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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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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哀家一个人可拦不住。太皇太后甩了袖摆起身,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哀家也就提醒一句,坐在天子这种位子上,还是保着小命最重要。

天子是傀儡,自然是任何人都可以,全身上下恐怕对这老妇人最有用的便是性命了。而一旦健康衰弱,对她来说便是逐渐失去利用价值。

纪筝不回话,等着她前脚离开,后脚就带着病要备车出宫。

圣上!圣上!一群宫人婢女匍匐在地,紧紧搂着天子的玉靴不肯撒手,战战兢兢,鼻涕眼泪一大把,若是圣上硬要出宫,奴才这些人都得赔上小命。

原来这就是太皇太后所谓的一个人拦不住。

纪筝隐隐察觉她这是看透了什么,看透赌定了他性子逐渐变软了,软得舍不得让这么多人送命了。

可他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不顾人命,坐实人设。

一群人跪在地上颤抖了半天,都没等来天子勃然大怒将他们踹开,有人小心翼翼地一抬头发现小暴君一脸平静无言地立在原地,心下微舒一口气,提出要服侍圣上先坐回去,温水暖脚按摩以驱寒散热。

纪筝任由他们搀扶服侍,总还是想着那处城外的郑越府,明辞越的郑越府

本来热症就并未完全消退,不一会儿被热水侍弄得又半眯着眸子,思维沉顿了下来。这热水宛若小蛇,沿着指缝间隙肌理纹路,一寸寸舔舐过去。

他这副身体的肌肤本就白嫩,受不起热,不一会儿在这自下而上的热气中,从脚底到脚踝,再到脖颈面容都微微蒸红了起来,染上一层云霞。

没一会儿他又察觉到脚下的触感变了,踩着的不再是温软的水流,被另一轻柔的物什包裹,托举出水,踩踏在空气里,另有一只手附在了他的眉眼之上。

纪筝缓缓扇动了几下睫羽,病得还昏沉,下意识道:皇叔?

那手猛缩了一下,迟钝片刻,挪了开来,让他重见天光。

纪筝又猛眨了几下,才意识到眼前是另一少年葱段一般的十指裹着他红得通透的双足,托举在靠近胸口的位置,半蹲在地,自下而上,勾着一抹笑,好奇又好笑地望着他。

见天子神态有些失神诧异,他十指微曲触动那玉足之下。

咳咳顾丛云!纪筝猛地一扑腾,溅了顾丛云一身的水花。

顾丛云非但没嫌弃,反而认认真真给他按摩起来,笑嘻嘻道:多年不见这双玉足,倒养得越发白净柔嫩,连一处瑕疵都不生,仿若不落地沾尘的仙子足,若是这足尖再点缀上几处丹蔻,定是比全京城勾栏姐姐们的玉足都生得精致漂亮。

末了他一顿,神情突然认真,天子这足,我给十分。

这就是顾丛云的另一面,实际年龄比小天子还要再小一些,却挡不住他为人甚是风流恣意,混迹京城各大酒楼吟诵风雅,翘起尾巴,浑身上下散发着雄孔雀的气息。

纪筝被他弄烦了,猛地一扯,挣脱回来,摆着脸冷声道:什么叫多年不见!你就是这样将朕的双足和那些个勾栏女子做对比?

这有什么?顾丛云扮出无辜地眨了几下眼,圣上还是皇子时不就是与臣一个池子赤裸长大的,反是当了皇帝就生分了臣。

纪筝猛地瞪大眼呛得咳嗽几声,这就是最难办的地方,原主只是一宫女得幸生下的孩子,之前在各皇子中的地位极其低微。在他还是后宫默默无闻一皇子时,顾丛云便跟在他身旁了,见证过他最落魄的时刻,最无助的模样。而原主最终能上位也离不开顾家的支撑。

原主究竟是如何对待顾丛云的?

他根本把握不好与顾丛云相处的距离尺度,近了远了都会被察觉端倪。

开玩笑,哪有的事圣上当真信了?顾丛云笑着带过,听太皇太后说你想去看郑越府落成?

纪筝含混地应了一声。

果然如此,顾丛云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延福殿定是得了那老妇人的授意,武安侯一家都是坚定的太皇太后一党,细想之下实在难以处理。

郑越府有什么好的。顾丛云撇了撇唇,我顾家为天子筹建的避寒的玉成山庄那才叫好呢。

纪筝笑笑,不置一词,在原书之中玉成山庄根本没建出来,明辞越上位之后就废止了它。

他瞅着顾丛云湿漉漉的上衣,突然有了主意,从一旁扯来一件外氅丢到他身上,朕给你量身定制的,穿上试试。

顾丛云身形修长,样貌俊美,又好流连于酒楼之间,这就是一个行走着的活体免费大招牌啊。

纪筝当即决定任命他为皇家服装产业的品牌挚友兼全球推广大使。

顾丛云突然收敛了刚才那种不羁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外氅,圣上为我专门定制的?

纪筝随口胡诌,是啊,全国仅此一件呢。

实际上这件又是个按明辞越尺寸所制的常衣,款式绣样还是即将要批量化生产的那一种。

顾丛云披上之后,双肩果然宽出了一大截,空荡荡地将人罩了起来。但这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扬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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