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3 / 4)
相补足,方能保证朝纲稳定。”
薛元静静地看着她:“若臣不放权呢?”
姜佑垂下眼:“那朕会召开朝会,和众臣商议此事,请诸位大臣来评判此事。”
他有些心凉,她的什么手段什么路数旁的人或许不了解,他哪有不清楚的?一手带出来的孩子,用自己悉心教的法子来对付他,真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姜佑见他久久不回话,自己先受不了这种沉默,撂下一句:“朕先走了,掌印再好好想想吧。”转身便离去了。
转眼屋里就剩了孙贺年还在,他身子有些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督主”
薛元也不瞧他:“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帮着她来对付我?”
姜佑出门之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外等着,老远就瞧见孙贺年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道了声儿‘走吧’,孙贺年落后几步,目光飘忽地跟在她身后,像是定不下来一般。
姜佑叹了声:“这次多亏了你”她面上全是苦涩:“要不是朕没用,又何至于带累你们。”
孙贺年顿了半晌才道:“多亏您劝香印跟了我,不然我这辈子只能一个人孤凄凄到老,冲着这份儿恩义,我也得还您的人情。”
姜佑踩着脚踏上了马车,里面香印早就候着了,她先看姜佑全身上下都好着,然后再掀开帘子看见孙贺年,见他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着姜佑道:“您这法子也太行险,何必”
她说到一半,再也说不出话来,看见了姜佑怔怔地瞧着她,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半,两眼怔怔地流下泪来,一颗一颗的泪珠转眼就连成线,精致的面容上湿漉一片。
☆、
如今就是远在京里的官员,都知道姜佑和薛元这对儿曾经最亲密的君臣疏远了,不过皇上要从薛厂公手里收权,厂公竟然也痛快给了,这倒是让群臣纳罕了一把,联想到当初京里传出皇上和厂公的暧昧传闻,心里都不由得感叹,再才智高绝的人,始终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行宫偏殿的屋檐底下,两个小黄门正袖着手聊天,当中一个拿着扫把的道:“都说圣上和督主闹翻了,这事儿是真是假?”他说完又唉声摇头“想必是假的,不是我灭自家威风,圣上跟督主斗,就是加了个西厂,也差的且远着呢。”
另一个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道:“话又说回来了,督主甘心放权给西厂那位?”按理来说,西厂提督也应当称厂公,但在宫中绝大部分人的心中,真正的厂公只有薛元一个。
拿扫把那个道:“这还能有假的,要是督主出手,西厂那位再来十个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可谁让这事儿是皇上开的口,督主对皇上”他嘿嘿笑了两声,两只拇指互相磨蹭着,忽然又叹口气:“听说督主前些日子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儿。”
另一个低声道:“我瞧着是,督主这般多情精细的人儿,就算看不上那点权势,但被皇上算计了心里只怕也堵得慌,话本子里怎么说的?一片痴心付诸流水”
拿扫把的嘿嘿笑道:“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前些日子西厂那位也想瞧上了咱们皇上,可惜被斥了一顿,罚到檐下跪了半个时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尖利的怒斥打断了:“混账东西!你们竟然在背后议论皇上,不要命了不成?!”
两人吓得齐齐转身,就见新上任的西厂提督齐彦站在后头,后面跟着几个赔笑的奴才,身上穿着描金绘银袍服,气得指尖直颤。他这般发火倒也不是没有缘由,他自觉地位不稳,便想方设法地兜搭皇上,没想到被斥了好几次,脸都丢尽了。太监心眼最小,他不敢冲着皇上发火,便不许别人提起这事儿。
两人见正主过来,吓得浑身乱颤,慌忙跪下叩头,连抽了自己几嘴巴:“奴才这张嘴欠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奴才一命吧。”虽然齐彦在大人物眼里算不得什么,但也足以决定他们生死了。
齐彦脸上满是阴戾,一抬手道:“把这两人拖出去,杖毙!”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就见那边夹道里绕出一个人来扬声道:“住手!”声调不高,但已经初具沉稳之态。
姜佑慢慢走了出来,不知道把两人的话听了多少,齐彦慌忙行礼,抢先告状道:“皇上,这两人背后非议您,嘴里不三不四的,奴才正要罚他们呢。”
姜佑却好似没听见一般,眼睛直直地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说什么?掌印病了?病的如何,严重吗?可请了大夫?”
两人面面相觑,跪在地上小声道:“回皇上的话,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齐彦忙抢先一步挡在两人身前:“这两个杀千刀的狗才乱嚼舌根,皇上千万不要当真了。”
姜佑仍旧不搭理他,怔怔地瞧着地面,自语道:“朕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齐彦心里一急,扬声道:“皇上?”他躬身道:“您都已经表明姿态要收拢大权了,这般再上赶着过去,岂不是让众臣瞧轻了您?”他说完又喝道:“还不快把这两人杖毙了!”
姜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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