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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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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很清奇嘛!】

“朕的儿子以后坐拥整个大清江山,福全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王罢了,怎么能跟咱们的孩子相提并论?”

【你口气真大,小小的亲王?】

【好吧,你是皇帝,你有底气说这话。】

青璃不搭理康熙帝的发疯,换了个坐姿,幽幽开口:“所以你现在相信了吧?”

“这符纸真不是我求的,对上我额娘的盈盈期盼,我实在没法子置之不理,当着她的面收进荷包不过是想着糊弄糊弄她。”

康熙帝勾起唇角,意有所指:“朕信,毕竟阿璃想生子,何必舍近求远去拜佛,求朕就好。”

“阿璃不是常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只要朕晚上多多耕耘,朕就能早早收获儿子!”

“人定胜天,谋事在朕,求神不如朕努力!”

青璃看着又开始动起坏心思的康熙帝,拿起一旁的木枕朝他摔去。

【你已经够努力了,求求你放过我啊!】

康熙帝接过木枕,故作不知地曲解青璃的意思:“阿璃这是邀朕同床共枕吗?”

“真是盛情难却啊,朕这就来!”

康熙帝抱紧青璃,抚摸着她的纤纤楚腰。

【我还小呢,我不想生孩子啊。】

【而且你努力未必有用,我还在……】

青璃微微颤抖,脑子里一片模糊,金色气泡也彻底消失不见。

-

钮祜禄家今年连办三场喜事,可其他府邸却郁气沉沉,山雨欲来。

十一月,康熙帝七弟、纯亲王隆禧的遗腹子富尔祜伦夭折,年仅两岁。

富尔祜伦是隆禧唯一的儿子,康熙帝早在去年三月,就下旨让他承爵,成为第二代纯亲王。更是连连遣派太医延医用药,却还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纯亲王一脉就此绝嗣,高高在上的亲王门楣,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尚佳氏丧夫丧子,孑然一身。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丧事,逝者的身份不及富尔祜伦可悲可叹,可对朝堂局势造成的影响却远远超出他。

九月十八日,太子的外祖父,领侍卫内大臣、佐领、太子少保、一等公赫舍里噶布喇逝世。

赫舍里氏权势鼎盛之时,噶布喇排不上号,可索额图和法保都被削得干干净净后,噶布喇称得上是赫舍里家如今的牌面。

而且自去年九月康熙帝问罪赫舍里法保后,更是不准许赫舍里家除噶布喇以外的人前去毓庆宫看望太子。

噶布喇一去,不仅是赫舍里家的一杆大旗轰然倒塌,更重要的是赫舍里家跟太子的联系也会进一步减弱。

太子收到外祖父的丧迅,立即前来乾清宫求见,希望康熙帝允他前往赫舍里府吊唁。

当时青璃正在乾清宫,听得梁九功的通报正欲退下却被康熙帝拉住手腕不放。

太子一脸忧虑伤怀,行色匆匆地走进殿内,就看见皇阿玛亲密地拉着皇后的手。

秋日的阳光温暖柔和,打在帝后二人的身畔,更衬得二人眉眼灼灼,深情似海。

太子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寥寥八字刺痛了太子的心神,太子咬了咬舌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给皇阿玛和皇后娘娘请安。”

康熙帝见太子称呼青璃“皇后娘娘”略有不满,青璃摇摇康熙帝的衣袖,让他别在意。

【我也从不叫他崽崽,孩子,保成啊。】

康熙帝安抚地拍了拍青璃的手背,示意太子“平身”。

太子的余光将帝后二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更不好受。

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愤难平,开口请求:“皇阿玛,外祖父今日仙去,儿臣想出宫送他一程,以全孝道。”

太子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康熙帝把他的不痛快看得一清二楚。

康熙帝瞥了眼心浮气躁的太子:“你才多大年纪,去了也帮不上忙,安心呆在宫里。”

太子不满,语气咄咄:“儿臣年纪尚幼,但也知晓孝悌礼义,身为外孙,怎能对外祖父的逝世不闻不问。皇阿玛要儿臣做不孝之人,恕儿臣办不到!”

康熙帝被太子带刺的语气冲的火冒三丈,不顾青璃还在身侧,拔高声音训斥:“你姓爱新觉罗,是朕的儿子、大清的储君,哪有给臣子送终尽孝的道理!”

太子自三年前日子就不好过了,特别是去年康熙帝不许赫舍里家的人进出毓庆宫,还限制太子跟母族传信后,太子满心愤懑无处可诉,心中的压抑一日更甚一日。

直到今日外祖父去世,还要被康熙帝约束在宫中,彻底爆发了。

太子不管不顾,语气嘲讽:“储君?”

“皇阿玛怕是早就盼着皇后为您诞下嫡子,取代儿臣吧,儿臣如今不过帮未出世的弟弟占着位置罢了!”

太子伸出右手指着青璃,看向青璃的双眼中满含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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