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3 / 4)
,当年关于慕佥不接受先皇对燕姨诰命夫人的疑窦又浮上了心头。
慕玉绡一听福九州的话,下意识就想把这玉佩摘下来,但她反应足够快,在手动之前便恢复冷静。
她道:“陛下所赏之物本应敬放在祠堂来供奉,但这玉佩着实漂亮,俗话说美物改容,玉绡难以自持便佩戴在身上。幸陛下仁厚,念在玉绡年幼不懂礼,不仅不怪玉绡不敬之罪,还对玉绡夸赞,着实令玉绡惶恐,更深感皇恩之深。”
此话算是得体,把夸赞自己的美貌换成夸赞玉佩之美,同时也未贬低福九州的眼光,十分官方地把话顺风顺水送了出去。
但福九州并未因这话得体而舒眉,相反,他的眉头轻轻紧锁了一下。
慕玉绡瞧见,原本镇定的心情猛然慌乱,她止不住地看向慕汉飞与傅夜朝,以寻求依靠。
慕汉飞刚想开口就被一身冷汗的傅夜朝拦下,慕汉飞看向傅夜朝刚想张口就见他苍白着脸,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一时之间所有冷静泯灭在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中。
傅夜朝轻轻对他摇摇头,把他扯在身后,旋即向前走了一步,转移话题道:“福公公,陛下可说何日启程?”
慕玉绡见傅夜朝出身解围,便向福公公屈身行礼,退到了慕汉飞的身后。
慕汉飞见自家妹妹走过,这才回了神,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把慕玉绡挡在身后。
福九州果然被傅夜朝牵了注意,答道:“陛下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
傅夜朝点点头:“那便今日启程吧。”
福九州面露惊讶,“傅大人您不整理一下行李吗?”
他可听说过,当时傅夜朝走时可是差点搬走了整个家当,而且凭借傅夜朝对朝堂以及麻烦的厌恶,想让他乖乖回云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来之前陛下也曾让他做好充足的耐心以至跟傅夜朝可以耗下去,直到烦他烦的非回不可。
此次虽然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其重要性自然不可言喻,但此大典毕竟要到来年年春,如今才暮春三月,还有九月之久,依照傅夜朝的性子,怎么也得托个两个月。
他也做好三个月起身的准备。
只是今日为何突然天道酬勤起来了,这么好说话?
傅夜朝也看出福九州对自己的无语,他往前走了几步道:“女童失踪我和慕将军已经查出去向,只是涉及颇深,我需面见陛下详谈。”
傅夜朝一谈这个,福九州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想起了当日朝堂上关于祧庙偷迁的讨论,心知此事的确重大。
福九州道:“傅大人既然这般说了,那咱家这就去准备。”
待福九州走后,傅夜朝抿了一下唇,朝眼红未消散的史余行礼道:“师娘,学生的行李要劳烦您多加费心了。”
史余缓缓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他已然没了心思在此处,往前走了几步,拎起巩晖的发髻把之背在身后,朝傅夜朝三人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也难以帮助你们,你们自行商讨吧,我出去一趟。”
慕汉飞知史余这是要拿巩晖未凉的血祭奠唐练的亡灵,识趣道:“学生恭送师娘。”
史余点点头,直接拎着,也不顾鲜血脏了他的衣服,骑马便冲出了太守府,朝唐练陵墓飞奔而去。
傅夜朝静默片刻,朝慕汉飞走去,他摸了摸一旁的慕玉绡,对慕汉飞道:“淑清,你的伤还未好,你便留在会稽先养一段时间的伤吧,待初冬再回云京也不迟。”
慕汉飞摇头拒绝:“我的伤已无大碍,我跟玉绡随你回云京。我已是陛下一派,在陛下是太子之时便无功绩,此次陛下登基若再无功绩,恐怕不妥。”说着,他也把目光转向慕玉绡,眼含担忧,“虽说陛下对绡绡并无男女之意,但你也瞧出他对绡绡不一般,我在云京在陛下近旁,也能及时有些准备。”
他知晓绡绡对锦渡有意,而且此次锦渡也不能陪绡绡到初冬,他暂时看不出锦渡对绡绡到底何意,但他必须给锦渡时间思考。
而时间则需从陛下那里争取来。
届时锦渡认清自己的心,而陛下也露出对绡绡意图,他也可借两家娃娃亲回拒。
傅夜朝也懂了慕汉飞的心思,他攥紧了手,心道:淑清,此事恐怕更加复杂。
但他的猜测毕竟是猜测,不能对慕汉飞言说,只好道:“那我去准备,即刻形程。”话落,他又不放心再问一句,“淑清,你当真不用再修养一番了吗?”
慕汉飞知晓自己这段时间的颓意让傅夜朝甚是担忧,但他此时是当真不需再修整。
“暮生,你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
傅夜朝挡在他身前拔剑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唐练之前对他所说的话——不要因表面的荒芜而看不见深藏在其下遍地的绿意。
潘畔终究是叛了国,征鸿与父母终究是远行,这些毕竟都已逝去,他是将军,他不应只着眼与这些逝去的东西而看不见身旁的人命。
所以他已经想通,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而是应直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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