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数(2 / 3)
剩下最后一步,却是迎来这样的结果。
司马昂恍然未闻地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看着六姑在濒死的边缘感受窒息的痛苦,让他心底深处破掉的那个地方获得了满足,他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司马昂仰视着她血色尽失的脸庞道:「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就用死来赎罪吧!我会用你的血当酒来奠祭柳昱的魂魄。」
话说完司马昂用力一握,空气中传来颈椎骨头一寸寸瓦解的声音,六姑的舌头长长吐了出来,眼看就要没气了。
「喂喂!司马大哥,你关心我我很高兴,但没事别随便把人杀死好吗?」
突然,后方不远处传来有些无奈地声音,司马昂一转头,诧异的松开了手,六姑更是傻傻的看着那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倚在墙边笑得一脸靦腆,脸上还浮着两个酒窝的人不是柳昱是谁?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宝儿居然乖巧的飘在他身后,丝毫没有水镜中呈现出的兇残模样。
***
「你,没死!」司马昂看也不看瘫倒在地上的六姑一眼,走到柳昱面前在他脸颊上用力捏了几下,猛地将人一把拥入怀中。太好了,是温热的。
柳昱红着脸让他抱了片刻后,才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想反正死定了,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对着宝儿拼命的念着心经,他听着听着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然后就突然恢復意识了。」
「原来如此。」司马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作法,当时的情况绝非柳昱说得这般轻松,但对方没有细说他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我分明看见你从窗台摔了下去,那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个呀!」柳昱吐了下舌头,「是我和宝儿演得一齣戏啦!如何?我的演技很棒吧!」
宝儿告诉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母亲监视着,所以他们就反过来演了一齣戏,让六姑以为计划成功了。
「是、是,非常完美,连本天师都让你唬过去了。」司马昂哄小孩似地揉揉他的脑袋,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看到柳昱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暴乱的情绪奇蹟似地稳定了下来。
这厢两人正在相见欢,另一头六姑的表情可就像哑巴吃黄莲般的难看,她双目忿忿不平地瞪视着自个儿的宝贝儿子,竟像是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
「宝儿、宝儿!」六姑无法接受的猛摇头道:「你居然欺骗我,我是你娘呀!我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儿会背叛了她,噬心的恨火让她的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容更加的可怕,似乎从人变成了活生生的鬼。
柳昱嘿嘿两声,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她问道:「别说得这么伟大,你所做的事真是为了宝儿着想吗?你在动手之前曾经问过他的意见吗?你有没有想过宝儿想不想要这样活着?没有人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即使是父母也没有这样的权利!以爱为名的伤害,才是最残忍的。」
犀利的一番言论令六婆哑口无言,可她仍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固执的坚持已见,「说得好听,不过是唱高调罢了。宝儿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我是他娘,我当然有权利替他决定一切,你区区个外人,有啥资格过问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司马昂冷哼一声道:「你别忘了这个人可险些被你的『家务事』给害死,你说他有没有资格过问。」
六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一肚子怨气没处宣洩,又看见宝儿缩在两人身后,一肚子火灯时冒了上来,「没出息的东西,我才是你娘,那两人和你一点关係也没有,还不快给我过来。」
宝儿看看柳昱和司马昂,又转头看了眼六姑,彷彿下了极大决心般深吸了口气,又朝两人贴近了一些,然后声音带了点幽怨和愤懣,「您、您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娘,娘温柔、体贴又善良,对我说话一向轻声细语,更不会要我去杀人,您不懂吗?您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早就死了,是个彻彻底底的鬼。」
「没有意义的!」六姑气到了集点反而笑了起来,两行带着鲜红的眼泪怵目惊心掛在她脸上,「好、好,说得真好,既然你不要我这个娘,我就当从没有生过你,你就和他们两个一起消失吧!」
六姑话一停,反手无预警的一掌袭在自己胸口,鲜血顿时自口中喷出,瀰漫在空气中的邪气感应到血腥的气息,大量朝她涌了过去,她整个人霎时被黑暗层层覆盖。
「不好,六姑这是要把自己魔化了。」司马昂看她的模样发出一声惊呼,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自然不怕,可现在还有柳与这个普通人在场,就不得不小心谨慎了。
「那你还不快出手阻止,抓鬼除妖可是你的工作。」柳昱鼓励性地拍拍他肩膀,理所当然的说道。
司马昂瞪了眼似乎开始习惯驱使他的某人,「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她现在还是个人,按照修道界的规定我不能对一个人类出手。」
他虽然不担心有人拿这事来找他的碴,却也不希望无故惹来一身腥,所以麻烦还是能避则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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