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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娇 第7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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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蔓延开,让他没由来地沉默了下去。

薛鹂总是能让他体会到各种滋味。

魏玠俯下身去,冰凉的发丝扫过薛鹂的脸颊,她撑着手臂微微起身配合这个吻。

片刻后,薛鹂面色泛红,将魏玠推开平复呼吸,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药应当煎好了,我让人送上来。”

魏玠点头说好,眼眸却低垂下下去。

不一会儿侍者便将汤药送了过来,近乎漆黑的汤药,薛鹂闻到那股辛而苦的气味,立刻皱眉屏息。魏玠却好似饮水一般,面色不变一口饮尽。

她好奇道:“你这人的舌头是什么做的,当真不觉着苦吗?”

他若无其事地推开药碗。“再苦也只是一瞬。”

雨势没有要转小的迹象,雨丝被风吹到了檐底,薛鹂的肩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湿了一片,魏玠起身想要将她拉起来,谁知才站起身,便忽地趔趄了一下往前栽倒,薛鹂忙扶稳他,魏玠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薛鹂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怎么没站稳,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去歇息吧。”

他闭了闭眼,说道:“我歇息的时候,你要陪着。”

“那是自然了。”

战事逐渐稳定了下来,几次大败敌军后,失陷的城池也被夺回,只是平远侯似乎受了伤,正在上郡修养。薛鹂在洛阳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隔了一段时日,也不知平远侯身体可好些了。

无论如何也是魏玠的生身父亲,这些事他总是要知晓的。

薛鹂想到此处,回到屋里看到魏玠倚在榻上阖眼歇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打搅他。

魏恒对魏玠的管教严苛,连几时眠几时醒都要拘着,加上他入夜后视物不清,向来都是早早地歇息。只是军中战事频繁,将他困觉的时间都扰乱了。

薛鹂也不知魏玠是否是累极了,又或是近日才回到洛阳,有许多烂摊子要清理,所以才劳累如此,比往日歇的要久了许多不说,风寒也一直不见好转,每逢咳嗽起来总是叫她分外揪心。

要说好些的,便是阿娘不再来劝着她,要她早些摆脱魏玠。洛阳没了战事,只怕很快南下避祸的士族便要回京,想重新夺回朝堂的位置了。

还有些愁闷之事,她也不知与谁言说,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出府挑新缎子的时候遇上了周素殷,她见到薛鹂便想起了许多旧事,主动与她寒暄了起来。

知晓魏蕴与薛鹂已经不再来往,周素殷也不觉得奇怪,掩唇轻笑一笑,说道:“她心高气傲,魏兰璋让魏氏无光,如今又一跃成了救国的栋梁,连带你也同她喜爱的堂兄好了,她撑着魏氏的颜面不肯再与你往来也不算稀奇。”

说完后,她又问道:“见你愁眉苦脸,可是还有旁的心事?”

周素殷早已嫁做人妇,薛鹂也无意避着她,索性压低声,说道:“不知为何,表哥近日待我不似从前亲密,可瞧着也不像是忙于政务……”

周素殷立刻明白了过来,只是听薛鹂提及魏玠,面色立刻变得古怪。她总觉着魏兰璋是个谪仙似的人,似乎挂在天边怎么都摸不着,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人在榻上是个什么模样。

“你与他近来可是有什么争吵?”

薛鹂叹了口气,幽幽道:“未曾。”

魏玠是个忍怒不发的性子,若不是被她气急了,总是一副温雅到挑不出的模样,只是夜里会变着法子折腾她。近日鲜少碰她,哪里是生气的模样。

周素殷倒是恳切,见薛鹂苦恼,便好心道:“兴许是劳累许久,难免兴致寥寥,你若忧心他的身子,去找医师开几服补药,兴许过几日便好了。”

薛鹂明白了过来,告别周素殷后,忍不住思索,又不是她向魏玠求欢,逼着他如此,若他当真身子骨虚了,也是他不知节制,总怪不到她身上。周素殷看她的眼神,好似她是个吸人精气的精魅。

虽说心中觉得冤屈,然而一想到魏玠的身子,还是去寻医师给他开了补身子的药。

薛鹂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医师见她生得貌美,又自称是夫君体弱,心中思忖了一番,立刻写好了方子,让人给她抓了几大包药回去。

日头正盛,院子里的蝉鸣声格外扰人,府门前停着几个前来拜访之人的车马,来人似乎都被阻在府门外,一见薛鹂的身影便朝她走近想要请她向魏玠说情,晋炤立刻挡在她身前,将长刀横起,几人立刻止住了脚步。

魏玠倚在窗边的小榻上,窗前是一棵高大的桃树,繁茂的枝叶间露出好些个青绿的桃子。

薛鹂昨夜向他抱怨桃树招虫,她看书的时候有虫子从枝上掉落到了窗棂,又爬到了小榻上,吓得她从榻上跳了起来抖个不停,最后还将衣裳都脱了,见到没有虫才安心

玉衡居那棵海棠树极好,等到来年早春长势弱的时候,他命人将海棠移到此处,若是他命不久矣,能葬在此处日夜伴着她也好。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一抹柳色身影跑进了屋子,几步便到了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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