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2 / 3)
许多天该早早歇着才是,可就是心烦意乱的睡不着,她也知道府里来了一大堆皇亲国戚,却没精神凑那个热闹。
就在这时,落雁掀帘而入,说是晋王殿下来了,萧可赶紧让他进来,正愁没人说话呢!一年多没见,雉奴长高了不少,模样没怎么变,还是瘦瘦的长方脸,长相很亲切,戴着束发的镶玉冠子,穿一件墨绿色锦袍,如今他也有十五岁,是个大孩子了。
“姐姐一向可好?”雉奴一进门儿就打起了招呼,乖乖坐在了萧可的对面儿,今晚酒宴来迟,哥哥们喝得是东倒西歪,谁都不理他,只好来寻萧可说话。
“好啊!有了王妃,还没有恭喜你呢!”一见他,萧可想起了萧云襄的事儿,眼睛一眨,计上心来,“你的王妃漂亮吗?你喜不喜欢她?”
雉奴大概被萧可问愣怔了,足足看了她有七、八分钟,支支吾吾道:“我……我……!”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很难回答吗?”这年代早婚,又是讲究门弟的包办婚姻,他要是真的喜欢王氏,还会去纠缠云襄,“不喜欢也没关系,姐姐给你说一门亲,你觉得我家妹妹云襄怎么样?配得上你吗?”
萧可头一次给人‘说媒’,未免太直白,雉奴果然被她吓住了,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姐姐……你……我……。”
“什么你呀!我的,就是我们家的萧云襄,你又不是不认识,那只交颈玉鸳鸯不是你送的吗?觉得她怎么样?喜欢吗?”萧可连连追问,大有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意味。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雉奴被她弄得云里雾里,哪有这样跟人说媒的,“姐姐的表妹想必是好了,就是……就是……我要跟舅舅商量商量。”
萧可眉头一皱,挖苦道:“哟!这还真是奇了怪,头一遭听说娶媳妇儿还要跟舅舅商量的,自己的事儿,自己不能做主吗?既然做不了主,以后就别来纠缠我家云襄,哪儿凉快上哪儿去。”
“姐姐,我自己也做不了主,耶耶那边儿……。”雉奴结结巴巴,急得满头大汗,索性把心横下,一咬牙道:“我做得了主,云襄跟着我一定不会受委屈的,还望姐姐成全。”
“跟着你不会受委屈,红口白牙说什么鬼话,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王皇后与萧淑妃的下场有多惨,历史上写得清清楚楚,萧可只盼着云襄别做那倒霉的萧淑妃,最好今生不要跟雉奴扯上什么关系。
“姐姐觉得我是恶人?”雉奴眨眉着眼睛,一付很委屈的表情。
“至少现在不是。”突然,萧可觉得自己很过分,把多少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儿拿出来,去埋怨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别打我家云襄的主意,离她远点儿听见没有?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噢!”雉奴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心里一酸,很不是滋味,刚想着争论几句,又想看萧可那不容他置辨的目光,一时再不敢言语。
室内的气氛算是僵住了,恰好落雁、闭月端了宵夜进来,有菊花粥和一盘子虾肉薄饼,一问雉奴还没有用过晚饭,两人对着食案吃了起来,一时无话。
吃了饭,雉奴目光一转,看到摇蓝里熟睡的小小人儿,凑上前道:“他这么小呀!我准备的礼物不知道合不合适呢!就是这个。”说罢,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只青玉雕刻而成的长命锁,“这是母后自小给我戴的,现在用不着,丢了怪可惜,不如送给孩子,保佑他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萧可拿在手上,果然刻着‘长命百岁’四字,这枚玉质的长命锁即小巧又精致,还穿着一根红绳,可惜物在,长孙皇后已经不在了。难得这孩子有心,还给仁儿带了礼物,却被自己连警告带吓唬了一番。
“那个,雉奴,刚才是姐姐把话说重了,不是我棒的鸳鸯,非要拆散你们,好歹云襄叫我一声姐姐,我不能拿她的命去冒险懂吗?”没头没脑说了这么多,他大概是听不懂的,萧可顺道给他一个鼓励,“男子汉大丈夫,别老惦记着一个人,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将来还会遇见更好的,一个保证让你名扬青史的女人。”
啊!雉奴瞪大眼睛,姐姐的话是越来越摸不着边儿了。
萧可那话是说过了,清了清嗓子,把话题一转,“你没有去前面吃酒吗?你那几个哥哥还不知道喝成什么样子了,那几个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定是不醉不归。”
“我有事儿耽搁来晚了,当时他们就喝的醉意阑珊,一个个都不理我。”对此,雉奴深为抱怨,“三哥、四哥闹成一片,五哥和六哥玩成一片,七哥和八哥笑成一片,就是没人理我。不过,我来的时候,还在路上遇见了大哥,我问他来不来?他说看见某人就头疼,不来。”
“你大哥看见谁头疼?不是三郎吧?”萧可跟着八卦起来,这太子李承乾看见谁头疼呀?难道是三郎?他有那么招人烦吗?
“不是三哥,是……。”雉奴伸出四个手指,细声细气儿道:“是四哥。”
“魏王。”萧可方才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你那四哥跟个笑面虎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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