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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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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帅。

-复习去吧,没几个月了,抓紧点。

-嗯。

-拍张没蛋的黄总给我看看。

方驰笑着拿了手机趴到猫窝前,费了半天劲拍到了两张黄总的照片,黄总还是有些迷糊,没动也没用爪子拍他,只是半睁着眼瞅着他。

他把照片发给了孙问渠。

-就这个样子,医生说得过几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被世界遗弃了,替我摸摸它,你复习吧。

-嗯。

方驰放下手机,坐到桌子前,先愣了一会儿,才拿过耳机戴上,趴桌上开始做题。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肖一鸣的事是怎么解决的,他没有细问,只知道肖一鸣还是没回家,一直住在他姨家里,不过上学放学复习的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

也许这事永远也没办法解决。

父母接受不了,孩子改变不了。

死结。

不伤害父母,不拿这样的事去面对父母,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不要迈出那一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

方驰强迫自己不要去琢磨这些,无解的问题,先放着吧。

孙问渠说,心无旁骛。

这个挺难的,方驰觉得他时不时就会心有旁骛一回,好在他现在复习已经进入了“哎这条我会这道题也不难嘛啊这条应该这是样”的伪学霸状态。

虽然老师讲卷子的时候他会发现还是不少错的,但至少做题能顺着哗啦啦往下做了,东想西想瞎琢磨的时间比较少。

到睡觉时间也是倒头就着,基本来不及忆往昔就睡过去了。

就是早上起床的时候要是醒得早了,他会有点儿想孙问渠,活儿干得怎么样了,还去跑步吗,有没有继续做盘子给爷爷奶奶凑出一套来,晚上有没有通宵……

早上闹钟响过之后方驰睁开眼,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下床拉开了窗帘,顺便把窗户也打开了透透气。

现在天气开始转暖了,空气中偶尔能闻到潮湿的土腥味,窗外树上的新芽也褪掉了鲜嫩的绿,变成了略深的一片绿色。

手机在床头响了一声。

方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是孙问渠发过来的。

他窗台上的猴子盆在天台上被摆成了一圈,绿色的叶子里有细碎的白色小花,非常小,米粒似的那么一点儿。

“花开啦。”孙问渠说。

-这花开得比较晚。

孙问渠说。

不过花是什么品种他也说不上来,说是查了也没查明白,方驰倒不在意,他很喜欢这些花,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花还不多,每盆里都只有零星的几点,小小的衬在绿色的叶子上,加上孙问渠永远随意的拍照技术,他甚至看不清花长什么样。

-你能不能不要太懒,稍微绷紧点胳膊,近点拍一张,你现在这么拍出来这花就跟饭粒似的。

-你要求还真高!

孙问渠抱怨了一句,还是拍了一张微距的过来,总算能看清了,花苞就跟饭粒儿似的那么一点,开了的花也就两颗饭粒大小,很精致。

-真漂亮。

方驰一边刷牙一边回过去。

-还有漂亮的,我拍给你看。

方驰收拾完拿着书包出门去学校的时候,孙问渠又发过来两张照片,都是花,黄的和粉色的,都是微距,能看清花脉。

漂亮精致得让方驰有些吃惊的花。

-这什么花?

孙问渠没回答,只是又发了一张全景的图。

方驰一看就愣了愣,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这是酸咪咪啊,酸咪咪的花这么漂亮呢?我以前都没注意看过。”

孙问渠估计懒得发语音和打字,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酸咪咪什么玩意儿?”

“就是你拍的这个啊,酸咪咪,小时候我们用它打架来着,”方驰边走边说,“酸咪咪。”

“这东西叫酢浆草。”孙问渠说。

“就是酸咪咪,我小时候天天玩。”方驰说。

“用它打架么?怎么打?”孙问渠问。

“它中间有根筋……”方驰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哎我说不明白,要不你让我爷爷教你玩得了。”

“行,”孙问渠笑笑,“我一会儿找他去。”

“你……活儿现在做得怎么样了?”方驰问。

“进度正常吧,”孙问渠说,“你考完试差不多应该就可以出来一部分了。”

“我们已经进入倒计时一百天了。”方驰说。

“紧张吗?”孙问渠问他。

“还成吧,”方驰抓抓头,“不太紧张,下月二模,到时看了成绩才知道要不要紧张。”

“这话说得很牛逼啊。”孙问渠笑了。

“那是,”方驰也笑了,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感觉我这阵复习得还不错,一周一考的都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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