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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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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尖细的针头刺进皮肤,缓缓取了一小管血出来。

这种鲜红的颜色极为刺目,伴随着针头抽离的时候,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了一股舒缓温柔的香味。

一旁的霍克见状无意识后退了两步,诧异用衣领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虽然雌虫对于雄虫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向敏感,但按理说只是取个血而已,不该有这么浓烈的味道,连血液纯净度最高的希尔都未必有这么浓。

就连医生也手抖了一瞬,他全程紧张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取血完毕后就连忙把血管封入箱子,飞快后退撤离了许岑风的身边,站得和霍克一样远。

医生对法厄斯恭敬道:“首领,这位阁下已经取血完毕,检验结果最快三天就可以出来。”

如果只是普通检验,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但假如许岑风的血液检测报告上得出的数据十分“特殊”,他们就必须进行层层筛选核查。

法厄斯弹了弹烟灰,一缕红色的发丝悄然滑落眼前,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尽快把结果拿给我。”

言外之意,他们可以滚了。

霍克闻言立刻带着医生告退,识趣离开了这个地方。

许岑风早就知道检验结果,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法厄斯,皱眉坐在沙发上出神抽烟,仿佛在思考什么虫生难题,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终于拉回几分思绪。

这栋别墅里大概有十几名仆从,修剪花圃的,打扫卫生的,负责做饭的,但他们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静悄悄退下了,因为法厄斯不喜欢喧闹。

这只虫最喜欢自己独自待着,任何虫也不能侵犯他的领地,今夜却偏偏多了一名人类。

许岑风和法厄斯面对面坐着吃完了一顿饭,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想上楼休息了,住哪个房间?”

法厄斯闻言手一抖,差点连筷子都没拿稳,他今天下午坐在沙发上就在烦这件事,许岑风住哪儿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住别的房间好像有些怪怪的,住一起又怕擦枪走火,怎么安排都不对劲。

“跟我上楼。”

法厄斯最后只能放下筷子,把许岑风领到了二楼,他双手抱臂靠在围栏处,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右手边的房间:“你住里面。”

许岑风故意问道:“你住哪儿?”

法厄斯指了指左边的一间房:“我住那儿。”

哦,原来不住一起。

许岑风倒也不见失望,他推开右手房门,开灯看了看里面,只见布置得相当豪华舒适,角落甚至还有一排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柜,真心实意道:“房间很漂亮。”

法厄斯闻言顿时一噎,目光不虞盯着许岑风:“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法厄斯还等着许岑风开口问为什么他们不住一起呢,那样他兴许会考虑一下和这只雄虫睡一个房间,结果许岑风就这么高高兴兴的住进去了???

法厄斯莫名有一种算盘落空的感觉,虽然他也没打什么小算盘就是了。

许岑风笑了笑,只好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法厄斯:“……”

晚上睡觉的时候,法厄斯是憋着一肚子气回房的,他确实挺欣赏许岑风的君子作风,但有时候过于君子了也着实令虫恼火。

“哗啦——”

法厄斯解开身上的外套,随手丢在了地板上,精壮的身形在空气中暴露无遗,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声诠释着野性。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吻痕,又低头摸了摸被亲肿的地方,然后皱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饮酒果然伤身。

法厄斯转身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上残留的酒液,虽然大概率已经被雄虫亲得不剩什么了。他伸手扶着墙壁,低头任由灼热的水流冲击着自己的后颈,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了两个字——

标记。

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三个字:被标记。

法厄斯很抗拒这种字眼,因为雌虫一旦接受某只雄虫的信息素标记,就意味着后半辈子都和对方牢牢捆绑在了一起,他们的身体会牢牢记住那种味道,至死都忘不掉。

法厄斯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很可能撑不过今年的发情期。

他闭目任由水流淌过身躯,悄无声息攥紧拳头,低低吐出了三个字:“许岑风……”

那双狭长的绿眸陡然睁开,却只能窥见一片难耐的猩红,就如同丛林中发情的野兽,凶狠而又冰冷。

另外一边,许岑风已经洗完澡躺上床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意全无。他和法厄斯上辈子也是分房睡的,除非需要标记,否则从来不会在一起过夜。

现在的情景与前世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但越是这样,许岑风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念头翻来覆去,最后都成了外间逐渐消融的雪色,成为触手不可及的过往。

许岑风闭上眼,终于强迫自己入睡。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朦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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