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倒是陈冬梅嫉妒的捶着窗台,说:“这个小五子又赚到鸡蛋了,凭什么啊。咱家又没有分家,这自行车就该是公中的,凭啥算是他那一房的自己用?这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看妈就是偏心,你别看她嘴上总是说着小五子懒,可是小五子每次偷懒,她也没骂人啊。咱家俩人十八个工分,他一天就五六个,还有四个的时候,凭啥让咱们贴补他啊。我们这么吃亏,他一个自行车还算是自己的,可没有这样的事儿。他要是不拿出来就自己分出去。”
最好把这个害群之马分出去,到时候他们家可是有儿子的,就能拿到更多了。
小五子就一个闺女还当个宝,陈冬梅对这个事儿可不理解了。
她就是觉得自己这一房吃亏了,大嫂她不敢比,那是生了三个儿子的,但是小五子凭啥在家里混日子啊。他就一个鳏夫领个小丫头,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老了都没个人扛幡子。到时候还不是要靠着她儿子?
陈冬梅越想越生气,说:“你去跟咱妈说,让她把自行车要到公中,不然我可不能算了。”
陈冬梅碎碎念了一堆,王老二王一海不耐烦的说:“你要是想说就自己去说,我去说什么?”
陈冬梅掐了男人下,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这种事儿自然要你这个当儿子的说,我当儿媳妇儿说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你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么?”
王一海被媳妇儿说的烦躁,起身准备出门,嘴上倒是说:“有个屁的道理。你说的那个屁话,咱妈多要面子的人?她咋可能贪图戚玉秀的嫁妆。当初我们兄弟几个结婚,家里都是花了钱的,只有小弟,他结婚可是一分钱都没花家里的,妈咋可能让小弟分家出去。再说了,自行车是五弟妹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咱家贪人家嫁妆,丢不丢人啊。”
陈冬梅当然知道这些,毕竟小五子结婚的时候他们都嫁进来了,不过吧,她翻白眼说:“那戚玉秀个短命鬼都死了,陪不陪嫁的能怎么的?她人都不在了,东西还不是咱们家的?”
王一海更加烦躁:“你当小弟是吃素的?他会同意才有鬼,五弟妹是不在了,我弟弟也不是死了。他那人混不吝的,你要是还想要脸就别折腾,不然丢脸的是你。”
王一城可比陈冬梅更了解弟弟,他可不指望小弟能吃亏。
他此时已经穿裤子下地,本来想着秋收这么累休息一天多躺一会儿,这娘们倒好,一大早的叨叨个没完,他说:“你也甭总是说小弟争工分少,我不知道他挣工分少吗?可他就带着一个宝丫,人六劳四,他不占我们便宜啊。”
他是算不明白这些,但是不妨碍他老娘算明白,可没少说。
他要是敢拿这个说事儿,老娘就敢拿扫帚揍他。
陈冬梅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心里火气嗷嗷窜,有心骂两句什么,就看男人已经出门了,她重重的捶墙:“这个狗男人……嗞。”
手捶墙,真疼啊。
陈冬梅心里别扭,柳来弟更是如此,她趴在窗户上,盯着王一城手里的鸡蛋,说:“我要是能隔三差五吃个鸡蛋,早就生儿子了。”
她柔柔弱弱的看着男人,说:“她爸,要不,你跟小五子说一说,把鸡蛋给我吃吧?我这个嫂子生了儿子,他做小叔子的也面上有光不是?”
王一林惊讶的看着柳来弟,好奇的说:“媳妇儿,你咋大白天的就做梦了?小五子会给你才怪。”
他觉得自个儿媳妇儿肯定是没睡醒呢。
他说:“我再躺会儿,你就别做梦了。”
柳来弟咬着唇,嫉妒的不行,好半天,又说:“他用自行车换鸡蛋,这该是算到公中啊。”
不得不说,柳来弟和陈冬梅想到一起了。
他们都觉得,既然没分家,就不能有私房。
王老三:“那是弟妹的陪嫁,你要是有陪嫁,我妈也不能要。这点我是知道的,我妈是个讲究人。”
他妈虽然抠,但是可是个体面人。
只不过吧,这话倒是把柳来弟噎个够呛,柳来弟凄苦的看着男人,只觉得她男人一点也不贴心,他难道还不知道,她娘家哪里会给她什么陪嫁,当初她进门,就拎了一套满是补丁的换洗衣服,可以说是几个妯娌里条件最差的。
她只觉得自己命苦,娘家不给力,男人也不肯多为她操心,她真是比窦娥还苦。
小叔子拿了好东西还不是跟宝丫一起吃,一个女娃儿,吃那么好干什么,还不是别人家的人。女娃儿吃点什么长不大。她凑到男人身边,低声说:“你说,五弟妹临走的时候,留没留钱?”
王一林随口:“估计有也没有多少,老五和弟妹是啥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不会过日子。”
柳来弟听到这话,点头附和几分,确实,她还有陈冬梅还有戚玉秀,是前后脚进门的,那日子让戚玉秀过的,一个女人家,隔三差五的红糖鸡蛋。宝丫小的时候还喝奶粉,那个时候都快三岁的小丫头了,竟然还有奶粉和麦乳精喝。
别人家的男娃儿都没养的这么金贵,他家还是个女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