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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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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是狐狸精, 也应该是道行及其高深的雪狐,廉悉不禁无奈地想,而且很可能已经对柳儿下手了

他不敢多问陈开的变化, 只关心南门柳道:听说柳儿入魔了,我能见见他吗?

陈开摇头:等他休息一下吧。

要多久?廉悉盯着他的脸追问。

陈开歪了一下头, 用手势请他借一步说话。

其实廉大人还有必要再和他说什么吗?

陈开边走边撩起自己散落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襟, 动作说不出的潇洒,来到回廊一旁较为开阔的地方,用手肘支着栏杆,直视廉悉道:他修了魔, 已经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又何必再去劝他,平白让他伤心?

廉悉低头看着庭院中四四方方的一片白雪,答:我不会再劝他了, 只是担心而已。

已经修魔,就没有再回头的办法了,多说无益。

两个长辈一时无话,都有些忧郁。

雪势方才缓和了一些,现在又大了起来。

就算对他要求严厉一些,会让他不舒服,也不可避免,廉悉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惆怅地说,修魔之后会很难坚守本心,不得不如此啊。

陈开不以为然:他在我身边,不会被魔气侵蚀的。

廉悉犹豫了一瞬,还是勇敢地直视陈开,说道:可他还是入魔了。

你身为天道,成为他的师尊,却看着他进入了魔道。

这句话可以说是在明着指责陈开了,大概也只有廉悉敢说吧、也只有廉悉会说吧。

陈开知道,这世上真关心小徒弟的人不多,此人就是一个。

所以他并不责怪廉悉指责自己,反而有些愧疚地看着廉悉的眼睛,诚恳道:他选择了道,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想违背他的意思,但他太过依赖我也确实是我犯下的错,以后我会同他讲清楚,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令人难免动容。

廉悉很是惊讶,慌忙垂下了视线。

等柳儿醒来,我还是想见见他。

陈开没有再劝,只留下一句我会转告,回到屋中紧闭房门。

廉悉独自等在冰冷的门外,双颊却微微泛红。

原来天道居然是这样温柔的人吗?

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过。

陈开一进门,就见到小徒弟疲惫地坐在地上,抬头可怜地看着他,和修炼之前乞求他时的姿态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铁石心肠,根本没答应小徒弟的卑微请求呢。

又怎么了?

陈开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这么头痛的感觉。

地板上面铺着地毯,下面还盘着地龙,倒是不冷的,但南门柳用无助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还冲他软软地伸出手臂,他也只能任命地把小徒弟抱起来,放回床上。

然后就被又一次缠住不放了。

师尊去哪了?外面那么冷。

小徒弟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在他劲边嗅了嗅,只有风雪的冷气。

廉悉来了,陈开握住他的细腰,将他从身上拽下来,就在门外,想要见你。

南门柳眼神一亮,顺势扶着腰下床,急匆匆道:他有旧疾,我现在就去见他,别叫他等久了冻到。

他腿还软着,陈开扶了他一把,让他勉强站稳。

别见他了。

小徒弟动作一滞,回头僵硬地问:为、为什么?我

配不上见他吗?

我从前告诉过你,不必太把廉悉的话当真,要有自己的判断,现在也是一样,陈开不紧不慢地取来一条大氅,给小徒弟披上,告诉他,你的道和廉悉的忠义之道相违背,见了也可能不欢而散。

南门柳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忠义?

忠也有愚忠一说,夫妻之义同样是大义,每个人的道都有正反两面,陈开为他拉紧了披风,认真地说,合欢道也是。

他怕小徒弟会因此自卑。

虽然三千大道在陈开看来都是一样的,但世人并不这么想,总将道法分成邪正两种,殊不知他们口中的邪道能出英雄,正道也有的是恶人。

合欢道介于正邪之间,是两边都有很多人鄙视的道法,可以说是最底层了,所以陈开才没有告诉廉悉,小徒弟到底是入了什么道,因为这其实是比较私密的问题。

徒儿知道了。

南门柳用力抱住他,然后笑着说,但我还想去见见廉大人。

猜到了,陈开摸摸他的头,去吧。

南门柳甜甜蜜蜜地出去,在转过身背对陈开的一瞬间,露出了一丝邪气的笑容。

他再回来时,廉悉已经走了。

陈开没有问他,廉悉都和他说了什么,因为他低落的表情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都说了不必见他,陈开手中烘干着自己的衣服,叹道,以后让他回陈国准备互市,这里有岑阁主看顾就够了。

南门柳依偎在他身边,勾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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