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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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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

从得月斋回来,王希孟倒头就睡。直到月亮落下去,满天的星星闪耀,才悠悠醒来。

拿起水壶喝了一肚子水,王希孟才清醒过来。左右睡不着,拿了一把交椅,王希孟到院子里,坐着看天上的星星。

一条银河,横亘在王希孟的头顶。银河的两边,许多星星眨啊眨,好像也在好奇的看着这五彩斑斓的人间。

重重地叹了口气,王希孟眼中的星星,慢慢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前些日子,王希孟见了一个妇人,甚是中意。那妇人虽然已经将近四十岁了,但徐娘半老,更有韵味,王希孟一眼就相中了。她也是个苦命人,听说丈夫在靖康年间被金人掳去,再无音信。现在只一个儿子陪伴,儿子还在一年前上了前线,半年多没见了。

王希孟也是丧偶多年,与那妇人同病相怜。说了几次话,王希孟实在忍不住,提出要娶那个妇人回家。妇人再三犹豫,说是自己是个娇贵的人,怕王希孟的俸禄养活不了自己。纵然能够吃苦,也有些积蓄才好。这些日子王希孟一心搞钱,便是被妇人刺激,咽不下这口气。

想起这些,王希孟便觉得心烦,傻傻地望着天上的银河,看着银河两岸的织女和牵牛二星。

第二天早上,王希孟洗潄了,准备去食堂吃早餐。走到路上,正碰到李迪走来。

李迪一见王希孟,便道:“唉呀,王待诏,今年如何起得这样晚?”

王希孟道:“不算晚了,食堂应该还有饭吃。”

李迪道:“不要去了,食堂只剩茴香馅的包子了。我们几个都不吃茴香包子,你去干什么?”

王希孟听了摇头:“孙阿爹知道我们不吃茴香包子,还特别爱包,不知想些什么!”

说完,与李迪一起向外面走,找早点吃。

走了几步,李迪小声问王希孟:“王待诏,你是不是看上了旁边不远住的张夫人?那个女人,有些不老实!”

王希孟急忙道:“你这张嘴,永远没有把门的!乱传些什么!”

李迪道:“这可不乱传,十足是真的!你记不记得东边街口有一家甲乙院?里面那个当家和尚,长得十分精壮,一表堂堂,带着三个徒弟修行。这个当家和尚法号善行,与张夫人有些不清不楚。”

王希孟道:“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李迪道:“怎么是乱说?昨天张夫人到庙里进香,在后堂与和尚相见。衣衫都脱下来了,被自家的两个儿媳抓个正着,在那里吵闹呢!许多人都看见了,这种事情我可不敢虚言!”

见李迪说得有鼻子有眼,王希孟不敢不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那个妇人看起来端庄秀丽,会做出这种事?认识了这么久,自己连她的手都没牵过,她却去跟一个和尚胡闹!

走不多远,见到一家烧饼店,李迪拉着王希孟进去吃烧饼。王希孟哪里吃下去,觉得嘴里什么滋味都没有。

回到住处,李本玉觉得兴奋不已。让张原把买来的两幅画挂起来,左看右看,只觉得看不足。到了晚上,备了一桌酒席,就在画前,一个人喝酒。边喝边自,只觉得自己怎么会如此慧眼独具,买了这两幅画回来。甚至觉得把这两幅画送给行首太过可惜,不如自己留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晨,李本玉悠悠醒来。

张原道:“得月斋就在那里,员外觉得好时,再到那里买两幅就是。这两幅画,还是送给行首林员外,免得节外生枝。我们到洛阳,本是为探明宋军动向,岂可为小事乱了分寸!”

李本玉听了,才让张原把两幅画仔细包起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王希孟越想越是不对,觉得心里憋曲异常。实在忍不住,出了画院,来到张夫人院外。躲在一棵杨树后边,看着张夫人院门。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树后面坐立不安。

直到过了中午,才见张家的院门打开,门口闪出张夫人的人影。

王希孟刚要上前,就见张夫人的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张夫人的儿媳玉奴。

就听张夫人道:“我去谭员外店里买一匹布,你就不用跟出来了。”

玉奴道:“阿姑做事太过墨迹,怕你在店里忘记回来,还是跟着提醒一下的好。”

张夫人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前几天,被儿媳在庙里抓奸,她更加不相信自己了。只要出来,儿媳妇必定跟在后面,一步也不离。可怜,抓奸那天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撞破了。

看张夫人要走,王希孟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出来,道:“今日好巧,一出门就撞见夫人。”

说完,行了一个礼,眼睛盯住张夫人看。

张夫人道:“原来是王待诏,好些日子不见了。”

王希孟道:“夫人嫌弃在下家贫,这些日子每日里攒钱,是以见得少。”

张夫人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待诏何必当真——”

王希孟还要在说,旁边的玉奴道:“待诏若是真的看上我家阿婆,明谋正娶就是,不要偷偷摸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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