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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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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很!竟径直寻了水来给她家娘子喂水!

守意虽觉得不对劲,却也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来。毕竟也是自己方才说的,娘子喂不进去药……

人家说不定只是帮忙罢了,总不能前脚将人请进来,后脚就将人赶走。

她也还记得先前乐嫣的话,这群都不是坏人。

奈何……奈何……

这男人看娘子的眼神,直叫守意心惊肉跳。

再不懂这等男女间的事,她也并非是眼瞎了——那直勾勾似恶狼般的眼神,这公子能是什么好人!

呸!

她慌忙上前几步抢过乐嫣绵软无力的身子,言语中带着警惕:“公子,您别喂了……”

“我家娘子都说她已经喝饱了!”

圣上

卢恒一整日亦是休息不好,心事重重。

他听闻郑玉珠醒了,过去时正见她垂着头倚靠在床畔缝着衣裳。

她鬓发微散,眉宇间带出几分愁绪脆弱来。

也不知她是何时醒来的,郑玉珠的针线活极好,明明是一件不知多少人穿过的蓑衣,边角破损,经由她一晚挑灯,连边角破损处都细细包上了素罗缎。

一件蓑衣,都能在她手下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自己那日丢在此处的破旧蓑衣被人如此对待,叫卢恒忍不住啼笑皆非。

郑玉珠幼时其实并不是如今这幅柔顺和气的性子。

幼时的郑玉珠是个跋扈,喜欢争夺旁人目光的姑娘,性子并不和善。

卢恒记得她刚来永川侯府时的模样,郑玉珠比卢锦薇大不了几岁,那时候她常与锦薇掐架起来,每回掐架总闹得满府鸡犬不宁。

饶是卢恒也没想到,几年没见她,郑玉珠改变这般大。

这一路以来,郑玉珠常耍着心眼,卢恒也并未戳破。

他知晓的,她不过是苦难遭的太多,被迫成长起来罢了。

说来,自己本来便亏欠她。

卢恒眸光在她面上掠过几番,才跨步迈入。

他径直坐往床边,倒是未曾避讳。

她这晕厥之症是胎中带来的病症,约莫都是体弱气血亏虚导致的,那些年郑夫人没少替她寻郎中瞧治,只是所有郎中都说此病除了静养别无他法。

后来郑玉珠年岁渐渐大了,自己将身子调养好了许多,这病症才发作少了。

——只是这次,叫她一时急火攻心,竟又引得旧疾。

“此事交给下人来就好,你才醒来,需要静养。”

郑玉珠静默着将手中最后一针绣完,这才微微低头用齿咬断线头。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早知晓给你补个衣裳就叫你这般不自在,我也不会做了。你放心,给你缝衣的事儿,谁也不晓得,要是问起……你只说是素琴做的便是。”

约莫男子自有的尊严,卢恒微微蹙起眉:“不过是为我缝件衣裳罢了,你是担忧乐氏?她只是有些小气性,心肠是不坏的。”

郑玉珠听了心中含恨,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将手中的蓑衣递给他:“瞧瞧我这绣活儿可是比以往精进不少?”

卢恒仔细打量着蓑衣,眼中柔和下来,慢慢一笑:“正好,一寸不差。”

郑玉珠没再多说什么,“我便知晓,如今纵使是天上下刀子,你也要赶过去。索性我也就不拦着你了,免得到时候我反倒是成了罪人。”

她这番话,卢恒并未反驳,只得颔首:“那我先行一步,等过几日路况好走马车了,再叫那几个护送你下去。”

语罢他状似随意,又加了一句:“你该宽心息心,该好生修养身子。”

郑玉珠像是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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