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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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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怕厚九泓的凶相:“让你查的东西,可有结果了?”

“村口的驴拉磨晚上都要休息的,就这么点时间,够干什么的,病秧子你不要太过分!”厚九泓哼唧完,抱了胳膊,“不过九爷是谁,当然有所得,薛谈奇永年的关系不行,巩大人一早提调嫌犯,我还没来的及同他们吵架,不知道,别的么,稍微有了点,比如前天所有人一起拉肚子这个事,其实是山上一种野草,略带毒性,这几天时不时下雨,溪水水位高了,淹了一小片,水浸过毒草,顺着流下来,可不就让寺里人遭了?倒不是饭菜的问题……”

“……有个事真叫你猜着了,死者死亡时间并非丑时,而是寅时,母女俩前后脚死的,更具体的时间仵作那边没记,黄氏中的毒么,只说是剧毒,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还有冷春娇胸口刀刃角度……”

朝慕云认真听着,等厚九泓说完,不待仔细分析,房门被皂吏敲响,言巩大人有请。

这是要被提调问话了。

朝慕云起身拢衣:“我先过去,旁事回来再说。”

厚九泓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病歪歪的样子:“你行么?撑不住了认个怂不丢人,人家可是官,心眼多着呢,当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朝慕云淡淡看他一眼:“君子俯仰天地,我身直心正,不吃人,自也不会被吃。”

“拿大话糊弄谁呢,我反正……”厚九泓眼神闪了闪,“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别怪我没提醒你,本案你疑点最重,上官这回,你不大好过。”

朝慕云推开门,漫天天光一缕一缕,吻在他发梢,织在他衣角,背影如修竹舒展,润了天青——

“你都能过,为何我不可以?”

问我就对了

“朝公子,这边请——”

朝慕云出门时,天色阴晴不定,风很大,有云层漫卷,时聚时散,飘的很快,抬头时是一个样子,眨眼间就变了形状,变了方向。

空气中有湿润泥土的腥气,春日的雨,恐还未完。

出院门,转青石小径,视野宽阔,风陡然磅礴,朝慕云拢了拢衣襟,抬头看到远处白色八角高塔边上,有风筝翩然。

那是大殿往东,招提寺目前最闲适最放松的区域。

寺庙西面因发生命案被大理寺接管督查,中轴线是僧人们工作生活的地方,因已排除嫌疑,基本放开,最东面,是接待香客们的地方,有大人,有孩童,并不知寺中意外,气氛轻松随意,风筝应春来,生机勃勃。

可见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凛寒侵衣。

朝慕云手拢在袖里,垂眸看路。

还是那间偏殿,还是那个位置,八折屏风已经挪走,除殿深处,无有烛盏添置,面前一切清晰可见。

大理寺少卿巩直正位就座,肩阔脊正,眉英目深,眼角有细微纹路,眸底有一片深潭,只看坐姿和精神头,就知他病已大好,连隔风屏风都不用了,可能担心病情反复,他覆了面巾,是微薄的素浅纱,束的不紧,略透,能让人看到他的脸,不至于认错,又不太真切。

“在下朝慕云,见过大人。”朝慕云躬身行礼。

巩直略抬手:“病虽愈,咳未停,朝公子应当不介意?”

此话言指,脸上面巾。

担心口沫飞溅,影响不佳?

朝慕云垂目:“不敢。”

“坐。”

巩直指了指右侧下首的位置,大概个子够高,他的手指很长,又因瘦,有一种特殊的,兵器般的锋锐凌厉感。

朝慕云敛袍坐下:“谢大人。”

巩直视线滑过桌上文书,开口就是吓人的话:“你可知,现有口供,对你很不利?”

他停顿了一下,但朝慕云知道,他接下来还有话——

“前夜,你到过案发现场。”

果然。

朝慕云对上巩直眼睛,不避不躲:“当晚我一夜昏沉,不知身在何处,做了什么,家人说,我饮醉了。”

巩直未质疑或反问他的话,目光微低,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你身上衣服,偏大了些。”

朝慕云视线往下,看到身上缠了近小两圈的腰带,怎么能不大?

这是嫡兄朝浩广的衣服,案发那晚他上山,穿的便是同样颜色,同样质地的衣服,但并不是这套,高氏精明,逼哄他过来替罪,当然要顾着些细节,在仓房里寻了好久,才寻到这套颜色质地相仿,朝浩广许多年前做好穿过,现在不要的衣服,让他换上。

连顶罪这样的大事,她都舍不得剥下儿子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给他,因为料子贵,他不配。

但不管是不是去过现场的那一套,这种混淆视线的方法都很拙劣,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透,座上这位,是瞧出来了。

朝慕云想了想,道:“衣物都是家中下人准备,未察觉时,已穿着这套上山。”

似乎他太平静,太坦荡,难以主动压制,巩直换了个方向:“有人指证凶手是你,你呢,可对本案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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