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他都不提让她交代上辈子的事,是因为忘了吗?
呵,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忘掉,他只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她,说不说全在她。
她知道,即使她抵赖不说,他也不会再提起。
可她想让他知道,想让他知道她的全部,她是真的想让这个男人参与到她的生命中,无论过往还是将来,都要。
“我保证过的事,我也都记得呢。”
“嗯?什么保证?”
“昨天说的,告诉你,我和白其善上辈子的事啊。”
“那个,不用说了,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只要这辈子你在我身边,就够了。”詹复升想了想,还是别说了,即使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珍惜现在,把握好他们的今生。
“要说的,我想让你知道,不想将来因为白其善的原因让我们之间有了误会,影响彼此的感情。”韩以桔坚持立场不动摇,哪怕回忆辛酸又惨烈,她还是要说,因为,他值得她如此。
“那,说吧。”詹复升一听误会影响感情什么的,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就轰然倒塌了,他也是人,自然也会有私心,这种情况下,他再说不出‘不用说’之类的虚话来。
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他也必须知道他们的过往,甚至于他要借鉴白其善失败的经验,来巩固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写‘韩以桔自述上辈子的经历’,肯定会很苦逼很狗血的(参照),大家做好准备哦~
☆、 过往云烟(一)
我叫韩以桔,出生在北方省市一个叫韩村的村庄里,顾名思义,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姓韩。
村里但凡孩子爸爸不是入赘的,孩子的姓都是随他爸的。而我自出生起就没有爸爸,姓自然是随了我妈韩梅的,姓韩。
即使在别人看来,我的姓分明是随了我继父韩恭田的,因为在妈妈嫁给继父之前,我是没有户口没有正式名字的,妈妈平时都叫我‘七七’,但是我仍是固执己见地认为我是跟我妈姓,谁让他俩都姓韩呢。
在我八岁那年的夏天,妈妈为了给我上户口上学嫁给了韩恭田,而我也有了正式的名字,韩以桔,因为韩恭田的儿子已经上好户口了,叫韩以泉,可能是为了向我妈表示他是真心把我这个拖油瓶当一家人的,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一直给我上不了户口其实跟韩恭田脱不了干系,他跟我们村的村长是拜把子兄弟,两人穿一条裤子的,上不了户口这种小事打声招呼就行。
如果要说村长利用职权之便帮着韩恭田做恶事,那就错了,在大家眼中,人家只不过是为好哥们出气讨公道而已。当年我妈可是在已经和韩恭田订了亲的情况下,‘不守妇道’跟了野男人,还生了我这么个‘孽种’。
所以在‘质朴’的村民眼里,我妈简直是罪大恶极,应该被浸猪笼的,现在人韩恭田还愿意娶我妈,简直是宽容至极了,对于我妈不上台面的拒绝,村民们都是持观望态度的,没人相信我妈能‘装’一辈子。
至于我们家的亲戚?早在我两岁以前,我的外公外婆就去世了,大家都说是被我妈气死的,亲戚们一见此,也都跟我家断了来往,那个时候我和我妈可谓说是孤立无援,求救无门。
眼看着我的年龄越来越大,妈妈除了答应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在我有了户口的那个秋天,我就背着妈妈做的小书包上学了,当然,还有一个尾随者——韩以泉。
韩以泉是韩恭田跟他之前那个老婆生的儿子,比我小一岁。听说在我妈背叛了他之后,家里人就逼他跟我妈退了亲,娶了邻村的一个女人,后来这个女人在生韩以泉时难产,撒手去了。
韩恭田说是让‘弟弟’跟我一起上小学一年级,让我这个‘姐姐’看(一声)着‘弟弟’。事实却是,韩以泉拉着全班同学不跟我玩,排挤我。好在我早就习惯了这样不招人待见的日子,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
但到底是个八岁的孩子,在韩以泉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中,我爆发了。如果他只是拉着人骂我几句打我几下,我都能忍了,但他联合别人撕烂我的课本,掰断我的铅笔,还把我的作业本扔到厕所里,让我这个乖乖牌的好学生挨老师骂,我就忍不了了。
我报复的手段也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学校我没找到机会,回家之后韩以泉扔下书包去玩了,妈妈在厨房做饭,韩恭田干活还没回来,我就趁这机会等价报复了他。
当时报复完心里确实大为痛快,但接下来便被浓浓的担忧与恐惧覆盖,自己是寄人篱下的继女,韩恭田会帮谁说话,显而易见。我害怕极了,在屋子里乱转圈。
等韩以泉疯玩回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当场就发了飙,像个小炸弹似的冲上来跟我拼命,明明是个不爱学习从不看书的孩子,却对自己东西遭人破坏有种莫名的自尊心受损,尤其还是被他一直欺负压榨毫无反击之力的我。
他这么不要命的揍我,我要不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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