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3)
点不一样,我心里都能乐出花儿来。”
听着顾衿失魂落魄的声音,旁政心里像刀剜似的疼,他伸手去捧她的脸,不顾一切去擦她的眼泪,给她用力搂紧自己怀里。
他沙哑着嗓子,“别说了行吗,求你了。”
他身上的味道是顾衿最熟悉的hugoboss,他特有的,先是芫荽叶,后调的雪松木,还混合着一点大卫杜夫的冷水。
他从来不用香水,也厌恶这种行为,但是顾衿喜欢,所以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会洒一点进去,不会太浓烈,等衣裳晾干了,被太阳晒过之后,那种味道就会在他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时流露出来,只有离他特别近的时候才闻得到。或者说,只有自己才闻得到。
顾衿记得以前躺在他腿上玩手机的时候,他总是用一只手无意挡在她鼻子的位置,那味道就顺着鼻腔往里钻,顾衿心满意足像只小京巴似的嗅上几口,问他,你堵我鼻子干嘛?
他不说话,只是无声这么挡着,后来顾衿才迟钝的明白过来,他是怕手机掉下来砸到她的脸。
那个时候,她真以为他是爱她的,爱到眼睛里只有自己,再也容不下别人。
眼泪的湿意一层层渗入到衣裳的布料里,泅开一大团水渍。旁政搂着她,像是搂着一个宝贝。
可顾衿始终不曾抬手抱住他。
她平静重复这个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旁政,咱俩分开吧,协议离婚,或者去民政局,随便怎么做,我只要我们分开。”
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也是坚决淡漠的态度。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顾衿那双眼睛望着他,仰着头,用沉默与他对抗。
旁政转过头不看她,然后关上门,脚步越来越快。先是穿过走廊,然后医院的大厅,然后停车场,然后是一片四下无人的小花园,他越走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等到终于走不动的时候,他终于俯下身慢慢坐下来。
他不敢在继续和她待下去了,因为他知道,顾衿说的都是真的,她说的,也都会做到。
她相信会用自己感化他,她相信自己能和他长命百岁的在一起,现在她做到了。
她说她要离开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旁政望着下午日渐下落的太阳,忽然抬手挡住眼睛。
他想起刚才病房里顾衿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你知道那种被背叛的滋味吗,就是你沾沾自喜以为得到的一切到头来一转身,才发现他们贴的都是别人的标签。比如你,比如白露。
但是这些东西我都可以撒手不要,旁政,我相信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白梓卿爸爸的葬礼就在他去世的三天以后,来吊唁的人很少,只有生前一同工作的几个同事和家里为数不多的亲属,白梓卿坐着轮椅,带着墨镜,独自默默面对墓碑良久,既不给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客人还礼,也不说话。
尹白露搀扶着自己的母亲站在前排,心里也是一番滋味。
当初母亲为了再嫁,为了寻求个家庭的依靠,不昔放弃自己到别人家去当继母,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十几年,到头来,人走了,夫妻劳燕分飞,她又是孤身一个,还是要和自己相依为命。
房子是去世的继父的,尹白露的性格是断不肯母亲继续住在那里的,自己在b市的房子是租的,这样一来,买房的经济重担就都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母亲握着尹白露的手,紧紧的,不知道是愧疚还是难过。
简单葬礼结束,仿佛两个家庭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
尹白露走到白梓卿背后,“要我送你回家吗?”
“回谁的家?”白梓卿反问她,“你们的家,还是我的家。”
尹白露飞快地回答她,“你家,你和你爸爸的家。”
“我跟我妈会尽快从那里搬出去的,你放心,这些年他们夫妻两个人财产一直是透明的,我妈半辈子没工作,白叔去世前家里的存折里还有七万多,算上补发的二十个月工资,一共十八万多,我一分都没动,全都留在白叔书房的抽屉里了。”
白梓卿摘下墨镜,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声无波澜。“白露,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恨我毁了你和顾衿的关系,恨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活得都比你优秀,恨我……很多你看不惯的事情。”
尹白露的目光落到墓碑继父的照片上,眼神悠远。“恨。但是现在造成的一切后果也都是我咎由自取,白梓卿,我对你真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之所以忍耐你,全都是看在白叔的份儿上。”
“他对我好,比亲爹都好,我不能看他生病见死不救,所以我眼睁睁看着你拿亲爹的命去换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现在顾衿跟我这样,全都是我活该,我认。但是你要知道,这不是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姐,我跟你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
白梓卿笑了笑,“真好,我也讨厌你,我们都一样。”
“房子我不要,那是阿姨照顾我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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