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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应偏头,顿了顿:风烬尘?

是臣。风烬尘莞尔一笑,手腕处凝绕着紫色的光圈,陛下这副模样,大概是喝多了,臣来帮陛下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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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今天根本就是滴酒未沾,哪来的喝醉这一说法?迟应略皱眉,带着私人作为被他人偷窥的恼怒,转身对风烬尘说:我记得他下过令,今晚不允许任何臣子来寝宫打扰他。

风烬尘笑:臣不隶属朝廷,自然不受管制。

不受管制就代表了肆意妄为?怎么,你要反吗?

迟应好像根本不在意风烬尘这种非凡人会不会一掌把他打趴下,放起狠话来还真有那么点气势。风烬尘微微错愕,看着迟应叱咄的模样,恍惚间居然有些出神。

他喃喃:殿下大概也确实要到日子了。

然而风烬尘并没有失态太久,收回情绪后,他冷静地说:皇后臣此番前来并非故意来找不痛快,只是形势所逼,您想必已经发现了,陛下现在状态有点不大对劲。

迟应一顿,立刻看向沈妄,心里微微一惊。

沈妄刚刚被风烬尘用法力推开好几步,此时正靠在桌案旁,神情茫然,就连被人擅自闯入寝宫这事发生在眼前,他居然也毫无反应,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迟应,视线下移,喉结蠕动,再迟钝的人都能瞧出他大概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管沈妄本性如何,起码在迟应面前,他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姿态。

迟应怔住,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他看看沈妄又看看风烬尘,最终也后退一步:天师,请吧。

如今的他对一切事物都保持警惕,其中自然包括沈妄的状态。而现在,沈妄确实不太对劲。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硬要解释的话,只能用没以往那么收敛来形容。

风烬尘略点头,缓步走了进来,手腕紫色的光圈愈发耀眼,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沈妄的眼光终于被从迟应身上撕了下来,转而到这几圈光晕上。

片刻后,沈妄的眼睛连续眨了几下,像是被下了迷药,而后彻底闭眼,双腿一软就要往后倒。

迟应立刻跑过去伸手接住沈妄,将他扒拉进自己怀里。风烬尘将光圈收回,对着二人行了个结结实实的拜礼:臣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了。

然后转身就走,好像生怕在这多待一分钟。

等等。这一回迟应开口主动留人。

沈妄还在昏迷,呼吸均匀,面色柔和,他闭眼时少了些张狂,整个人也跟着温润了不少。迟应将沈妄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他几秒,这才走出去,到风烬尘身边。

他低声:出去说。

十二点,正是寂寥的深夜,窗外星辰明灭不定,遥远又缥缈。迟应双手负在身后,脖子上居然还有未消的牙印,给他本清冷的模样平添了一丝艳俗。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意外?

风烬尘一噎,迟应这话说的,好像要给他扣个看八卦的帽子一样。

臣夜观天象,用命盘逐渐推演,方能对将来的事进行预言,就比如臣这一回算到了陛下今天会有些许不适,便急匆匆赶来了。

行,糊弄就糊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醒酒,我一整天和他待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喝酒了?

这个风烬尘轻咳了咳,臣本来只是想来恭喜你二人的寿辰,在路上察觉到了星辰异动。

我二人?迟应轻笑,他可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和他是同一天生日。

真是越说越漏嘴了。

迟应笑了笑,把手放在风烬尘的肩头:天师既然将天机算的如此之准,那能不能算到我是从哪里来?

这答对也不是,答错就是自破谎言,风烬尘无奈于这样的咄咄逼人,只能如实交待:之前就和您说了,臣知道系统的事。

那你认识迟淮吗?

风烬尘顿了顿,没开口。

迟淮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一些关于我的命运的事。迟应手指收紧,天师,我想不到还有除你和辰华以外的其他人了。

殿下聪慧。风烬尘干笑,确实是臣说的。

严肃的气氛中,迟应的思维却突然跑偏:足足十八年过去,风烬尘居然还是这副年轻长相,真是老妖精。

所以,你说我十八岁会有灾祸,你知道是什么灾吗?

这个

和沈妄有关?

风烬尘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人都快自己把事情全推断出来了!

迟应一副了然神色:哦,那我差不多知道了大概,比如,是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天象有所谓异变,会对我俩造成影响,就比如沈妄今晚的不对劲?

不是,和天象异变没有关系。风烬尘闷声,我还是喊您殿下吧,殿下,臣不得不解释,这一切都是你们前世的事情了。

迟应面色凝重。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他的前世,因为他叫迟应,无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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