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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风平浪静,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过。金家在商界依然叱咤风云,异客考也已公布录取名单,进入正式入取报名阶段。丰记面馆每星期照常提供着褐皮鳝丝面,限量100碗的数字不变,变的只是丰记的当家人,从金沈变作其侄女金倩。
事事都在微妙变化,只有雨,不变它洗刷城市的初衷,断断续续、大大小小,下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
石臻的工作回归正轨,开不完的会和居高不下的业绩指标填满时光,让他无暇去想其他。高飏音信全无,两家公司近来也没有生意往来,便彻底断了所有联络。
星期一开完早会,石臻沉着脸回办公室。路过秘书小姐办公桌的时候,瞧见她桌上有咖啡,而想到自己桌子上是空的,就莫名想发火。
“别对我发火,我受不得气。”秘书小姐玉手一抬,将一只保温袋放在桌上,堵住石臻的暴脾气。
“哪有。”石臻第五千零n次想炒她鱿鱼。
“拿去喝。”秘书小姐从袋子里取出一杯热咖啡,递给他,并补了一句:“没放你桌上是因为怕冷了你又不高兴。我替你拿进去?”
“我没手啊?”石臻冷冷接过咖啡,脑子里还想着找什么理由炒她鱿鱼。
“嗯,你有手,还有脾气。”秘书小姐起身替他开门,假惺惺把这位石大爷送进办公室。
石臻虎着脸进办公室,顺手把文件夹丢在办公桌上,自己则去一侧的沙发坐下,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
“快到中午了,要替您叫个饭吗?”秘书小姐在门口问。
石臻摇摇头继续喝咖啡。
秘书小姐看着石臻那个像受了气的脸,只能缓了缓口气提醒说:“石先生,下午没会,今天只有一个早会的安排。”
“我不走。”石臻嘴硬。
“我只是告知您今天的日程安排,我出去了。”秘书小姐笑笑,就退了出去。
石臻撇撇嘴放下咖啡杯,拿出手机想刷把游戏,却发现好几条没看的新信息。他百无聊赖便一条一条点开看,眼神中显出些许惊讶之色。
除了几条广告信息,其它五条都来自于金继业。
金继业第一条:石先生你好。
金继业第二条:不好意思,这样晚才发来消息感谢。支票三个星期前已收到,颇感意外,又不胜感激,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对过去做一个了断。
金继业第三条:从前之事已于家人坦白,获得谅解还需时日,无论从前是何种处境,让兄弟姐妹三十年来缺失父爱,蒙受外界质疑,皆是我的过错。
金继业第四条:家中事务那排完毕后,支票我已于上星期交予罪案局,但他们并未受理,认为仅凭一张支票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的自述口供因无其它证据佐证,他们无法立案。如此只能永远接受良心谴责,永不能释怀了。
金继业第五条:最后谢谢你,解开金家多年心结,母亲大人应该也会释然的。
石臻看完原来只想回“收到”两字,但转念一想,还是多写了几个字发送:金女士并未打算责备任何人,她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念想,给你留一个自我认知的机会。
金继业回得很快:她未怪我?
石臻回:你为她出头,她并未怪你,也没有因过往怪金沣泽先生。金女士是豁达之人,早已释然,你也不必过于纠结了。柳园是她钟爱之地,别都毁了,是她的回忆,也是你们家的过往。
金继业最后回:谢谢你,不胜感激。
石臻看了看只回了四个字:不必客气。
放下手机,石臻把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感觉它有点冷了,就没有热的那样对味。看着外头依然是阴雨绵绵,他思考着接下的时间是待在办公室干掉点活,还是直接回家蒙头大睡。
纠结间,办公室门碰得一声被撞开,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见到他,石臻倒是乐了。
来人正是司徒封,头发上有些许雨珠,衣服肩膀的位置也湿漉漉的,应该是冒着雨而来。
“秘书没拦你?就让你这样闯进来了?”石臻终于找到一条站得住脚的理由炒秘书小姐姐的鱿鱼了。
“人家去吃饭了,谁管你。”司徒封没好气地走过来,一脸的不高兴。
“你不是一直怕在我公司遇到你爸,怎么今天有胆了?”石臻好奇地望一眼司徒封,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并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过他。
“我是特地拿这个来让你看的,我要当面看看你见了之后的表情。”司徒封不满地把自己的手机扔到石臻身上。
“找死啊你。”手机砸在石臻胳臂上,他吃痛,微微皱起眉头。
“快看。”司徒封催促,气呼呼在单人沙发里坐下。
“看什么?”石臻点开手机,输了他知道的密码,竟然把司徒封的手机打开了:“你怎么不换密码的?”
“看!”司徒封已经很气了,没空和他玩笑:“相册里最近日期的那条长视频。”
“哦。”石臻有点搞不懂他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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