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3)
只是他还是空出了另一半床。
沈妄晃晃悠悠爬起来,迟应一脚踢到他胯骨,还挺疼的,他拎着被子重新上床,长发散落在肩头,小声嘀咕:切,笑话,不要被子冷不死你,冻感冒了活该自己滚出去买药。
然后他把被子盖在了迟应身上,也入睡了。
期中考试是周四周五,现在是双休日,迟应保持了睡懒觉的优良传统,连带着把沈妄也拖下水,两人几乎睡到了大中午,然后集体被饿醒。
沈妄,出去买饭。
沈妄震惊,随即被气笑了,你把朕当奴才唤?
谁让你不涂英语答题卡?迟应冷眼,这次意外说不定就是任务失败导致的,怎么,你还想置身事外?
但你觉得我这样。沈妄指了指自己的长袍里衣,你让我这么出门?
有点道理。
迟应只能自己爬起来,然后,勤劳地打开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你下楼拿,行了吧?
行。陛下已经快被迟应的懒震撼到了。
迟应找到了前不久刚买的拖鞋扔在沈妄脚边,又从抽屉里拿出新牙刷和新毛巾,然而掏了半天也没找出新杯子,只能随便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沈妄。
你先凑合用几天,等任务出结果吧,应该结束就能回去了。
嗯。沈妄扎好头发,乖乖刷牙洗脸,他在这也生活了挺久,然而还是头一遭有人和他住在一个房子里,还是寄人屋檐下,不禁有些束手束脚。
迟应和他一样,哪怕看起来再淡然,但两人擦肩而过时,迟应本能的回避依旧毫不掩饰,虽然没有对别人那么冷漠,但委实算不得亲近。
房子本来就小,如今多了个人显得更加拥挤。
没多久后外卖就到了。
临行前,迟应善意叮嘱沈妄:我有近视,不戴眼镜看不清,你走路上别被石头跘死。
知道。沈妄拆了袋桌上的巧克力饼干随便垫垫肚子。
迟应冷不丁开口:那个昨天刚过期。
沈妄一噎:
骗你的,去吧。
迟应哪怕难得开玩笑,也好像只是顺口一说,神色毫无波澜。沈妄一时忍不住问:我记得现代社会的人娱乐活动还挺多,你怎么
你怎么会是这么个性子,而且还是在朝阳般的年纪。
迟应猜出了他没说出的下半句,不过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懒散模样:他们怎么娱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饿了,快去拿外卖,出门记得把垃圾带上。
沈妄顿了顿,没再多说,将缩小的铜镜揣到兜里,拎着垃圾默默出门,身影很快消失。
迟应则打开电脑,这个点也没人需要作业代写,他干脆把高三的政治巩固题扒拉出来,对着书挨个参照选项。
迟应在学习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之前成绩烂是真烂,后来的第三也是踏踏实实的年级第三。
这中间隔的是昼夜不分的疯狂补习,高一学的东西本来就多,迟应有段时间甚至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学完了高一一年的所有课程。
这种效率和最终的结果,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惊叹的,这才导致作弊的传言死死钉在他的成绩上。
而如今,沈妄梅开二度,费尽全力学习帮他去考试,哪怕分数低的令人发指,对此,度过最开始的不甘,迟应细细想来后,倒也逐渐看开了。
高考成绩并不会因为周围人对他的看法而改变,四舍五入,那些看法就是放屁。
沈妄拿外卖回来的时候,迟应正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在背高三政治知识点,神色格外认真。沈妄将外卖放在桌上,解开塑料袋,袖子垂在半空,差一点就蹭到了塑料袋上的油。
迟应瞥了他一眼,正了正坐姿:你这衣服也不能几天不换,先穿我的吧。
沈妄拆筷子的手一顿。
身为皇家子弟,吃穿自然有专人为其定做,没有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愿意和别人穿同一件衣服。
迟应自然也明白这个理,他其实也不乐意衣服被别人穿,但是沈妄就身上打包带来的一件衣服,总不能就这么穿到臭。
算了。迟应拿起一份盒饭,将另一份推给沈妄,等今晚,我去帮你重新买几件。
不用。沈妄垂眸接过盒饭,你省点钱。
陛下也知道省钱?奇了。迟应将盖子拆开,热气扑面而来,压坏我眼镜的时候,也没见陛下让我省钱。
沈妄无奈轻笑,朕我当时是本能反应,把你当刺客了,估计是最近学累了,精神不太好。
哦,这就是考完数学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理由?迟应扒拉一口饭,文综你也就是赚了选择题多的便宜,你还不涂答题卡,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沈妄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不过文综政史地听说是死背就能考高分?
迟应冷冷一瞥:你听谁放的屁?
电脑屏幕并没有息屏,桌前摊着笔记本,上面的字迹端端正正,排版清晰,冒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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