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刺(六)(2 / 3)
和珍儿互相对望一眼,不明所以。那拉氏道:本宫有儿子,四阿哥也是本宫抚养的,五阿哥自然不能再给本宫。庆嫔懦弱,皇上怕五阿哥受欺负,但庆嫔和舒妃一向交好,舒妃的儿子也没了,皇上却不给舒妃,难道不奇怪吗?袁春望点点头,道:主子说的是,但这容妃要五阿哥干什么?左右没两年,五阿哥便要大婚了,皇上就要在宫外给他赐自己的宅子,他如今也住在阿哥所里。那拉氏哼了一声,道:这才好呐,什么也不用做,孩子马上就能为自己所用,本宫自四阿哥小时候便抚养着,可是蠢了不是?
珍儿道:当年也是皇上把四阿哥给了您,您也不肯放他走。那拉氏看了她一眼,珍儿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袁春望道:娘娘,可这容妃生的如此妖媚,和成年的阿哥啊,应该避嫌疑才对,皇上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听了这话,那拉氏心里一动,眼前浮现出容妃和五阿哥这两个人来,想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果然像姐弟,不觉冷笑了一下,转言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永璟的事……都办好了吗?说着又忍不住滴下泪来。
袁春望于是说了皇帝的旨意,回了十三阿哥丧礼棺木的安排等。便在此时,外面有人道:皇上来了。话音刚落,皇帝已经走了进来,那拉氏跪下请安,皇帝忙扶她起来,并扶她到凳子上坐了,看了看她,道:你果然好些了,朕就放心了。袁春望立刻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了珍儿。
那拉氏勉强一笑,道:皇上,您也节哀。皇帝温言道:朕还记得那时候赐了永璟一张凉席,和他在上面睡觉的小模样,就是在这屋里罢。皇后知道他是在说永璟四个月的时候的事,不觉心里一酸,热泪盈眶。皇帝微笑着道:淑慎,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那拉氏大出意外,心里热浪翻滚,立刻离座跪下,道:皇上,您待淑慎真好。皇帝道:今晚朕就留在这里陪你。那拉氏泪流满面,道:臣妾遵旨。珍儿在一旁,也抹着眼泪一笑。
皇帝辍朝三日,第四日一早,走到军机处。军机大臣们请皇帝节哀,然后都默默地看折子。
皇帝坐了一会儿,对弘昼道:你和朕来。弘昼不明所以,只能跟了去。皇帝带着他回了养心殿。弘昼道:皇兄,十三阿哥的事,臣弟心里十分悲伤,昨儿去寿康宫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您和皇嫂要保重身体。皇帝道:你有心了,回头你叫你的福晋进来看看皇后,她心情很坏。弘昼道:是,她是应该来陪伴皇嫂,但她无旨不敢擅自入宫。皇帝道:嗯,皇额娘的意思是一家人应该多亲近亲近,朕回头给她一个特旨,她好常来陪陪皇后。弘昼立刻欣喜地道:谢皇兄。
皇帝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最近朕收到密折,说是黄教喇嘛经常在京里暗里聚众谋划些什么。弘昼听皇帝的意思,是说他们在暗中谋反,大吃一惊,道:果有此事?臣弟倒没听说。皇兄可知道聚会地点方位?皇帝道:据说在镶白旗的地界,详情朕还在调查中。弘昼道:哦,那臣弟可以为皇兄做些什么?皇帝道:你去安排一些正白旗的人,长期驻守在贤良寺那里,随时候旨再行动。上三旗,即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由皇帝亲领,所以正白旗兵将是皇帝的亲军,但现在是由弘昼在统领。弘昼道,是,但皇兄为什么要人驻守在那里呢?
皇帝沉吟了片刻,道:你知道,傅恒有一座宅子在椿树胡同,离贤良寺不远,朕想找个时候去那里引蛇出洞。弘昼点点头,道:臣弟倒不知道傅恒在那里还有宅子,他不是住在马神庙街?皇帝笑道:他在京城里宅子很多的,和你一样。弘昼脸红了,知道皇帝在说他,便道:臣弟的宅子都是皇阿玛和皇兄您给的。皇帝点点头,道:傅恒并不知道此事,你不可声张,到时候朕说借那宅子一用,他不需要知道什么。弘昼心中暗喜,皇帝这是明显更信任自己,道:是,臣弟绝不向第三个人泄露此事。
皇帝又缓缓地道:叫你的人就待在贤良寺里,不要四处活动,免得打草惊蛇,事情就不好办了。朕是看你办白莲教的事儿很上心,所以才派了这件,你可不要教朕失望。这件事可长可短,一定要沉得住气,你那急性子也好磨一磨。弘昼道:是,臣弟明白,多谢皇兄给臣弟这个机会。
皇帝道:朕已问了傅恒,他说椿树胡同那里住着一些看宅子的人,你也不要去打扰他们,免得傅恒起疑。弘昼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道:臣弟遵旨。皇上微笑道:打虎还要亲兄弟。弘昼心里十分激动,立刻跪下叩头道:弘昼定当为皇兄效犬马之劳。
大清自立国开始一直扶持藏传佛教,因从入关开始,蒙藏政权就和太宗皇太极取得了联系,得到了太宗的大力推崇。蒙藏就是一家,满人更是依靠蒙古坐稳的中原江山,因此满人受藏传佛教的影响极深。藏传佛教里共有黄红花白四教,其中黄教兴起最晚却在一兴起便占据了主体地位,“兴黄教,柔蒙藏”是大清国策之一,藏传佛教就是喇嘛黄教,更一度被圣祖康熙定为国教。蒙藏事务一般都是皇帝亲领,所以皇帝的这个指派,事实上是让弘昼插手黄教事务,乃朝廷的核心要务之一。
弘昼春风满面地回了军机处,其他人虽然不知是何事,汪由敦,纳延泰,雅尔哈善都向他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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