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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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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连连点头:“是的。”接着又苦恼地道,“阿念方才用过最后一份药,又觉伤口还疼,全然不知它恢复几成。”

如果是这般,极有可能是无意间扯动了伤口。荀锦尧迅速判断:“这样,我们传讯回去,看上官医师可能再给你配些……”

“不!”

娄念打断他,瘪了嘴巴:“亲也不肯亲,我脱了你瞧瞧总可以吧?若是快好了,我们不告诉孟大小姐,不喝药,好不好?”

我怕疼,你轻点(已修)

顶着一双恳求的、充满真诚与热切的漂亮眼睛,荀锦尧实在没法说出“不好”二字,尽管他觉得娄念又有勾引他的意图。

可硬要说吧,都是男子,脱件衣裳瞅瞅仅是寻常小事,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他拒绝,才显得心里有鬼。

故而荀锦尧什么也没有说,选择默许。想来,娄念只是怕被他逼着喝药,才要他亲自检查,而非是存心撩拨,不对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娄念便不遮不避,面朝向他,抬手欲要解那身松快的衣裳。

“……”上一条想法收回。

荀锦尧动了动唇想说话,又一想,对方不避,又不代表他不能不避。

他心情复杂抿着嘴,自己移开视线,忽地想起两人初见时,娄念也当他的面子脱过衣裳。

彼时娄念伤势严重,腰身被白纱缠绕覆盖,乍看去文文弱弱的,其下肌肉却线条分明。他心中惊异,抱怀好奇与欣赏,避开伤处,拿沾了温水的巾帕沿着那线条细细擦拭过,当时不觉何处有问题,现下再回味……

不妙了!荀锦尧晃晃脑袋,双手拍了拍脸,莫名其妙地,他在清凉舒爽的春夜感到燥热,仿若三伏天的酷暑降临。

“你着急吗?”娄念在几步远外看着他,单手抽出腰间带子丢在一旁,歪头问他,“要不要帮我脱?”

他问得很是善解人意,像是怕荀锦尧着急,才给人找些事做。

荀锦尧却猛地摇头,帮他脱?这可使不得!就算都是男子,看人身子跟帮人脱衣裳是两码事,他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着急,你慢慢来,就、就行。”

娄念扫见他隐隐发红的耳根,唇角微勾:“哦——我慢慢的。”话落再未坚持,衣料在手底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荀锦尧听在耳里,觉得这声响维持了好一段时间,又好像没有……娄念的衣裳有这样难脱吗?难道他让娄念慢慢脱,娄念就真的乖乖听话脱得慢慢的?

懂不懂什么叫客套啊……他在心中长叹一气,这种事他又不好催——让人家赶快脱衣服,说出来就怪流氓的,他是绝不会干的。

他如坐针毡,娄念却脱得很是自然……到底有没有好好脱?不会是脱半截又穿回去了吧?

这一想,荀锦尧犹豫一下,还是飘回了视线,决定进行小小观察。忽地他视线一顿,落在娄念扯着外衫边角的手上。一双白净的手,手指纤长,指甲干净透着粉,修得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真漂亮。

荀锦尧暗中感慨赞叹,说不上什么心情地放落了眼睫毛,不得不承认,娄念其人,确实是生得哪哪儿都是种诱惑……但也不对。

他及时掐断思绪,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必须得向自己说明,他只是打个比方,娄念并没有诱惑到他。

屋内空气像是于无知觉间升温,他在原处坐着越发面红耳热,朝桌上张望张望,捉过茶壶,就要往娄念用过的小药碗里加些凉水。一饮而尽,应能降暑。

提起茶壶柄了,他才发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好煎熬。

有一定可能,不是娄念脱得慢,而是他自己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想得太多太杂,对时间流速的感知失误。

哗啦哗啦——

茶水从壶口倒入碗中。

荀锦尧走神间,好像听见娄念笑了一声,又很快憋回。不待他多想,忽觉得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正要抬头,视野里显出一只似曾见过的手。那只手按在他的腕上,手的主人含着笑音,道:“已经流出来了。”

“……嗯?”

荀锦尧微微一愣,消化耳边听来的话语,聚焦视线一瞧,还真的洒了出来。

他手里的水壶刚刚被娄念顺手放回了桌上,唯余洒出的茶水蜿蜒成一道细细的水流,向着桌旁、他的身前流动。

“要沾湿了哦。”

紧要关头,荀锦尧听见娄念好意的提醒,正欲动手处理,忽觉被娄念握住的手腕传来拉拽的力道。

动作间有微风掀起,烛火险些扑熄。一瞬乍明,荀锦尧看见素白袖摆飘然而落,暗沉绯色一晃而过;一瞬乍灭,荀锦尧听见一阵噪声吵耳,该是椅子腿吱扭划过地面,桌边水珠啪嗒滴落,洇出小块深色。

火焰剧烈窜动摇晃,逐渐稳定跳跃在烛芯之上,室内一片通明。

视野恢复,荀锦尧睫毛颤了颤,感知身前另一人的温热气息,看清近处白色的衣料与几缕墨黑的发。

几乎于一刹那,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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