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不对,是那三个妾室加上刚刚成为‘朱小姐’的张秋收。
她们均是静默着,身体和精神都在高度紧绷紧张的状态。
尤其是张秋收,她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是朱老夫人的女儿,何必如此?此时全然是懊恼和悔恨。
她紧咬的嘴唇,锐利的扫向堂中三人;三人亦是相互揣度着彼此。
此事唯有五人知晓,王麻子以死,那么宋朵朵又是如何知道的?且连细枝末节都说的相差无几。
答案只有一个:她们四人中,出现了叛徒。
张秋收笃定不是自己,所以扫过三人后,视线落到了吴翠莲的脸上。
是了!
就是她!
这个女人平常话就多,也是与宋朵朵私下见过最多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被宋朵朵胁迫?还是与宋朵朵达成了某种交易?
沉寂的时间里,萧淮北慢慢饮尽了杯中水,落下茶盏之时,眸光下意识落到宋朵朵的脸上。
小丫头看着四人相互怀疑的样子,嘴角擒着讥讽的笑意。
她故意的!
这四人为财合谋;为利而聚,哪有什么情谊可言?
更何况,如今张秋收一跃成了‘朱小姐’!
昔日一同吃苦的姐妹,如今竟成了主子?这让本不牢靠的姐妹情,雪上加霜!
四人一旦有了猜忌,再想为彼此打掩护怕是难了,不出意外,接下来将会是狗咬狗的场面!
萧淮北一想到就觉得头疼,当即神色一沉,冷道:“你们还愣干什么?还不把这几个杀人犯压入大牢!”
众捕快气沉丹田的应:“是!”
朱老夫人当即呵道:“我看谁敢?这里是朱府,岂容你们放肆?”
萧淮北愣了愣,凤眼圆瞪了须臾,突然一脸懵然的反问:“难道朱府还有御赐的免死金牌不成?”
宋朵朵系好了自己的小荷包,悠悠道:“朱家既无开国功勋,又不曾建功立业。哪里来的免死金牌?”
萧淮北哦了一声:“那还怕什么?抓人吧!”
堂屋内一时鸡飞狗跳,几个女人乱作一团,吴翠莲见宋朵朵起身要走,竟生生挣脱了两个捕快的束缚,猛冲到了宋朵朵跟前跪下,抱住了她的腿:“小师爷,是我!朱连山是我杀的!但王麻子和周小苗的死都和我无关啊!饶了我吧。”
“贱人,”张秋收尖利吃喝道:“果然是你出卖了我们!”
吴翠莲此时理也不理身后几道如刃的目光,只紧紧的抱着她:“师爷也说朱连山是个人渣了,就看在我为民除害的份上,放了我吧。”
她抱的太紧,宋朵朵试着挣脱不得,想了想,杏眼直直盯着她问:“从开始到现在,你可曾想过那个无辜的冲喜新娘,最终会落的怎样的下场?她是以怎样悲伤绝望的心情决定冲喜;又是怀着怎样恐惧的心情,进入洞房;这些你可曾想过吗?”
吴翠莲神色紧绷着,嘴角启合了两下,也只说出了两个:“我、我……”
宋朵朵淡漠道:“她叫周小苗,十五岁,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一出生起,就被定义成赔钱货被家人嫌弃、谩骂、责打!夏日里,你困倦小憩时,她在烈日下种田;冬日里,你在温暖的房中烤火时,她在河边洗衣。
她这一生唯一可以脱离苦海机会,就是觅得一良人,嫁人、生子。而你们,为了一己之私,生生断掉她对未来的所有期望,甚至,还害得她没了性命!可你们,却没有一丝一毫对她心存愧疚过!”
宋朵朵弯下腰,用力扯开了她的拉扯后,居高临下睨着她,将她对自己说的话,用到了她的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是女人,何至如此?”
她的目光冷漠至极,吴翠莲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最后颓废的跌坐在地,目光呆滞失焦,再不言语。
张秋收还不死心。
“害了周小苗成了冲喜新娘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从没有想过要杀她!而且她也不是我们杀的!你不能将周小苗的死怪在我们头上啊!”
她虽口口声声说着我们,但赵莺莺却无任何反应,朱连山害死了她的所爱,还将自己囚禁在朱府,毁了她一辈子!她心中对朱连山只有恨意,只要能杀了朱连山,让她做什么都行!
如今大仇已报,能侥幸逃脱制裁也好;让她偿命也罢,她都能接受。
而十七姨娘刘香则不同了,她还年轻,她不想这么葬送了性命,所以泣不成声的附和着张秋收的话:“是啊,周小苗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求求师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朱老夫人此刻心情才最复杂,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刚刚相认,竟是在这种场面!
本想将最好的都留给女儿,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连累的女儿。
也罢!
她欠女儿的太多!就当是还了她吧!
“是我!”朱老夫人凌然一呵:“放了我的女儿!周小苗是我杀的!”
宋朵朵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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