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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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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只想帮到你。

至少是在汪明生这件事上。

这算什么?又是片刻的沉默过后,祁沉笙的目光依旧冰冷,他贴近到汪峦的耳畔,戏谑而沉郁地说道:九哥,这算什么?对我的补偿吗?

汪峦沉默了,祁沉笙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吻上了他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的声音,也重新笼上了不知真假的温柔。

这些我会去查的。

九哥,你现在该休息了。

血中刃(八) 如今,已经拖成了痨症

车子一路开回了小洋楼,期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祁沉笙把汪峦抱回到卧室中,也没有说。

汪峦看着祁沉笙的背影,又从钢琴后的小门离开了,门后甚至传来了上锁的声音。只留他缩进了红色的绒毯中,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祁沉笙离开卧室后,面色阴沉地回到书房中,拨出了何城东的电话,徐徐地念出了几个曾出现在诊所病例上的人名。

给我查清楚他们最近的动向,或者随便搭一条什么线,让我跟他们见个面。

电话那边的何城东,匆忙地做着记录,可当他听到赵小姐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二少爷您还记得,半个月前,大老爷给您的那张请柬不就是赵家小姐的。

祁沉笙闻言一愣,打开了书桌右手边的抽屉,翻了几下后才从一摞文件下,找出了何城东口中的请柬,上面的日期恰是几日后。

二少爷,我听说赵家小姐这次生日,正赶上粮爷赵跟尼德食品公司谈下了一笔大生意,故而要办得极是热闹,你说的克劳斯先生就是尼德食品的经理人所以他说不定也会去。

祁沉笙听后皱皱眉,他并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去查查,克劳斯兄妹与赵家还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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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峦一时醒,一时睡,只觉得身上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而直到晚饭时分,祁沉笙也没再回来,只有丰山带人送进了些吃食。

他勉强吃了一些,就又躺回了床上,可到了半夜竟发起高热来。

汪峦全身热得厉害,原本柔软舒适的毯子,却变得犹如巨石般重重地压着他。胸肺更是着了火似的,连咳嗽都失了力气,呼吸间生生得疼。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但见一切都是模糊而失真的,好像祁沉笙就坐在他的床边,然后又有什么人进来了,按住了他的手腕。

那应当是大夫吧?汪峦恍惚地想起,早上去维莱特诊所前,祁沉笙好像约了什么大夫。

果然,他听到一个年纪颇大的声音问道:不知这位先生,何时起的咳症?

何时起的汪峦迷迷糊糊地想着,大约是在五年前,他离开祁沉笙之后吧。可他喉咙里实在疼得厉害,连想要动动唇都不能,更不用说开口回应了。

六年前入秋的时候。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祁沉笙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被他刻意遗忘的,在秦城的往事。

六年前入秋时,他确实已经有了几分咳疾的苗头,但也就是那时,汪明生开始逼迫他对祁沉笙下手。

汪峦日夜煎熬,更没心思去看什么大夫,倒是祁沉笙更关心他的身子,请了几回大夫来,都说没什么大事,也没正经吃过药,后来就慢好转了。

那时我往他的水里掺了西洋的止咳水,饮食上也辅以百合、阿胶、苡仁。

祁沉笙的话,如闷雷般砸在汪峦心里,他的手暗暗攥紧了床上的绒毯。

唉,这般算来,时日也差不多了。那大夫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这病本来确实不妨事,我虽不通那西洋的药剂,但二少爷当初的应对也是得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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