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割喉(1 / 3)
宝儿变得很奇怪,不仅是司马昂连柳昱都感觉到了,自打那天之后,他不在随意于屋内穿梭来去,却变得异常黏人,几乎柳昱在家的时间除了看卡通外都暱在他身边,让凭空多出一个小尾巴的柳昱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原本以为只是暂时的现在,但在同样情况持续长达一周后,以下的对话就这么產生了。
「宝儿是怎么回事,最近一直跟着我,做起事来很不利索呀!」柳昱不只一次趁着宝儿看电视的空档抱怨。
司马昂想了想咧嘴道:「这大概是心理学上所谓的雏鸟情结,你就多耽待一点。」
柳昱跳了起来,指着司马昂的鼻子,「有没有搞错,他出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明明是你,跟着我做啥?」
「可他做梦时梦到的人又不是我。」司马昂两手一摊,很不厚道的道:「况且鬼是你带回来的。」
然后……就是一场撕逼大战,当然最后赢家,永远都是司马昂。谁叫柳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这天早上,柳昱醒来意外的发现他的「同居人」居然不在房间里,他将整个屋子绕了一圈后,才在大门上找到司马昂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他昨天半夜被找去抓一隻恶鬼,所以不需要准备他的早餐了。
柳昱看完字条后,口中发出开心的欢呼,终于一天早上不用面对那个挑剔的傢伙,让他乐得不断哼着歌。
草草吃完早餐,他做个简单的健身操后,一路手舞足蹈的进到浴室梳洗,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关係,就连一向潮湿的浴室空气似乎也让人感觉清新了不少。
洗过脸,柳昱将刮鬍泡均匀的抹在下巴,热敷软化鬍子,然后拿起刀片小心翼翼的刮除着,虽然现在电动刮鬍刀十分便利,但他还是倾向最原始的方法,周围的朋友、同事不只一次警告过他
这种做法很危险,但他却认为这是一种男子气概的表现。
柳昱刮着刮着,冷不妨从镜中角落一个黑色的影子急闪而过,他吓了一跳手上一滑,刀片差点在脸上画下一刀,幸好力道不够,只有出现一条淡淡的红痕,否则就要掛彩了。
他白着脸转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分心,这才注意到宝儿不知什么时候一声不响地飘进了浴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青中泛白的面容透着一丝诡譎的波涛汹涌。
若是司马昂在现场,估计立刻就会察觉异常,但柳昱这人素来就少根筋,心里嘀咕了几句,却仅是挑了挑眉对着童鬼正色道:「宝儿你想跟着我没关係,但不可以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否则很容易发生危险的。」
若是在平时宝儿听他这么说,多半会笑开了嘴大力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沉默地垂下脑袋,那模样让柳昱心头升起一丝异样。
「宝儿、宝儿。」他试探性地又喊了两声,可宝儿依旧垂着头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他虽感到奇怪,但碍于赶着去电台还是转回镜子前方,拿起刀片打算继续手上未完的工作。
当柳昱指间碰触到刀片的瞬间,他从镜中的倒影看见宝儿将头抬了起来,用一种阴森的眼神打量着他,那目光既幽暗又深沉,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会有的。
柳昱霎时疑惑地愣住,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宝儿双眼发出红色光芒,身子升到和他肩膀齐高的位置。
「宝儿,你、你想做什么?」柳昱看着宝儿此刻样子,不自然的吞着口水,生物本能让他嗅到危险的味道。
宝儿没有说话,格格地笑了几声,将手放在他握着刀片的手上,一种透骨的冰寒随着神经传达到大脑,柳昱反射性地想缩回手,却惊恐地发觉身子竟失去了控制。
他张口想叫,可声音好似被什么鯁在了喉咙里,一声也发不出,只能看着宝儿像玩弄人偶似地,来回摆弄他的身体。
这么过了数分鐘,宝儿似乎渐渐玩腻了,他的目光移到柳昱手中握着的刀片上,柳昱不知他想做什么,可大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只见宝儿将手抬起,放在下巴上,柳昱握刀的手也跟着抬了起来,刀片锋面在他肌肤上游走,有点麻痒,还有更多难以言述的慌乱,驀然宝儿手上微微施力,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伤口不大,但是却很深,鲜血立刻冒了出来,血腥的气息大大鼓励了宝儿,他愉悦地笑了起来,就像看到有趣的卡通时那样。
但这仅是开始而已,宝儿扬手又是一刀割下,距离上一刀往下移了几公分,同样溢出了鲜血,跟着一刀接一刀,无止境的往下切割,汩汩流出的血,将他脸上的泡沫都染成了红色。
伤口很痛,痛到近乎麻木的地步,柳昱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在一旁笑得残忍而噬血的童鬼,真是他所知道那个天真可爱的宝儿吗?
或许是痛,又或许是失血的原因,他的视线开始朦胧,大脑也开始出现晕眩感,光是站着就耗尽他所有的力气,可饶是如此他却无法瘫倒在地上,因为身体的主控权并不在他的手上,柳昱虚弱地看着宝儿,双眼充斥着不解。
宝儿无视他的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