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 / 5)
领往下探:“事情不分大小,对臣来说,这也是正事儿。”
姜佑按住他微凉的手:“别,别乱来,这是正堂呢,万一给人瞧见了可就说不清了。”
薛元把她手里的茶盏子放到一边,揽着她退到了墙角,眨了眨眼道:“皇上说什么呢?臣和皇上正在议事,清者自清,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
姜佑额头沁出细密的汗,也不知道是被暖炉熏的,还是被他动作惊得,她抬手推他:“你好好说话,那几个人审出来了没有?”
薛元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指尖,一手在她前襟处不安分地动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问出来了,是上回动乱的流民派来的人。”
姜佑被抵在墙角动弹不得,只能苦着脸拉着他的手,勉强理着思绪:“那那那伙儿余孽藏身在哪儿问出来了吗?”
薛元有点不满她这时候还全心想着公事,幽幽地瞟了她一眼,手里加了些力气,满意地听到她的惊喘,才缓缓道:“他们这伙人都是散着的,只接受匪首的指使,具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次是要煽动流民的,我看那几人肚子里的东西掏的差不多便处决了。”他关切地往下看:“今儿个城门出了点乱子,皇上没什么事儿吧?”
他语音切切,听着是挺感人的,但一只手要是不胡乱撩拨没准还能更真挚些。姜佑喘息急了几分:“能有什么事儿几个流民而已。”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得意道:“在朝里的时候都说那些流民厉害,我瞧着也不然,还不是三两下就被我收拾了。”
薛元倾身眨眨眼,两瓣红艳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眼神有点哀怨,轻声喃语;“皇上只知道外人面前抖威风,什么时候在床上也能厉害点呢?”
瞧瞧这流氓耍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都能扯到一处。姜佑身上的毛炸起来了:“你敢说朕不行?!”媳妇真讨厌,这么欲求不满让她这个当皇上的很辛苦啊。
薛元不知道她哪里学来这么多市井词汇,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道:“皇上行不行,等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姜佑慌忙挣开:“不成不成,朕明儿早上还要早起呢,今儿都够晚了。”她说完又啐了自己一口,这不是上赶着承认自己不行吗?她忙扯歪理:“你好歹也是堂堂厂公,一天到晚除了这个就不能想些国家大事。”
薛元没想到她一转眼的功夫想了这么多,却看见她眼底下泛着青,他抬手抚了抚:“臣操心国家大事的时候皇上还在御花园满园的撒欢呢,操心大事儿操心了这么些年,也应该做些风花雪月的雅事了。”说完已经到了寝室,他绕过屏风,把她轻轻抛在杏色的织锦被褥上。
姜佑挨着枕头就懒得动弹,脸埋在被褥里装死,薛元瞧她真是累的狠了,便端来温水哄着她洗漱,又抓着白白嫩嫩的龙爪纾解了一回,两人相互搂着双双睡去了。
昨晚上没被采阴补阳,第二天精神格外好,姜佑和薛元早起洗漱完,就听门外一阵闹腾,好像是敲锣打鼓吹奏者哀乐,她听的有些迷茫,命人带了个何家宅子的下人细问:“贵府有白事吗?”
那下人知道她是府上贵客,倒也不敢怠慢了,只是苦笑着哈了个腰:“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老爷素来与人为善的,今儿也不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富昌侯摆开了丧事的全幅仪仗,带齐了家丁人手,堵着府门不让人进出。”
他脸上满是愤愤:“我们何家好歹也传承快百年了,岂能由得他们这般欺负?要不是上头老爷压着,早就带人把这些人打出去了,真是哎。”
姜佑一时没想起是谁来,半晌才回忆起那个二世祖昨天叫嚣着自己是富昌侯家的嫡子,她听完满脸鄙薄道:“八辈子都是泥猪癞狗的人家,仗着祖上出了个皇后便得意忘形了,教出的那样的货色来,还有脸上别人府上堵门,真是不知所谓。”她说完起身道:“这事儿到底是因我而起,也不好让何老为难,我出去把这群人打发了。”
富昌侯对于百姓和小官小吏算是高门大户了,但对皇上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薛元也不想事事都拘着她,因此只是叮嘱她若是不成命人来找他,仍旧坐在原处慢慢地用着早膳。
姜佑跟着下人走了出去,外院的正厅里一声咆哮传了出来:“何文正,你何家虽然势大,我们富昌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事儿你别想就此没过了!”
姜佑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何老如今虽然致仕,但在清流中的声势却不减当年,没想到这富昌侯倒是生了一副牛胆,敢这般跟他说话,真是什么老子生什么儿子。
何老在外不紧不慢地道:“老夫知晓侯爷的苦处,但昨日令公子差点引得流民大乱,证据确凿,老夫也没法子啊,侯爷跑到我何家要的什么公道呢?”
何长明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侯爷还请息怒,令公子之事我们虽然跟着难过,但终究事情已经过去了,侯爷这般抬着棺材堵了府门,岂不是让全金陵人瞧笑话吗?”
富昌侯哼哼冷笑几声:“你少给我装糊涂,谁不知道张东岚如今就在你们府上,你们把这个杀我儿的主犯交出来,我二话不说立刻掉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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