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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锦良缘 第49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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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自觉就没那么稀罕了,这不是不好意思说么?这要是个姑娘还好,要是个小子,又一桩赔钱买卖,大伙儿到外头可别张扬,不然又要赔上几桌酒席。”说着看向太后怀里的闵兮,呀了声说:“这丫头变化可真大,比我去喝满月酒那时候漂亮多了,果然还是姑娘家的招人喜欢,我寻思我这二胎若真是个小子,将来找个有钱的丈杆子入赘,说不定还有便宜落呢。”

太皇太后道:“哀家瞧你不是找便宜,是找骂,堂堂一个亲王,让亲儿子上别人家找饭辙,你也好意思?!”说着看向敬亲王福晋,“怎么不带闵喆过园子来玩儿呢?”

“回老祖宗,”敬亲王福晋面露难色,“还是别了吧,那猴儿崽子哭闹起来,能把咱们园子给拆了。”

太后笑道:“那还不是随他阿玛的性子。”太皇太后也笑,“可不是,咱们家二爷小时候就是没套紧箍的孙猴儿,哀家殿里的瓶瓶罐儿罐儿都不知道被人碎了多少。”

敬亲王赶紧摆手,“老祖宗当时不揪细,事隔这么多年,这再找后账儿,孙儿可不认了啊!”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直等到戌时三刻拜月礼举行的时候,皇帝方匆匆出现,携领众人念斋意祷文,焚烧月光神码,仪式结束后就带着随扈的大臣们离开了。

两宫老主子极力挽留他们在园子里用晚膳,闵兮被太皇太后还有太后抱来抱去的,倒用不着湛湛过多劳神,可她仍旧松不下心来。她无心谈天说地,自己找了个空当出了殿到门外透气。

刚出殿门,她就按着廊柱止不住低喘,压抑已久的惊惶恐惧,惊涛骇浪般的朝她涌过来,浪头没过喉鼻,她窒息了似的,越喘越急,眼前混苍苍一片漆黑。

倏忽间肩头载上了一方力道,激得她急打了个冷战,“是我,”诚亲王从身后把她转过身来,把她拥在了怀里,湛湛紧紧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把骤响的脑鸣耳噪渐渐镇压了下去。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长,就到了秋决行刑的日子,湛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一天的到来,他轻抚她的燕尾,“湛湛,你别怕,我有办法,到时候我一定救临成出来。”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如果是个恰当柔和的办法,他应该早就已经告诉她了,他一直瞒着不说,八成是个极端的方案。

“王爷……”她惶急的抬头,他知道她是在担忧他的安全,诚亲王轻轻嘘声,截住她的话头,“你放心湛湛,我不会有事的。”湛湛迎风流泪,被他抬手摘去了泪珠。

人也惊慌,月也惊慌,十五的月亮沉在眼底,也变得黯然消沉。

一人站在凤麟洲正殿的玉阶前,任夜风吹荡,直到望见远方那抹明黄的身影,方回过神把黏在嘴唇上的发缕挽下来别在耳后。

他撩袍拾级而上,她是一副相迎的姿态走了上来,这倒是万分难得,皇帝负手停了步子,等她屈身行过礼后,叫起儿问道:“你是在这儿专等朕的?”

玉茹欠身,托着手里粉彩龙凤的蛐蛐儿罐,跟他谢恩,“奴才谢万岁爷的赏。”

皇帝转过身来,面朝阶下,月露浸得她嗓子发凉,这是她头一回称呼他为“万岁爷”,虽然还是之前的声色,只是这样亲昵的叫法儿,还是让她的嗓筒里添了些暖意。

他嗯了声道:“别再像上回那样打碎了就好。”罐子里的蛐蛐儿鸣叫不绝,余光里她垂着头,发隙里嵌着星碎月光。

她不再言声,不说退下,也不请他入殿批折子。皇帝知道她拦着他是有话要说,他在等她准备,等她酝酿,等她说出会让他心碎的话。

魏尚见两人这架势也不敢过多打扰,扫了扫拂尘屏撤了殿前伺候的一众太监,自己也躬身退下了丹陛。阶前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天际的一轮满月。

皇帝恨透了她的倔强,她直撅撅站着不开口,就是为了逼他先动唇,“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道。

她下了几层台阶,往一旁放下蛐蛐儿罐,俯下身额头刚好枕在他靴头的边缘,叩头道:“奴才恳请万岁爷放过马佳临成。”

皇帝目光下视,她像一只折了颈的丹头鹤,抖羽扇翅做出最后的挣扎,她肩膀止不住的颤动,清瘦的手骨蜷缩起来,被月光照的惨白。

他缓缓坠下身,在阶边做下来,肘端架在膝头,交叉起了十指,望着远处茫然的问:“朕若是不答应呢?”

她抬头攥住了他的下摆,他袍底的月纹桂树,玉兔捣药的花样揉皱在她的手心,她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这样带哭声的惨样从未有过,“万岁爷,”她拉着他的下摆,眼檐下是坠落不断的雨帘,“奴才求求你,求万岁爷放他一条生路……”

话落她的额头又重重磕在了他靴边的台阶上,皇帝阖上了眼,她终于肯向他屈服了,她终于摇尾乞怜的冲他低头了,却是全然为了另外一个人。

他眼底发潮,睁开眼握住她的手腕扶她抬头,那些不断涌出的泪无论如何是擦不干净的,他只好擦她额头上沾染的灰,还有渗透出的血丝,他着了迷似的把她的额头打理皎洁。

“玉茹,”他轻轻唤她的名字,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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