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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亡者(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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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的妻子?她和你效忠的那位好皇帝密会……傅恒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立刻喷出一口血来。

贡噶宁波继续笑道:你打死我,却难封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你也没吃亏啊,皇帝的回妃……话还未完,普达娃已经出手如电,点了贡噶宁波的哑穴,贡噶宁波一直看着傅恒,猝不及防,竟未抵挡,惊怒莫名,瞪着普达娃。普达娃对傅恒道:傅恒大人,他故意激怒你,你不要理他,你先回去忙吧,我和他师出同门,有些事要说清楚。

傅恒点点头,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气躁,原来皇帝和璎珞的流言,自已和容妃流言,真正的源头都是这黄教法王,怪不得自己一直不明白,其他都说得通,但鄂贵人家是如何得知皇帝和璎珞会面的事的,看来是黄教法王知道鄂党被问罪打压,于是利用了他家,同时因劫持容妃未成,便散布自己和容妃的流言,目地全是为了离间自己和皇帝,只要朝廷动荡,对他谋事便十分有利。他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还知道了他原来没有想到的事,于是平心静气,转身出了牢房。

傅恒走后,贡噶宁波看着普达娃,普达娃解开了他的哑穴,他立刻道:你想干什么?普达娃微微一笑,道:为师父清理门户。贡噶宁波双目圆睁,怒道:你敢?!普达娃笑道:你觉得我不敢?!你别对我用摄心术了,那对傅恒大人或许有效,但我和你,我最了解你了。贡噶宁波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道:本来我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可你来了,他却把所有心思转移到你身上!普达娃,你敢说,你不是师父的私生子?!

普达娃冷冷地道:不是。我的父母住在林芝山里,我是师父找来接替白教法王的。本来他属意的是你,你是他的大弟子,他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出身白教,却不专心修炼,暗中勾结黄教,打击白教。他对你失望之极,才收了十岁的我入门。你不仅得师父真传,更由他抚养成人,为什么忘恩负义,背叛师门?!贡噶宁波笑起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普达娃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贡噶宁波道:你不知道么?贡噶宁波这个名字,是萨迦派第一始祖的名字。

普达娃吃了一惊,道:你是萨迦家的人?怪不得你父子唯恐天下不乱!师父对你感情甚深,一直不忍心当面揭穿你,望你悔改,是你下药,再将师父打成重伤,秘密反出白教,用贡噶宁波这个名字,摇身成了黄教法王。师父知道你的用心,想以此让黄白两教火拼,为了不殃及其他无辜的僧侣和信众,师父还是没有揭穿你的身份,没有动你。数年之后,他旧伤复发而圆寂,临终之前,将遗言交代于我,教我务必在合适的时机将你除去。没想到,你的恩将仇报欺师灭祖,全是你们父子一早的阴谋,《那洛六法》黄教从白教一脉传承,想来黄教的武功,你一直在偷偷修炼,只是用着白教的内力。

贡噶宁波笑道:对!贡噶宁波是我的本名,我当然可以用它。阿爸将三岁的我当作弃儿给了索南坚赞,又暗中交好黄教,之后我便做了黄教的法王,就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这样萨迦派才有出头之日。这西藏本是我家的天下,可你们噶举派,然后格鲁派,鸠占鹊巢,我不和你们作对,和谁作对?!可笑的索南坚赞,他以为我会遵守清规戒律?作白教法王?!白教算什么东西?笑话!黄白两教本就水火不容,他不拆穿我,又能救了多少性命?没有我,黄白两教就不斗了?

普达娃大怒道:你枉为一派宗师,又自小被师父养育成人,竟敢直呼师父的名字,侮辱师门和师父?!曾经神圣尊贵的萨迦家,被你父子这样的卑鄙小人玷污了世代英名,你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也死不瞑目。你父亲早已受到天谴,你以为,神灵会放过你吗?!

贡噶宁波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没把他当作师父。他要我保持童男之身,修炼莲华嘉波。是,莲华嘉波是无比上乘的绝妙武功,你还未练成,便可击败我黄教排名一二的威利长老的联手攻击。可是,我为什么要修炼?你以为,光靠自身的修炼就能做什么?练到第九层又如何?!你瞧瞧这位大清皇帝,他可绝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可他统治着这天下,他靠的是武功修炼吗?你们实在是太蠢了!他靠的是军队,是铁骑,是枪炮,你懂吗?索南坚赞那个蠢货,他懂吗?血肉之躯能抵挡枪炮吗?皇帝兴藏密尊回教是为了什么?他真地信奉菩萨信奉因果报应?而像你这样的高手,像刚才那位傅恒,足智多谋百年难遇的少年英雄,多少能人死士,都在甘心为他驱使!甘心为他卖命,为他做嫁衣!

然后贡噶宁波一笑,看着普达娃,道:你为什么没有练到第九层?来,我猜猜,也是为了女人,对不对?!全藏都知道白教法王乃得道律己的高僧,却不知全是沽名钓誉!普达娃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的法子对我不管用。你不要逞口舌之快了,你已是阶下囚。你看似道貌岸然,高德胜行,接受着多少信众的香火朝拜,其实欺师灭祖贪嗔痴妄念暗地里坏事做尽,杀戒淫戒早就破了,早入了十八层地狱,你根本不配做佛门弟子。在西藏诸教中,黄教更对淫|戒严格之极,你如何还能做黄教法王?我已请示过皇帝,今天我就是来为师父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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