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308节(2 / 4)
时,同样是免疫恢复期。
口服甲泼尼龙是一样的道理——免疫抑制后症状缓解,免疫恢复后症状重现。而口服强的松这个比较特殊——整个免疫抑制流程被股骨头坏死所意外中断。
但最后一次发病仍然可以视为和之前的流程一样的过程——患者不正规服药,导致一开始的免疫抑制水平下降幅度不够大,而自行减药后,免疫系统开始恢复。
也就是说,每一次发病,都是伴随着免疫系统恢复的!孙立恩想到这里,又忽然没了主意。
免疫系统恢复后,免疫细胞攻击病原体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光凭这个……好像还不足以推断出感染了计秀英的病原体究竟是什么。
诊断过程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排除法
诊断这个东西,像是推理,又像是在碰运气。最要命的是,很多时候医生们只有在接连碰壁后才能意识到,好像有一些关键线索并没有找到。
而更要命的是,医生们也不知道这些缺失的关键线索是什么样的,而它又能把整个诊断流程引导到什么方向去。这个线索应该怎么找,进行哪方面的检查……这就更没谱了。
其他医生们平时工作的时候也面临着同样的困扰。而他们的解决方式就是根据患者的症状做一个大概的方向判断,然后尽量多做检查。最后在众多检查里找到所有异常的项目,然后开始对着这些异常挠头发,以期待能够找出解释所有问题的一个答案。
孙立恩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以前的医生们几乎已经把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一遍。但是检查却并没有向他们提供足够多的线索。计秀英除了白细胞记数上升以外,最值得注意的内容就是一个c反应蛋白上升。但这对于诊断的帮助并不算太大——倒是凭借这一条,可以排除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嫌疑。
如果光看这一条的话,线索也许就会被彻底藏在无数可能下永不见天日。不过孙立恩这个人还是挺机灵的,他决定换一个努力的方向。
从五年的九次ct图像上,他看到了一个有些让自己在意的地方。
计秀英这五年间,每一次出现结节和实质性病变的位置都和上一次不太一样。
这一条意味着什么呢?孙立恩皱着眉头又看了好一阵,然后才隐约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病变区域基本都在支气管附近。
这可能意味着……病原体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孙立恩看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然后再次陷入了郁闷——这有啥用呢?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用。孙立恩努力振奋了起来,通过空气传播的病原体,意味着可以排除掉除隐孢子虫外的所有的寄生虫,但计秀英的症状和隐孢子虫感染所带来的消化道症状完全不沾边。如果再结合上利福平的用药史,则可以排除支原体以及衣原体感染。
同时因为用过利福平,且利福平对杀灭病原体并无实际帮助。这又可以排除掉基本所有的需氧革兰阳性菌。以及需氧的革兰阴性菌比如脑膜炎奈瑟球菌、流感嗜血菌、林斌奈瑟球菌和军团菌等。
也就是说,目前无法排除的病原体就只剩下了厌氧性的革兰阴性菌和真菌这两大类。
用本办法也是有帮助的嘛!孙立恩又一次来了精神。虽然时间已经来到了当天的凌晨两点,但是在这股子“精神”的支撑下,孙立恩酸涩的双眼皮好像突然就不困了似的。
排除法在这一步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但二选一对于孙立恩来说已经算是足够大的把握了。
想到这里,孙立恩连忙走进了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布鲁恩正躺在床上看着wwe的摔角视频。“老布,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在听完了孙立恩对自己诊断的说明之后,布鲁恩对他的判断表达了支持,“听起来逻辑完备,而且也确实符合现在的情况——那你打算怎么做?”
革兰氏阴性菌的培养可不是什么非常简单的事情。其他医院进行的痰涂片和痰培养全都没有结果。就连活检都没有明确计秀英所感染的究竟是什么。在这种条件下,想要找到病原体,这本身就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是这么想的。”孙立恩有些兴奋的说道,“痰涂片和培养都为阴性,这可能是一种提示——这种疾病无法在人际间进行传播。也就是说,比起那些常见疾病,它更可能是机会致病菌。”
这是一个有些大胆的推测。但这个推测确实是很有道理的。任何病原体寄生在人体内部,其最后目的都是为了复制和传播自己。一个病原体可以通过呼吸感染人类,但却不能再通过呼吸道从人体出发去寻找其他的感染源——这是反逻辑的事情。
唯一的例外是寄生虫感染——通过皮肤或者消化道进入人体的寄生虫,确实有可能通过其他方式离开人体重新寻找宿主,但这种可能性已经被孙立恩排除了——除了隐孢子虫以外,没有寄生虫可以通过飞沫空气传播。
所以说,这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病原体,一开始就不是非常常见的,会感染人类的病菌。
“我的想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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