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那天带回柱子后,二傻忙前忙后,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之所以说那些事情莫名其妙,是因为凭自己的见识,竟然完全不知道他那一番作为,到底所欲为何?
二傻先是不知从哪抓出一把淡黄色块状物来,看样子像是盐巴,把盐巴放在时常熬汤的那口烂锅中,一边指使自己运来清水,一边一碗一碗的往进加,加着尝着,直到加了大半锅,这才停了下来。之后,尝试着把那些水灌进柱子嘴里。
当时,乞丐是准备看好戏的,因为就普通人来看,无论是那若有似无的呼吸,还是已经摸不到的脉搏,都说明了柱子已经与死人无异,不然的话,这可怜的孩子也不至于被医生和亲族丢弃。所以,柱子当时的情况,是喂不进去任何东西的。
二傻喂了两口后,很轻易的放弃了,看来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早有所料。
乞丐歪了歪嘴,正准备大肆嘲讽一番时,却被二傻的接下来的动作惊的张大了嘴。
他看见那傻子,喝了一大口盐水,毫不犹豫的朝柱子的嘴亲了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其娴熟程度,竟似曾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乞丐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事情显然,并不是到此为止。
用嘴渡了几大碗盐水后,二傻抬起头来,似乎有些累,他先是舔了舔自己红肿的嘴唇,然后奔出门去,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些芦苇杆。
淇河边上,长着茂密的芦苇林,这一点,乞丐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明白,这芦苇杆有什么功用,难道,是为了熬制中药?
事实证明,乞丐又想错了。
二傻回来后,先是煮了锅开水,把所有能找到的瓶罐器皿连带刀具还有芦苇杆都放了进去,煮了将近一个时辰,随后,把死人一样的柱子放平,低着头在柱子的大腿根上摸来摸去,半柱香的功夫后,二傻眉毛一挑,面露喜色,从锅里夹出一把小刀,极其迅速的朝柱子皮肤扎去。
一刀下去,隔了半天,伤口才缓缓流出血来,二傻找出一根粗细合适的芦苇杆,就着刀孔,埋入柱子的皮肤下面。管子细而柔软,二傻就着刀孔把管子向里推了推,直到有血液顺着管茎一滴滴流出来后,方才咧嘴一笑:“大功告成。”
“”
呆滞已经不能形容乞丐这时的状况了,他只能茫然看着二傻窜上窜下的不停忙活。
“七公,傻站在干嘛,过来帮忙。去,给我盛碗盐水来,我得控制好这根管子,不能让它乱动。”
“哦!”乞丐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端了碗过来。
他看见二傻把碗里的盐水,一滴一滴,就着个漏斗,倒入芦苇杆里,芦苇杆太细,就算有漏斗帮忙,仍是撒出来的比流进去的多。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傻忙出一脑门的汗,虽然撒了大半,好歹流进去的也不少。二傻用手指堵住管口,坐在地上休息半响,又叫乞丐盛了一碗过来。
“这这能救柱子?”乞丐再也忍耐不住,就着递碗的空档发问。
“补液啊,不然怎么样,看着柱子活活修课(休克)死,我已经做得最大的努力消毒,可没办法,条件在这摆着,即使有得脓毒血症的风险,也好过什么都不做!”二傻不耐烦的瞅了乞丐一眼,眼神中的蔑视吓得乞丐把后面的问题尽数吞回肚子。
三大碗水灌进柱子体内时,天边已经露白,二傻仍然用手扶着那跟细管,一屁股坐回地上,神情里是止不住的疲惫。
听着柱子稍稍丰盈起来的呼吸,又瞅了瞅极度疲累,却不得不稳住管子的二傻,乞丐走上前去轻声道:“我来吧。”
二傻把注意事项和乞丐交代到一半,就困得睡着了。
乞丐调整坐姿,让二傻舒服的靠着自己,默默看着那人,暗紫色的瞳仁,在昏黄烛光下,摇曳闪烁。
三天过去了,期间,二傻每天在渡完盐水后,会把已经塌陷的管子拔出,第二天,再重新找地方插入一根新的。由于插拔管子过程中失血较多,不得已下,在第四天的时候,二傻为柱子渡了血。
而血的贡献者,是乞丐。
那天,二傻面对拔除管子后,柱子腿根汩汩冒出的血液眉头紧锁,后来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一刀。
虽然刀口不大,可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还是积攒了一小碗底,乞丐看着二傻把自己的血和柱子的血分别盛放在两只碗里,眼神飘忽的望向了自己。
乞丐向后退了一步,他想,他知道那眼神的意义。
“哦?”语音微扬,二傻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又扭过头‘切’的一声。
虽然从头到位没说话,但行动里对乞丐的鄙视不言而喻。
乞丐哪受过这等侮辱,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二傻的身边,手指上殷红一片。
二傻咧嘴往身后一摸,掏出个豁牙碗放在地下,乞丐嘴角一抽,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他告诉自己,和这种傻子计较,凭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片刻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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