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汴京卖花 第89节(1 / 3)
只不过这些要等给萧大人治完伤病之后花费完银钱才能知道后续呢,莺莺便将核算好的账册都又收起来。
她对着算盘又是思索又是蹙眉,被萧照看见,他便问:“可是账册不够周转,你管着家里的账呢,尽管拿银钱去用。”
莺莺摇头,忽想起一件事:“我今儿买了布料,萧大人可有旧衣衫?”
这个好办,萧照叫乌婶从衣柜里寻出旧衣衫递给莺莺,莺莺手巧,请乌婶帮忙撑开,自己对齐衣缝便知其中大小,记在了册页上。
乌婶忽得想起一遭:“这旧衣衫是去年的,如今恐怕不准……”
去年萧照还是站起来走动的健朗汉子呢,今年他坐在轮椅上,许多过去的尺码并不能用了。
萧照并不因提起过去而现出颓唐的神情,他点头:“那便请人去相熟的布坊要尺寸便是。”今年他做过新衣,有裁缝上门丈量过。
乌婶摇头:“哪里为了这个巴巴儿跑布坊一趟,不若夫人给大人量一遍便是。”
这……
两人虽在外人面前是夫妻,但到底约好了只是做个表面,量衣服则免不了手足相触,恐怕不妥……
萧照还在沉吟,就听莺莺笑:“还是乌婶想得周到。咱们自己量了便是。”
乌婶便取了量体裁衣的布尺递过来,自己则笑吟吟退到外面去。
萧照还未来得及反对,就见莺莺已经拿着软尺过来了。萧照一时有些慌乱:“莺莺?”
莺莺神色不变,只平平常常道了声:“劳烦萧大人抬下胳膊。”
这一下萧照倒懵了,莺莺这是要做什么?脑海里乱糟糟之际莺莺已经走到他身边萧照被她扶起胳膊,再一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莺莺坦荡荡来量衣服尺寸,自己扭扭捏捏倒有自作多情之嫌,于是努力调匀气息,告诫自己莫要胡思乱想。
萧照心里东想西想,要不然以他一贯的敏锐一定会注意到莺莺的耳垂珠子泛起淡淡酡红。
莺莺拿着布尺从萧照肩膀、胸脯、腰部一下下量过去:先是肩膀,嵬峨壮实,怪不得戏文里有“风骨伟岸”的说法;
再是前襟尺寸,萧大人的胸膛紧实而有力,健壮而结实的肉块从衣料下凸显出来,莺莺指尖几乎能感受到上面腾腾的热气。
别说她了,就是萧照都能感觉到莺莺的小指头绕着布尺在自己身上量体,她明明很是谨慎,几乎触碰不到萧照,可是还是免不了会接触到部分。
几乎毫不费力就能看到她修长的指尖蜻蜓点水从自己身前经过,萧照一下不自在起来,他喉结不自觉吞咽一下。
从莺莺这个位置正好看得分明。之前莺莺都没注意过萧大人喉结都生得极为漂亮,下颌骨清晰明澈的线条之下喉结也凹凸分明,小麦色的肌肤跟着动了一下,让人心里也跟着颤动一下。
莺莺手抖了一下。
萧照立刻就感觉到了,他往下瞥了一眼,莺莺的手指雪白莹润,像是一截水葱,更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凉又冰,碰到他衣料让人心里都凉滋滋的,似乎忘记了外面正是酷暑。
他不安地转移视线。
莺莺也摈弃杂思,认真思考做见客衣裳要留多少尺寸,做家常衣裳要留多少尺寸的问题。
很快她就量完了肩膀和胸膛,而后在册页上记录下做衣裳的尺寸,说起来萧大人这身形当真生的好。
再量下去可就有些麻烦了。
莺莺攥着布尺子,半天才嗫喏道:“萧大人请往前倾一点,我来量后衣长。”
做衣裳自然要量好后衣长短和前衣襟长短,萧照应是,往前倾斜一点,让自己与轮椅背板之间有些距离,方便莺莺丈量。
莺莺便半蹲下去,将软尺从后背一下量到了腰窝,这便好了。
莺莺轻轻呼口气,这功夫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些呢,她又道:“请萧大人往后靠一点,我来量前衣襟。”
萧照往后靠一点,莺莺便从他高耸的肩一直经过胸再到腰杆,再从领子一下量到了腰间,定下了腰节和前襟。
莺莺拿着软尺,纤细的手行云流水一般便定下了尺寸。
而后便是周身围度,从肩膀往下,肩膀还好些,可到胸时莺莺便犯了难。
萧照坐在轮椅上往外面一点,她半蹲着将软尺从他身后搭过去再扯过来,两人靠得格外近,她几乎能听清萧照平稳的呼吸声。
莺莺自己都疑心萧照是不是也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萧照顾不上听,他全部自制力都用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在军中受过训练:越是紧急越是要保持呼吸平稳,这样才不会乱了阵脚。
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开始了扼制呼吸,让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莺莺剧烈的心跳声。
莺莺红着脸,从他袖子和手腕再量过去,记下尺寸,这却与去年的尺寸大差不差。
量完之后便是腰围,莺莺再往下蹲一点,将软尺从萧照后腰轻甩过去,这是她幼时学女红时候就会的技艺,可不知为何此时竟然觉得手抖,差点就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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