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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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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不怪这小厮吃惊,若说祁家上下,吃酒玩乐晚归的人也不少,但都约定俗成般,入夜后若无宾客,轻易不会来正门。大多都偷偷从离着自己院子的小门回去,也省得惹老太爷不高兴。

可这喝醉了的祁三老爷,哪里管这些,反而粗暴地将那小厮退到在地,口中含糊地骂着:滚开,别挡我的道儿!

毛头小厮被结实地磕了一下,揉着脑袋心中愤愤,但也不敢顶撞什么,只得由着祁三老爷那么步伐凌乱地走了进去。

这夜的祁家,似乎比平常更为安静,长廊间只有摇曳的灯笼,照着空荡荡的墙壁。各个院落中,一丝声音也无,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安睡。

祁三老爷的身子渐渐也不摇晃了,反而变得僵直,像一只提线的木偶,被无形的手操纵着,向着目的地走去。

十点一刻,他终于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前,却并没有如常地呼唤丫头妻妾,而是自顾自地打开了院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祁三夫人已经准备歇息了,她知道今晚老爷绝无可能会来她的房里,索性便来丫鬟都遣走了,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老去的容颜,用手帕子擦着眼泪。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房门似乎响了一下,刚要仔细听时,便又是清晰的一下,应当是有什么人站在门外,想要进来却被门闩挡住了。

谁呀?翠儿还是红儿?祁三夫人喊着,将手中的帕子往袖子里一收,便向外间走去。

可当她走到门前时,却因着淡黄纱窗上映出影子愣了一下,夫妻这么多年,三夫人当然认得出,那个并不高大的身影来自于她的丈夫。

老爷,您怎么来了?三夫人说着,就要上前打开门闩,可就在触到的那一刹,却觉得指尖一痛,竟是被木刺扎出血来。

难以言说的不祥弥漫上心头,祁三夫人忽然有些犹豫,但又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正当她含着破了的手指,站在门前发怔时,却听到另一侧的祁三老爷,又砰砰地敲响了房门。

哎,这就来!经年累月形成的习惯,让祁三夫人压下了所有的猜疑,对着自己的丈夫打开了房门。

喀--屋檐下的灯笼,突然被寒风吹落在地,黑暗随即笼罩了而来。

三夫人却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她只是上前迎着三老爷:您这么晚了,突然想到来我这儿了?

祁三老爷却是一言不发,被三夫人搀扶着,走进了房间中,甚至连门都不曾关。

三夫人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只当他是喝多了,也没想太多便将人扶到躺椅上,自己转身去唤小丫头来帮忙。

翠儿,翠儿你睡了吗?她站在门边,被外头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可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还在屋里的后背比迎着风的身前还要冷。

真是怪了。三夫人抱着胳膊喃喃着,回头的瞬间却猛地发现,本该躺在里间的三老爷,正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后。

呀!三夫人被吓得叫出声来,可随即却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口鼻。

她挣扎着,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着面前,与她一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

她是那样熟悉对方的面容,从年少到如今,即便随着岁月变化良多,却一直都深深地记在她的心上。

这是她的丈夫啊,尽管他是那样的昏庸无能、荒唐好色,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孤独与痛苦,但在她的心中,这个人却一直是他最大的依靠,终身的托付。

可是现在,他在做什么--

祁三夫人睁着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悲伤与失望。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半生的念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燃为灰烬,随着她最后的眼泪与气息,消散而去--

亡之目(二十) 是她,还有刘涣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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