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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月色很好有人撒娇(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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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别人相亲吃饭吃开心了,忘了早上说哄他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爱这个东西简直是让人受尽委屈,尝尽苦头,这一天里,人像只口袋被惊喜填满又被失望掏空,一时之间竟然不希望今晚这个饭结束,不然他该怎么办?主动去找她,还是怎样?脑子木得不行,心里隐约酸痛。

想起夏怡说,她更爱他,屁话,他才是真的爱惨她了,他已经一退再退,失掉全部分寸,手里都没有牌可以打了,谁说会闹的孩子有糖吃,他的糖呢?

商予宁看着靳凌愁眉苦脸的样儿,面前的筷子都没准备动过,尽顾着喝酒了,叫他别坐喝了,下去遛狗吧,狗还没遛呢。

靳凌应了好,他就想闹这么一次,就想看看夏怡说爱他到底有多爱他,直接把手机关机,放家里了,找不到他就算了,给狗带上项圈,下楼去遛狗。

小区是老小区,过去单位分的房子,比不上新楼盘物业好,设施完善,但热闹,有烟火气,门外散步的人熙熙攘攘,门里绿荫掩映,有小孩嬉戏,有卖果小商,有流浪走兽,有蚊虫生长,四季轮转,推动万物,都开始隐喻夏天的到来。

兜兜开始撒欢,踩草逐蝶,靳凌拉着五十斤冲来冲去的狗,本来就喝了酒,晃得他头晕脑胀,想绕一圈就回去躺着了。

靳凌在玩巡回的训练,结果楼下的小孩一见狗来了,开始跑过来嗷嗷叫“兜兜!”,叽叽咋咋地说:“哥哥我们也想玩游戏。”

然后开始不亦乐乎地玩着找球的游戏,和狗打成一片,和狗一起去找球,男孩子太皮了,又钻灌木丛,又趴地上看车底有没有球,还和兜兜比谁狗叫的大声,还要爬树,救被狗吓上树的流浪猫,他是叫小孩和狗玩游戏,不是和他玩游戏,把靳凌搞得傻眼,头疼,想不起来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的,不然商予宁为什么这么“恨”他来着?

几岁的小孩各个搞得灰头土脸的,靳凌叹气,给男孩拍衣服上的灰,给女孩扎散了的头发,突然有人拉他手,让给她系鞋带,又蹲着给小孩系鞋带,发现谁给人孩子系的鞋带,左脚鞋带和右脚的系在一起,这不摔才怪?抬头问盯着他看的小女孩,“小朋友,谁这么笨,给你系的鞋带?”

小女孩扎着两只小羊角辫,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稚气开口:“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她说她喝多了,有点头晕看不清楚,让我找哥哥重新系。”

靳凌淡笑了一声,系了个蝴蝶结,漫不经心掀了眼皮给小女孩理了理卷边的裙子,干干净净的小皮鞋和白袜子,突然理解商予宁为什么对女儿执念那么深了,随口说:“是吗?但下次一个人别找哥哥或者叔叔系鞋带了,不安全,还是要找姐姐或者阿姨,知道了吗?”

“好!”

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靳凌扭头,视线晃了晃后面,白色流浪猫像是在追老鼠猛地扑闪而过,没有得到刚刚闪过脑海,事先期待的结果,叹息似的笑了笑,什么都很真实,唯独今晚特别圆的月亮像个梦,梦里有人来撒娇了。

夏怡就躲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她已经到了一会儿,代驾把车停在门口,在外面给他打电话,居然关机,只好走进来,酒喝多了,连步子都有点飘,今晚的月色实在是太好了,满月当空,洋洋洒洒铺在地上,可缥缈难捉,和人一样,实在想不起他外公家住哪了,晃了一圈,高跟鞋还差点把她崴了脚,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睛都又酸起来了,她找谁去哄啊,找谁去撒娇啊。

一群小朋友跑过来,关切的问,“姐姐,你怎么了?”,夏怡抱着一点希望说了靳凌外公的名字,问他们认识吗,小朋友都摇摇头,又问认识靳凌吗?一个个小脑袋又齐刷刷的摇头,夏怡撇撇嘴,说那算了,小朋友见漂亮的姐姐都要哭了,又七嘴八舌的问他们家还没有别的人,比如说狗,他们只认识这里面的狗,但是不认识狗主人。

夏怡回忆,那只边牧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最怕狗了,但有次靳凌带着这只狗来接她去野餐,和她家那只又倔又凶的杜宾一点不像,是个又乖又温顺的妹妹,在草坪上接飞盘,踢足球,捡玩具,什么都会,严重怀疑靳凌就是带着狗来给她表演节目的。

她看得心痒痒,说她也想试试和狗玩,最后还人还端得不行,漾嘴角漫不经心地说,他的狗当时是捡回来的,从小就没有妈妈,是他拉扯大的,所以现在只听他的话,但可能也会听妈妈的话,问她当不当妈妈,她当时脸红得像粉扑蛾子似的,那时还没二十岁呢,刚体验了孩子是怎么造出来的,怎么就要她当妈了,气咻咻地说,我不信只听你的,然后去试扔球,一个抛物线结束,狗还真就一动不动,歪着头和她面面相觑。

靳凌好整以暇欣赏着她撅嘴瞪眼的表情,眉尾轻挑,然后叫狗把球捡了回来,只是这次半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玩巡回,球被惶乱抛出去的瞬间,狗就冲了出去,她的心不知为何就又融化了一下,又流向了他,又听见靳凌臭屁得不行,捏她的脸笑着说:“看懂了吗?兜兜只听他妈妈的话。”

夏怡当时给小朋友说叫兜兜,立刻大家就像恍然大悟一般张着小嘴,扎着麻花辫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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