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些年被皇帝收拾掉了一大批,先是推恩令,让诸王儿子们除去嫡长子之外,所有的儿子都从父亲的封国之中获得封地,这一招下来,就算是封王和王太子们不想,也架不住那些王子们不爱。
顿时好几个封国已经四分五裂。都说兄弟之间分家之后,来往也就少了。这话放在刘家子弟身上也适用。
虽然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在刘家人身上,别说同父异母,就算是同父同母遇上点事了,兄弟之间翻脸不认人也是有的。
宗正那里为了宗室之中兄弟相争的龌蹉事连续召了好几个宗室子弟入长安。
这一回宗正又接到皇帝命令,前往江都国,召江都王入长安,这一回江都王犯的事有些重,前段日子有人告发江都王禽兽行,并且有谋反一事。
禽兽行和谋反,不管是哪一样都是要命的事。一旦沾了,就算是诸侯王除了死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雨势越来越大,一辆车从门中驰出来,前往冠军侯府上去。
“王主,雨势甚大,还是改日吧?”车内的侍女苦口婆心的劝刘殊。
自从江都王禽兽行和谋反之事给告发出来之后,刘殊在家中的日子便不好过起来。甚至中牟侯已经令弟弟和妻子和离,赶在朝廷将江都王定罪之前,和江都王一系脱离干系。
华夏并不认为女子出嫁就完全是夫家人,甚至一旦娘家获罪,出嫁了的女儿也不能逃脱,要一并治罪。所以也不怪夫家想着要和她脱离关系,毕竟谋反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重到甚至能让朝廷撤藩,将原来的封国改为朝廷直辖的郡。
刘殊对于兄长这件事,早就知道,当年她就曾经在其中为其打探消息。一旦这件事抖出来,恐怕她也要被牵扯出来,谋反这种事,朝廷只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她身为江都王一母同胞的妹妹,又怎么会躲得过。恐怕廷尉署的人早已经虎视眈眈。
“没事。”刘殊摇摇头,她咬牙,膝盖上的手握紧,不管如何,她都要去争取一二。至少不是为她自己,也是为了她那几个侄子。
“但是主君那边……”侍女说着就有些犹豫。最近主君和王主的关系越发紧张,尤其是这段时间主君的兄长还让主君和王主和离,换了往日这件事恐怕就要闹得江都王一系和中牟侯水火不容,但是眼下江都王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来给自己的妹妹撑腰?
“他?”刘殊听侍女说起单敬,唇边苦笑一声,“这会也顾不上他了。”
夫妻多年,到现在只不过是真正的相敬如宾,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其实算来也不是甚么好事,主宾之间客客气气,可这哪里是一体的夫妻应该有的样子。
她当年对单敬看不上眼,后来又准备了好几个良家子给单敬做妾侍。
原本对夫妻相处就不上心,到后来就真的渐行渐远,看单敬自己的意思,其实也有和离保全家族的意思。
毕竟有个反王之妹的妻子,这不是甚么好事。尤其单敬的身后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他还有那些妾侍生的儿子,还有家族。
见到刘殊已经下定决心,侍女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她只能闭上嘴。
大雨之中,马车前进有些困难,过了好一阵才到冠军侯府,结果才以上门就吃了个闭门羹。
“大司马难道不在么?”刘殊从马车中出来,脚才粘地,那边侯府内的长吏就给她送来消息。
“大司马今日一早就进宫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长吏说道。
大司马就是邓不疑,他几次出征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前一段时间甚至端了匈奴的焉支山,让匈奴悲戚‘使我妇女无颜色’。
郑良自然也是一样,出征匈奴,每次都是带着战果而回,就是上回出了点事,手下的一个匈奴将军竟然叛逃,叛逃之后,那个匈奴人还将汉军的动向告知了匈奴单于,还得郑良手下一个将领所带的几千人全军覆没。
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想要装作不看见都难,这件事不久之后,宫中便传来册封皇后的消息,册封的皇后不是生下皇长子的郑夫人,还是小邓夫人。
邓蝉进宫的时候一进宫就是美人,后来封为夫人。到了这这回被封为皇后,的确让人想到邓不疑的军功。
皇太后早就在前几年就山陵崩了,皇帝也不可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照顾她的堂侄女的。
邓氏一门上下说一句炙手可热,毫不为过。
“那么冠军侯夫人呢?”刘殊急切问道。
“这可不巧,”长吏不耐烦和刘殊说这么多的话,江都王一旦被宗正召回长安,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只不过是看他是要别人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说一千道一万,江都王主这个名头,恐怕都保不住了。江都国很有可能会被朝廷撤藩,那么王主哪里还会在呢。
“夫人病了,这会起不来身呢。”
“……”刘殊袖中的手握拳,她知道梁萦只不过是拿着这个由头来堵她而已,并不是真的病了。前一段时间,梁萦才受皇后召见入椒房殿,若是真病了,根本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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