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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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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蛆啃食着内心的点点滴滴,这些外在的玩意儿只能够稍微缓解一阵子,更多是时候他是依靠着车祸后残肢内部摸不到抓不到的痛楚麻痹神经。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宝贝,以后再也不会弄丢了。

干嘛突然肉麻兮兮地看着我。魏意抖落着肩膀,仿佛要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全都抖掉。垂放在身侧的手在飘窗上的垫子上抠了抠,他假装不在意地问:药嘛,已经拿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疗?今天,明天,还是过些时候?我可提前说好了,会很疼的。

陆奉廷放下那本叫做《自由独行》的书,他说:就今天,我时刻做好了准备,我不会怕疼的。再多的疼,他都经历过,甚至追求疼痛来麻痹自己,他相信,不会再有疼痛能够打倒自己。

魏意咬了咬下唇,用力点头说:好!你等着,我要去煮水,必须用热毛巾敷到皮肤滚烫后把药抹上去,一瓶药用三天,三天是一个疗程,五个疗程后你就能够康复了。

陆奉廷轻松地说:不用煮水了,我已经煮好了。魏意不说,他也会主动提起,尽快治好伤腿,才能够拥有更好的明天,这话鸡汤了一些,但的确是事实,他不想以后陪着堂堂去玩,还要顾及着腿好不好、疼不疼。

魏意去倒热水,把热毛巾扔了进去。待在卫生间的他扶着洗手池的边缘做了个几个深呼吸,心脏砰砰跳的,还没有给陆奉廷敷药他就紧张了起来,伤口越是陈旧,痛苦越大,时间超过一年的伤口伤患在使用时身边一定要有人陪护,说明书上的话仿佛在眼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浮现。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了治愈,早晚都要来的。魏意按了按胸口,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速,我会陪在他的身边,一直陪着。

滚烫的开水热气腾腾,很快就在镜子上蒙了一层水雾。魏意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心,在上面写上了wl的字母,握着拳头说:加油!

拿着热水走了出去,陆奉廷已经坐到了床上,换掉了休闲裤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睡裤。

魏意皱眉,嘟囔着,蓝白条纹的不好看,以后不准买这种睡衣睡裤,换一条。

这个颜色让人联想到医院,联想到苍白的病床,联想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滴滴答答的掉落药水的输液管并不让人心情愉悦的联想。

知道了。陆奉廷怔了怔,果断反应了过来,直接脱掉了身上的睡裤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了。

什么奢侈品牌的新春设计,审美完全没有魏意的觉悟高。

躺着,腿伸直,你上面这层冰蚕丝的护腿脱掉了吗?

没有。魏意有些凶,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说什么了。

脱掉了冰蚕丝的护腿,没有了外在辅助,里面孱弱的肌肉露了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狰狞的伤疤,魏意看了一眼,眼眶因为酸涩而红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哭,眼泪毫无用处。

都过去了。陆奉廷柔声地说道。

魏意闷闷地说:嗯。都过去了,等用上药之后,就是崭新的开始。

开水烫得魏意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毛巾挤出来,强忍着不舍直接覆盖在了陆奉廷的伤腿上,皮肤瞬间发红,但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这还不够,必须热气打开腿上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肌理、钻进骨头缝隙。

陆奉廷忍着皮肤上针扎一般的疼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腿都控制得极好没有抽动一下。他没有脆弱地喊疼,现在还不是时候。

开业了

滚烫毛巾敷在腿上, 腿上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非常白皙, 在热水的刺激下顷刻间就变得通红。魏意又换了两次水,烫得陆奉廷热汗淋漓, 整条伤腿变得异常敏感,稍微碰一下就控制不住地抽搐一下,但又变得格外的迟钝,皮肤表面已经失去了对细小刺激的反应,传递不到大脑皮层。

我上药了。

魏意如此说,他从小瓷罐中挖了三分之一的药出来,尽可能轻地涂抹到陆奉廷的腿上,白色的膏体涂抹均匀后就化水渗透进皮肤内,有着淡淡的苦涩药香。用肉眼,看不出涂抹了药物后有什么反应。

感觉怎么样?魏意抬头问,被陆奉廷涨红的脸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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