,除了名字叫草莓酒之外,没有再跟草莓有关系的地方了,从颜色到味道,完全就是农家自酿的那种喝一口就直冲脑门的烈性土酒。

喝完这半杯,身上一下就热了,之前被摔到的地方也感觉不到酸疼了。

“这酒牛。”孙问渠竖了竖拇指对爷爷说。

“再来点儿?”爷爷马上伸手去拿瓶子。

“别别别别……”孙问渠赶紧摆手,拿过杯子放到了一边,“不来了,再来我这顿饭吃不完就得趴下。”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有搭没一搭地边吃边聊,爷爷奶奶话不太多,但看得出很高兴,说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劝吃。

院子里的小子叫了起来,接着就听到院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老爷子,上回你要的那个罐子我给你拿了一个过来。”

“张叔!”方驰一听就站了起来,冲外面喊了一声,“在屋里吃饭呢,一块儿吃点儿?”

“吃过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个罐子,一看到孙问渠,笑着说,“有客人啊?”

“方驰的同学,叫孙水渠,”奶奶也笑着说,“不算客人了,熟着呢。”

“是问。”孙问渠忍着笑。

“问什么?”奶奶看着他。

“什么也不问。”方驰拍拍她的肩膀。

爷爷跟张叔聊了几句,张叔走了之后方驰才凑到奶奶旁边说:“奶奶,孙水渠不是我同学。”

“报复啊你。”孙问渠在一边乐着。

“不是同学啊?”奶奶愣了,扭头盯着孙问渠,“你不是他同学啊?”

“不是,”孙问渠嘴角挂着笑,“我是他……”

“你给我好好说话啊。”方驰马上接了一句,盯着他。

“朋友,”孙问渠笑了起来,“奶奶,我是他朋友,不是同学,我看着像18岁吗?”

“像啊,”奶奶点点头,“你看着比他还傻点儿呢?”

吃完饭,方驰把东西都收拾到了厨房,爷爷拿出烟杆点上了,靠在椅子上很舒服地抽了一口:“这日子美啊。”

“知足常乐。”方驰笑笑。

“来。”爷爷把烟杆递到方驰前面。

孙问渠有些吃惊地看着。

“不抽,”方驰摇摇头,“我戒呢,你也少抽点儿。”

“你也没……”孙问渠想起来方驰在山上还抽烟来着,不过话没说完方驰瞪了他一眼,他没再往下说,就勾着嘴角笑了笑。

“我一个老头儿了,不在乎这些了,这几年也见老,”爷爷抽着烟慢慢地说,“没准儿再过两年,跟老江打架就该打不过了。”

“快别打了,”方驰皱皱眉,“你俩去申请个世界纪录吧,打架时间最长的对手,打了一辈子了吧。”

“就烦他,没事儿还总瞅你奶奶。”爷爷拿烟杆敲了敲桌腿。

“哎要不要脸啊,”奶奶喊了起来,“当着小孩儿面说什么呢,脸皮都折出一本书了还瞅不瞅的,他都快看不清自己瞅的是谁了。”

孙问渠笑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去,这种对话对于他来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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