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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6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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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外按压的频率是每分钟150次,正好按够一分钟。就可以进行下一次除颤。

“第三次除颤,270焦,电击!”孙立恩的汗水从额头上甩了下来。他举起了沉重的双臂,再次对吴芬妹进行除颤。

按压,除颤,按压,除颤。孙立恩在洁净室里忙碌着,全然没有察觉穿好了防护服的刘堂春已经走进了洁净室里。

“第六次除颤……”孙立恩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洁净室里就自己一个人,这些口令报给谁听呢?反正就自己在房间里,好像除颤前的警告都变得有些没有意义了。

“可以了……”刘堂春沉声道,“你尽力了。”

“第七次除颤!”孙立恩完全没搭理自己身后的刘堂春。再来四次,只要四次除颤就行了!

“你做的很好。她……现在这样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刘堂春见过很多年轻的医护人员陷入现在的情绪里。他们年轻,充满干劲。但在死亡面前,无论他们多么有朝气都于事无补。没有人能挡得住死亡的降临。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她快死了。”孙立恩喘着粗气,做完了第八次除颤。“这种结果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说不下去了。

刘堂春同情的看着孙立恩,“咱们以前有句老话,‘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这是客观事实,我们可以去尝试改变,但是当尝试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时,你要学会尊重这种情况,学会尊重生命。”

“第九次!”孙立恩的汗水已经彻底打湿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湿了身上的白大褂。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仍然在继续重复胸外按压,“谁……谁说……这次尝试没有用了?”

刘堂春看了一眼心肺监护仪,“胸围按压已经超过10分钟了。她能醒过来的机会很低,就算醒过来,可能也会有严重的脑损伤……”

“那种事情交给神外医生去操心。”孙立恩做完了第十次除颤。他已经快站不住了,两条腿就像是面条一样绵软无力。为了保证自己不倒在地上,孙立恩甚至干脆把身体靠在了病床上。“我是急诊医生。”

“我,是,急诊,医生。”做到这个份上,孙立恩仍然能够保持住胸外按压的质量和频率。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以前短暂足球生涯的成果,又或者是“疲劳”这个概念已经被他的大脑所遗忘了。“我的工作,就是,救下他们的性命……”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肺部仿佛失去了截取空气中氧气的功能。血管里正在流淌的血液,该不会已经变成碳酸了吧?

孙立恩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还能想到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

“第十一次除颤,320焦!”最后一次除颤。孙立恩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甚至无暇去看心肺监护仪上,吴芬妹的心跳是否恢复了窦性心律。随着她的最后一次震颤,孙立恩像是被拔掉了电源的机器人一般,整个人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然后陷入了黑暗。

他仿佛听到了一阵嘈杂。

“恢复了,窦性……”“担架床!”“立恩!”“把她拦住!”“护士!”

这些声音已经无法让孙立恩再有任何想法了。

他似乎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影,两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身影。

医者(上)

千辛万苦袁平安

袁平安下了火车,看着占地面积光大但却没什么人的宁远南站,稍微放松了一点。宁远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要好上不少。虽然车站人流量不算很大,但至少还有人气儿。

袁平安是北京人,这辈子离开四九城最远的一次,也不过是和家人一起去大兴买过一次西瓜。这回直接坐一宿的高铁跑到了宁远,这可真是让袁平安好好的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生活,什么叫做“旅途劳顿”。

说真的,如果是放在十几年前。就袁平安这种旅途劳顿的旅客,只怕一下车就会被“帅哥,来休息啊,有美女”的招揽带走。好在这些年宁远警方打击力度一直都很强,这才给旅客们留下了一个安全一些的火车站。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是袁平安第五次拨打孙立恩的手机号了。说起来也有些荒唐,堂堂一个同协急诊科住院总医师、同协医学院急救医学博士,眼巴巴的跨千山渡万水来到宁远任职,医院方面竟然连一个来接待的人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可袁平安还就吃这一套。毕竟连徐有容这种来头的神外医生都愿意跟着孙立恩学习,那自然也就说明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而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是有些古怪的。袁平安在同协这么多年的学习中,对这一点是有非常深刻的体会的。

不来接才好,不来接就说明第四中心医院的人都很厉害嘛。他这么说服着自己,跟着人流走向了出租车乘车处。排了十几分钟的队后,终于坐上了一辆还挺新的电动出租车。

“欢迎乘坐宁远出租汽车,请问您去哪儿?”出租车的司机师傅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说的普通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宁远本地口音。袁平安听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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