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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负我 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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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看着杀人的场景,看得胆寒。

他一步又一步的后退,张嘴想要呼喊,声音还未出口。

禁军统领上前用一团脏布塞住了他的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屋内一切声响归于平淡。

南欢感觉到一道目光灼灼,长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是南袤,他似乎在等着她开口帮他说些什么。

宋暮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南袤,那双眼睛如同幽邃的,昏暗的丛林,盯住一个人便仿佛会将对方随时吞吃殆尽。

见了血,他身上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好似见血开刃的凶刀。

南袤被这样锐利的目光凝住,心中却是大喜。

喜得是,平北王不仅对南欢有意。

而且他因着南欢气恼到了这般地步,不正说明他对南欢的在意不同寻常吗?

与愿意为了一个声名尽毁的女子得罪圣人的宠臣相比,南滢那一两夜的鱼水之欢,又算得上什么。

南欢这般进了平北王的府邸,即便只能做个妾室,也绝对不亏。

若是将来平北王得继大统,南欢能为他诞下子嗣,更是对他们南府,对南氏一族大有裨益。

他笑盈盈道:“这中间有一些误会。囡囡,你从来都是我最宠爱的女儿。今天的事情我是有苦衷的。”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依稀又是她记忆中的父亲了。

南欢睁开眼,眼泪从眼眶中淌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大概是心中明白即使南袤愿意再骗一骗她,她也无法再骗过自己。

而她与父母的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您说过南家只有一个囡囡,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待我最好的父亲。”

女子慢慢转过头来,她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无力的依靠在男人肩头,面色惨白,只余唇瓣与下巴一片刺目的鲜红。

南袤望着她鲜红的唇瓣,心口中忽的酸涩起来。

南欢这副样子,她的身体真的撑得住诞下子嗣吗?

她泪流满面,轻声问道:“可是南府中已经有了另一个囡囡,您有了新的女儿,现在又还想要什么呢?”

南袤难得软下口气, “从前是父亲的不对。我现在只想你身体康健,以后平平安安的。易求无价宝, 难得有情郎。殿下, 以后小女就托付给您了。”

他越是这般温言软语,摆出一副好父亲的表情,便越是让她生厌。

一个人, 怎么能厚颜无耻至此。

“南大人。”

女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漆黑的双眸一寸寸亮起清亮疏冷的流光,“你已有了新女儿, 还想我这个弃女一如从前。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于贪心了吗?”

南袤对上那双眼睛,心中感觉到这个女儿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受他控制完全改变了。

曾经的南欢是骄傲的, 那种骄傲源于他的精心培养。

他给她最好的一切, 将她放在膝上告诉她,他会永远做她的后盾,像是教授一个男子那样教授她诗书礼仪。

这是因为他有意要养出一位有林下风致的世家主母, 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名士。

当南欢在殿下与士子交锋不落下风之时, 以不逊色男儿的风骨学识而扬名之时, 南袤不觉得意外, 他只觉得本该如此。

当南欢被赶出家门时, 那些由高华门第, 锦绣富贵,诗书经义,父母的宠爱所灌溉出的骄傲便荡然无存了。

她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有越恒这样的小人会痴迷于她的皮相。

在南袤眼中, 她周身已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由精心培养出的贵女该有的骄傲与风骨。

她从内到外都分毫看不出曾经的样子, 眸光不负曾经的清亮,那双眼睛黯淡失色,看人都仿佛支离破碎,简直与娼妇无异。

这些年她过得究竟好不好,根本不必提也不必问。

可此刻南欢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想起曾经她立在阶下对圣人应答如流的锋芒毕露。

他心头划过一点凉意,面上却是一脸无奈,“囡囡,我只有你一个亲生的女儿。”

南欢忽觉意味索然,这般争论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可能改变南袤。

撕去那层温情脉脉的外衣,多年累积下来的孺慕之情。

她方才清醒的意识到,她的父亲,当朝重臣,南袤本就是这样的人。

往日的旧情,亲生的骨肉,血缘,乃至于承诺。

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唯一可以让他臣服的,唯有绝对的权力,比他更加强大的权力。

只要有利可图,他便尽可虚与委蛇。

她无法改变他。

但太清楚如何刺痛他,激怒他,使他感到无利可图。

“一个人不能什么都想要,南大人,你便当我死了吧。”

她满意的看着南袤变了脸色,一字一顿道:“我与南氏之间,再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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