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节(2 / 3)
罢了,如今两国安泰,承蒙皇帝开恩,许我们回国,因此过不几日,我跟莽古就回詹民了,以后再相见,岂不是很不易的?”
怀真诧异道:“真的要回国了?然而……公主这样喜欢大舜,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此地。”
骋荣笑道:“多半是母妃的缘故,我格外喜欢大舜的人物、风土等……然而毕竟我在这儿,仍是个外人身份似的……”
怀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骋荣见她若有忧色,便又说道:“可是在为以后不能相见而生忧呢?然而你不必忧虑,要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两国又且这样好了,以后自然也会常来舜走动……或者,你可以跟我一块儿回詹民去……也呆上些时日,毕竟我看你在这京内,也闷得很了,你若去,我带你去看格桑梅朵跟大将军花如何?”
怀真本有些走神,有些笑叹人生别离无常,忽然听骋荣公主这般说,心中一个闪念,猛然抬眸看向骋荣。
骋荣见她如此怔怔注视,只以为她是不愿之意,便又笑道:“罢了,不过是玩笑话……要知道你如今也是郡主娘娘,且又有小瑾儿……怎能随意山高水远的出去呢。”
不料怀真道:“倘若我想要出去呢?”
骋荣大为意外:“什么?”
怀真拧眉,低头飞快地想了一会儿,才缓声说道:“我原本有心要出去走一走……开阔些眼界倒也是好的……”
骋荣见她沉吟说来,不似信口玩笑,一时喜出望外,便站起身来道:“你若真的有这意思,我却是求之不得的!”
怀真眸中带笑,莞尔道:“只是我什么也不会,只怕是拖累,若到异国他乡,还不知怎么着呢,倒还要细细想想。”
骋荣大笑,竟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哪里什么也不会了?处处妄自菲薄,何况纵然真个儿不会又如何?你且放心,你若肯去,所有事都在我的身上……”
四目相对,怀真见骋荣双眸之中均是喜悦笑意,怀真不由也笑说:“公主别只顾捧我,我反倒心虚害怕起来了。”
骋荣还待要说,却听外间丫鬟的声音隐隐传来,道:“表舅爷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便停了口。
此刻郭建仪已经匆匆走了进来,见骋荣公主在场,微微一怔,骋荣见他匆匆而来,担心是有事,当即告辞,又嘱咐怀真道:“方才所说之事,若是当真的,且仔细再斟酌,我等你的话。”
怀真笑道:“知道了。”亲自送她出了门口,骋荣又道:“快回去罢,郭侍郎急急而来,不知是有何事。”
怀真目送她去了,才返回屋中,却见郭建仪坐在炕沿上,垂着头一声不吭,怀真便笑问道:“小表舅,你怎么了?”
郭建仪静静垂首,隐约见双眉微扬,宁静庄重。
怀真因方才跟骋荣一番话,仿佛眼前豁然开朗,有了一条新的出路,因此放开心结,便笑吟吟道:“你面有忧色,难不成是户部又缺了银子了?我也正有件好事跟你说……只是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
怀真笑说罢,便看郭建仪,本以为他会问自己是何好事,不料他竟霍然站起,径直来至身边儿。
直到此刻,怀真才察觉不对,只得抬头看他:“到底……怎么了?”
郭建仪垂眸,见她目若秋水,雪肤上只有很淡的一抹粉色,看来宛若初春的樱花瓣,透着几许不经风雨的柔弱,然而偏偏竟是个这样闷犟独绝之极的人。
郭建仪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怀真眨了眨眼,本来不知怎么样,忽地想到方才李贤淑匆匆而去之事……陡然之间,脸上那最后一丝血色也都抽尽了,本想起身,奈何他人在身前,几乎贴着她的膝站着,叫她避无可避。
一刹那,怀真心中极快地合计了一番,只怕李贤淑不至于将这般事情告诉他人,尤其是他。
怀真便强做无事,笑道:“什么话?我竟不明白。”
而郭建仪打量她躲闪的眼色,回想方才,李贤淑进了书房,同兰风说了那句……
那时候他才出门口,走了不几步,自然听得分明。
虽然从来君子,也不肯做偷听别人之举,然而因听见跟怀真相关,又看门边上并无别人,因此竟站住脚。
屋内,兰风因问究竟,李贤淑却放低了声儿,隐约听她说什么道:“怀真……有……唐毅偏偏……如何是好……”等言语,断断续续,并不真切。
只是兰风却忍不住失声道:“这是什么话!如何竟有了身……”
这一句高声未说完,就仿佛被人捂住了嘴似的,支吾不出。
郭建仪听到这里,心念一转,脚下几乎不稳,当下不敢再逗留,头也不回,疾步出了廊下。
一直出了院落,站在那月门边角上,又略理了理那震动的心神,左右来回踱步许久,才打定了主意,又进来见怀真。
郭建仪见怀真假作不知,便故意道:“你不必瞒着我了,王妃都跟我说了。”
他暗中一咬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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