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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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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尴尬。

季析笑了一声,“听到就是听到了,心虚什么。”

舒时燃:“……”

说那些话的人又不是她。

她为什么要心虚?

他语气听起来倒是不怎么因为季棠的话生气。

想想也是,他那么傲慢不羁的人应该是不在意别人的话的,况且季家虽然不愿意,但早就向他低了头,美术馆被改名的事一直是圈子里的谈资。

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传来,走人走过。

舒时燃往季析那边走了一步,让出身后的过道。

一行七八个人,都是喝了不少酒的,勾肩搭背,摇摇晃晃,满身酒气。

舒时燃差点被其中一个人撞到,不得不又往季析面前靠了靠。

季析抬手,虚虚地扶在她身后,替她隔开人群。

这个姿势,她几乎被他环在怀里。

舒时燃感受到横在背后的手臂,那触碰若有似无,让她的脸热了起来。

想消除背后那股酥麻感,她下意识地又往前了一点。

披散的发丝碰上面前白色的衬衫,勾连在一起,清冽的味道近得盖过她身后冲天的酒气。

像迎来一场沁入心脾的风雪。

身后的人浩浩荡荡,终于走过。

舒时燃想退开,发现季析的手没有收回,还这么环在她的背后。

她抬起头,对上季析莫名沉冷、强势的视线,呼吸滞了滞。

过道里光线暗淡,让他们的表情都没那么清楚,都隐在晦暗里。

但是离得近,舒时燃还是感受到了一点他的情绪。

那情绪转瞬就散了。

季析:“你来的时候见到季棠了?”

舒时燃:“你怎么知道?”

季析抬了抬眉,说:“之前季棠在说,想撮合你和季炀。她对你的印象倒是很好。”

舒时燃:“……”

怪不得季棠跟她提到了季炀。

她还以为都是场面话。

季析视线定在她的脸上几秒,慢悠悠地收回横在她背后的手,调侃说:“你说,等季棠知道我跟你结婚了,是不是要气死。”

背后的手松开, 舒时燃松了口气,往后退了退。

知道他是调侃,她随便回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季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问她:“要回去了?”

“十点了。”

舒时燃加了几天班,今天想早点休息。

季析:“正好一起。”

舒时燃:“你也走?”

季析:“冯宽喝多了,我回去要拉着我喝酒。”

原来是逃酒的。

两人一起往出口走,季析说:“你没喝酒, 送我一下?”

舒时燃:“你没开车?”

季析“嗯”了一声,“你应该顺路。”

顺路送他,舒时燃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答应之后疑惑起另一件事。

她晚上确实没喝酒, 喝的都是无酒精饮料。

只是,他没跟她坐一起,是怎么知道的?

转眼, 他们已经走出酒吧。

迎面的冷风和身后的空调温差很明显。

季析:“我在前面等你,不会有人看见。”

舒时燃点点头, 心里那一点疑惑随风散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总归不可能是他一直看着她那边。

第二天, 过完生日的吴天齐带着十几个木鱼来上班。

那么多木鱼他放在家里也没用,他干脆挑了里面的q版的带到事务所,送给同事。

他觉得大家都很需要。

改图的时候、遇到甲方不合理要求的时候可以敲一敲,平心静气,压力大的时候敲一敲能解压。

事务所一共就十几个人,吴天齐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 包括前台。

很快, 办公室里响起了木鱼的声音,此起彼伏, 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

吴天齐拿着剩下的那一个,去到舒时燃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舒时燃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吴天齐, 说:“进。”

吴天齐笑眯眯地走进来。

“燃姐,我看到书里的那张免重画卡了。”

昨天舒时燃送给吴天齐的书里夹了一张“免重画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吴天齐用这张卡可以免去一次重画。

舒时燃:“我还以为你不会拆开。”

吴天齐:“怎么会呢!你送我的礼物,我当然会拆开啦。燃姐你居然不提醒我。”

舒时燃:“我送了,发现不了就是你的事了。”

吴天齐庆幸自己因为好奇拆了舒时燃的礼物。

那张卡对现阶段的他来说比什么都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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